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坑】未命名的历史题材内容(世界观和部分主线剧情)-1

11.13调整:基本没改……就是更正了另外几个明显的错漏重新提交一下……

游戏之作,虽然有些建构,但并不是架空历史,而是把虚构情节编到真实美洲近代历史的空隙中形成的东西。这个剧情像织布一样,真实历史事件、调整过和完全虚构的国家/民族/部落冲突、派系冲突和大量人物的感情线,需要按相对合理的逻辑密密编织在一起,因此最后搞得超级复杂。

由于使用美洲土著人视角,涉及天文计算、“海川(注:科恰班巴)计划”——用阿塔卡玛沙漠陨铁炼制铁兵器的军工项目、“爱尔兰人”——一名叛逃出西班牙军队的爱尔兰人帮助游击队在圣川(注:维尔卡班巴)根据地炼制钢铁兵器和火药,以及出访米却肯的外交使团等部分情节具有“古代人的科幻”性质。不过涉及类似元素的情节这次都没有放进这个帖子里,打算弃坑了先就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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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命名的历史题材内容)是一个关于16-18世纪近300年中,美洲土著文明在时代大潮冲击下演变的故事。

活穿全文时间线的主角只有两个人:

女主,奇穆-印加混血人花舞影(Chukillanthu,克丘亚语发音“楚绮颜竹”,字面意思“舞者的影子”);奇穆语名“蓓廖美琪茹”(Peñomecherœc),字面意思“好姑娘”;祭司封号“无双”(Sarpay,“萨帕伊”)。是主线情节的主要推动者。

男主,艾玛拉人艾云(Phuyu,克丘亚语近似发音“蒲玉”,字面意思就是“云”),艾玛拉小名齐苏(Quisu,艾玛拉语发音“齐苏”,字面意思“标兵”;由于非克丘亚语,这个名字在本文基于克丘亚语建构的世界是音译的)。是印加人世界的探针和叙事用的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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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四级祭司、青年艾云(艾齐苏),右:五级祭司,青年花舞影。

在克丘亚语文学中,超越人世的“天上地下”,一种表示方法是“Phuyupichu”(云上之界)和“Llanthupichu”(影下之界)。

用于设定主要冲突的四位印加人叙事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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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左至右:金霓娥(Chimpu Uqllu,1500-1571);

江暖山(Quechua,即花舞隼Chukiwayman,即菲利皮诺Felipino,1496-1536);

艾齐苏(Quisu,即艾云Phuyu,1500-1779);

花舞影(Chukillanthu,即无双祭司Sarpay,1500-1582-1779)。

原型分别为《印卡王室述评》作者的母亲琴蒲·奥克略公主、皮萨罗的早期翻译菲利皮诺、陪同阿尔玛格罗去智利的印加太阳大祭司,以及预言了西班牙入侵、在Concacha神殿投江殉国自尽的印加女祭司Sarpay。

文章分为上中下三篇:

上篇《星星》是两层倒叙+主角的童年记忆,主要用于建构基于印加人视角的世界观和基本人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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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中的)四域全国地图,1519年。

本篇从2013年倒叙开始,到1779年图帕克·阿玛鲁大起义前夕第一人称视角的男主角(“艾齐苏”Quisu,“我”,艾玛拉族),与以第二人称出现的女主角魂魄虚影(“花舞影”Chukillanthu,“你”,奇穆印加混血)在马丘比丘(“云台宫”Puyupatallacta)高山之巅,共同回忆完他们与第三人称男主角(“花舞隼”Chukiwayman,“他”,奇穆人)和女主角(“金霓娥”Chimpu Uqllu,“她”,印加皇族)在四域上国的少年往事结束。

本篇基本上是架设世界观,其中科普一个常被忽略的重要知识:印加人实行的是人类历史上最彻底的计划经济。他们在无货币、无市场、无商人阶级的情况下,建立了南北绵延4000公里的巨大国家。

设定中,印加人打败了艾玛拉诸王国、奇穆、昌卡、奇度(Quitu,今厄瓜多尔首都)和一半马普切(今皮昆切)人的统治者,正是靠他们实行的分配制、公差制、废除监狱和活人祭祀(设定如此)、倡导的“人人饱暖”的光明理想,吸引了南北各地的民心所向。艾齐苏和花舞影等在印加帝国都是少数民族,花舞影还是被废黜的奇穆皇族后裔,但他们最终都选择一生尽忠印加事业正是为此之故。而最后黑化的金霓娥反而是印加皇族(她是芳荣印加金怡圣——即第11代萨帕印卡“库西·尤潘基”,或“瓦伊纳·卡帕克”——的亲孙女)。

中篇《我们的青春》是关于科尔特斯和西班牙人征服阿兹特克(“墨西加”)和中美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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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主角团的认知中已知的)世界地图,1527年。

