大明王朝的末世悲歌——解读《红楼梦》 其三 护官符的秘密

其三 护官符的秘密

      在《红楼梦》中关于“护官符”的描写有这么一段话：如今凡作地方官者，皆有一个私单，上面写的是本省最有权有势、极富极贵的大乡绅名姓，各省皆然，倘若不知，一时触犯了这样的人家，不但官爵，只怕连性命还保不成呢！这显然是作者对明朝末年官场黑暗的真实描摹，统治阶级可以为所欲为，平头百姓只能任人摆布了。因此，这样的政权是不可能得到人民认同的，再加上天灾人祸，那就必定开始内乱了。就像探春说的：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大家想一想，什么样的大家是杀不死的呢？只有国家是杀不死的。更有意思的是《红楼梦》里林黛玉抽了一支签，算是对自己的评价，上面写的是：莫怨东风当自嗟！这句是欧阳修《和王介甫明妃曲二首》中的句子，其中有两句“耳目所及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意思是说自己国家眼前的事都管理不好，又怎么能制服万里外的夷狄呢？也算是对明朝灭亡的客观评价吧！
       同时，“东风”两个字也是有特指的，对明亡清兴那段历史比较了解的人都知道，明朝灭亡后，那时很多人称清兵为“东兵”。因此，这里的东风是指满清。
        以上这些是作者通过表面的故事向我们传达的“警世恒言”，但是，还不止于此，作者还隐藏了一个史实，就在“护官符”的文字里，所谓“一喉二歌，一击两鸣”的妙处就在这里。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它妙在哪里吧！
        《红楼梦》里的“护官符”是这样写的：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首先，作者告诉我们，这个贾家一点都不假，它就在紫禁城里，看一看故宫三大殿前的汉白玉栏杆和那个纯金打造的龙椅，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白玉为堂金作马”。这样来看我们就明白了贾家其实是指皇帝家。证据还有很多，如林黛玉进贾府，在荣禧堂看见的“赤金九龙青地大匾”。还有贾府除夕祭宗祠一回写的：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注意这里有九重门，所谓的“九五之尊”，在封建社会，等级森严，这九龙和九重门不是谁家都能用的。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表面一看未免太夸张，确实有很多人认为这是文学的夸张写法。其实，史家是指封建传统的守护人，大概就像《白蛇传》里的法海一样，或者应该叫封建卫道士更准确。因为，史老太君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来看这句话也就不夸张了，极言封建卫道士之多。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俗话说：跟龙王爷比宝！这比东海龙王还富的王家显然是指明朝的那些王公贵族势力。大家可以看看湖北梁王暮里出土的那些珍宝，这样对明朝的王爷们有多富就会有一个直观的印象。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东北的雪真的很大，满清贵族对东海珍珠是情有独钟，称为“东珠”。满清以前叫后金，那金是少不了的，就像铁一样多。所以薛家是指东北的满清势力。书中说薛家到贾家后是住在贾府的东北角的梨香院，有句诗说的好：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句诗其实写的是雪，合起来就是东北的雪。
       因此，我们说“护官符”也是对明朝末年，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