本篇从(1779年马丘比丘记忆幻影中)1519年齐苏和舞影被征召、组建印加使团出访米却肯文明(“钦春钱”Tzintzuntzán)开始,到1527年原使团仅剩的齐苏舞影两人带着两个小孩(一个是使团同事的遗腹女,一个是途中救下的墨西加土著女孩遗下的梅斯蒂索混血儿)、墨西加(阿兹特克)夸乌特莫克皇帝回赠的国礼(西班牙毛毯)、缴获的铁质品和火绳枪套件,以及他们自己身上携带(但未发病,因此四人并不知晓)的天花病毒,返回四域北疆的临时首都——奇度城,在绝密中向当时四域的最高领导人汇报中美洲的变故(同时不知情地意外传染了他们)结束。

下篇《黄金纪元》讲述四域和马普切土著人与皮萨罗及其部属、援军持续了一代人的斗争。

本篇从1527年四域大瘟疫、北方抗疫行动和随后的南北内战开始,贯穿了卡司帝略人(西班牙人)入侵四域、金祖圣(“曼科·印加·尤潘基”)建立圣川(“维尔卡班巴”)根据地的全过程,到1572年四域末代印加金辉蟒(“图帕克·阿玛鲁”,Tupaq Amaru)被捕就义、1581年花舞影献祭设结界后200年结束。分为四个纪元:瘟疫纪元(1527-1531)、黄金纪元(1531-1536)、和平年代(1540-1572)、结界纪元(1581-1779)。

结界纪元的大致剧情:

1581年,已经完全能运用七级灵力(神力)的花舞影使用在中美洲学到的人祭之术自我献祭,将自己七级灵力的复活神力归还给整个四域文明,使其能够复兴一次,从而留下光明信仰必将复现人间的预言;然后设下云台宫结界(今马丘比丘遗址及周边一大片区域),将最后剩下的四域遗民封闭在结界内,隐藏在云雾茫茫的安第斯群山中,西班牙人无法从外界发现。此仪式完成后,她将自己的精魂封在最后剩余的一点神力内打入齐苏体内,保齐苏一人在结界里不会老死,从此在齐苏体内陷入沉睡。

风烛残年的齐苏带着守护舞影预言的承诺,在不为人知的云台宫结界坚守了200年,除掉了几个四域复兴的障碍——剥人皮炼人油的西班牙鬼屠夫“皮斯塔科”、试图建立伪黄金国的邪灵“圣三一”,并击退了从未来时空穿越到结界、盗取了四域祭司的一半化蛇法术(因此只会使出其用毒的部分),还想盗走重生灵力的英国种族主义恐怖分子傅满洲。【这里设计了一段对话,主角作为一片大陆的原住民狠狠怼了傅,揭露了他作为一个以一堆西方授予的博士学位自傲、依附于西方文明却又自认中华正统,视自己在苦难中反抗的国内同胞为野蛮人、拒绝回国帮他们抵抗洋枪队的高等华人,自我认知已经错乱,迟早会被自己孕育的更恶毒、更丧失本民族文化特质,彻底蜕变为西方人思维的子孙反噬。嗯……没有引申含义】

云台宫结界保护了印加文明最后一丝脆弱的火种,但结界内的人集体记忆一直停留在当年那个遭遇无比强大、势不可当的西班牙文明的时代中,不知道外界的变化。几代人之后,结界内的年轻世代认为结界是衰老的齐苏用来封锁外界、维持自己统治的工具。在那些天资聪颖、被指派学习齐苏和老祭司们传下的欧洲人科技知识的年轻人中,这种想法更加流行,很多人学会了先进的西班牙武器和文字后,开始相信齐苏等人传授的印加历史乃至结界的故事等都是谎言。

1656年,从一次西班牙语课程上开始,结界内发生了暴乱。齐苏害怕动用舞影留下的神力会使她残魂消陨,只使用了凡人的谋略,指挥忠于自己的人镇压了暴乱,将一百多具尸体扔进云台宫外的兰花洞中。(250多年后,“发现”马丘比丘遗址的美国业余考古学家宾厄姆挖出了这些人骨,并将它们卷走)由于直到生死关头也没有显现什么神力,虽然平息了暴乱,但齐苏并没有完全服众,一些流言仍在年轻人中悄悄流传着。星移斗转,云台宫出生的一代代年轻人相爱、生育、变老又死去,1656年发生的事成为云台人心照不宣的禁忌。只有似乎永远不死的老齐苏仍然孤独地掌控着一切,保守着印加文明古老的知识,延续着后人们对光明的信仰。

18世纪,云台宫结界开始破碎,外围的金银褓(今楚奇基尧遗址)首先脱离结界,被游历的西班牙人发现;而四域的重生,也从舞影的故乡——百花川(今秘鲁塔尔玛班巴)开始了。1779年,结界彻底碎裂,根据地失去了保护,山里有四域遗民的传说开始在山下的村民中流传开来。金辉蟒的母系后裔、在山下担任库拉卡的革命领袖小辉蟒——何塞·加布里尔无意中读到了金霓娥的混血儿子——印卡·加西拉索·德·拉·维加的历史著作、当时的禁书《印卡王室述评》,感叹自己祖先竟然创造过如此灿烂辉煌的文化。在村民的指点下,他沿着印加故道上山,找到艾齐苏,向齐苏告知了当时的天下大势,西班牙殖民的安第斯南北已是遍地干柴,人民的愤怒即将爆发。齐苏感叹命运的奇妙,将他保管的记载安第斯文明古老知识的结绳文献传给小辉蟒,完成了预言。时光飞逝,齐苏自知大限将至,将剩下的人马和四域的彩花旗(Whipala)交给小辉蟒,并嘱咐他把旗帜给与自己同族的艾玛拉起义领袖艾辉蛟带去一面,要将他们曾尝试开辟、但失败了的那个追寻人人饱暖、个个均匀的光明世界的理想传承下去。

(在现实历史中,1780年,何塞·加布里尔自称图帕克·阿玛鲁二世,与图帕克·卡塔里在秘鲁和上秘鲁同时发动了印第安人大起义。这两场起义虽然均归于失败,但西班牙总督府的统治被彻底动摇;1810年代开始,南美西班牙各总督府纷纷爆发了独立解放战争,建成了独立国家。)

最后历史回到2013年,艾玛拉人掌握了自己土地的命运,安第斯西麓到处飘扬起了彩花旗。这面旗帜也印在了中国为玻利维亚发射卫星的长征火箭上。茫茫雨夜,以艾辉蛟名字(Tupac Katari)命名的玻星在艾玛拉族人、玻利维亚总统“艾沃同志”(Evo)亲自目送下,从西昌卫星发射中心拔地而起,升入浩瀚无际的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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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图:玻星(2013)

【霓娥、暖山、齐苏、舞影、无双、福鸾六人的情感冲突主线】

“金霓娥”相比历史上琴蒲·奥克略的形象有改动,增大了年龄,融入了部分齐丝珮·茜飒(Quispe Sisa)和其母亲、齐度公主Pacha的形象(齐丝珮·茜飒仍然存在于本文中,译为“金璃花”)。

齐苏是小时从外地选入丹京城受教育的艾玛拉少数民族烈士子女,和有边缘皇室血脉的霓娥童年时同在祭司团速成班,善良的小霓娥因帮小齐苏作弊,一起被罚抄书(给旗谱Khipu写成的结绳文件打结),两人逐渐互相成了对方在祭司团速成班唯一的异性好友。

速成班结束后,年轻的齐苏被祭司团和国家分配到南方靠近自己艾玛拉故乡的虎崖圣湖(Titicaca,的的喀喀湖)上的太阳岛观星站,成了一名光荣的“牧星人”——观测星空修订历法的天象祭司,而霓娥按父母的意思,为日后嫁人考虑,进了丹京圣女宫进修女红,成了一名守护太阳火种的光明贞女。

教务祭司和光明贞女都是禁止婚恋的,但齐苏和霓娥仍按四域的潜规则,通过信使传书(旗谱绳信)保持着半公开的密切联系。随着印加帝国的修历进程,七八年中,负责观测星象的齐苏逐渐晋升为四级天象祭司——这个“四级”只是和衣粮待遇相关的名义。和当时的大多数印加高级祭司一样,他并没有据说能看透事物本质的四级真灵力。

1519年,齐苏奉召回京参与组建外交使团,在霓娥指引下,从地道溜进了严禁男子进入的圣女宫。霓娥骄傲地告知齐苏,自己已成为了解语圣女(贞女系统最高职务、六级祭司“柯雅帕斯卡”,Qulla Pascar)的左膀右臂——白贞女(Yulac Aclla,五级祭司),在圣女宫里权势滔天,因此只要圣女和几位年迈的母仪贞女不在,她几乎可以带着齐苏一个男子在圣女宫里随便参观,即使别人看见也不敢置喙。齐苏担心自己成为霓娥在贞女系统内的竞争者攻击她的口实,幸好一路无人。

由于齐苏在丹京确实毫无根基,第一天晚上没有地方落脚,霓娥毫不介意地让他在自己房屋的隔间过夜,齐苏也接受了。两人都心怀坦荡,分寸自知,清清白白并没有发生什么——虽然其实早已严重破坏了四域的法律,但这是四域祭司、贞女们的友谊潜规则允许的。

齐苏听霓娥说,如果贞女丧失了贞操,解语圣女是能用灵力检测出来的,但圣女一般不会查,一查总是极大的事。只要不检测,各地贞女宫的贞女们的私情往往只有弄到怀孕(极少发生)才会闹大,但即使肚子大了,如果背景够硬,仍然有摆平的例子——曾有个北方新归化城市贵族的女儿,爱上了贞女宫卫兵,最后怀孕了。结果为了避免政治纠纷,丹京圣女宫指示只处死了卫兵,对外宣称怀孕的贞女是太阳神印稷(Inti)临幸,不但让她生下了小孩,而且当事贞女还提升祭司等级,获得了留宫担任执事的名额。

当然,没有背景又作死、最后弄出事来的姑娘就惨了。以前遵守神谕严格的时代,曾经出过贞女原籍的整个村社由于贞女失节被灭、连村庄都被烧毁的事情。现在大家其实已经没有那么虔诚,当今解语圣女(柯雅帕斯卡)性格宽和,处罚也没有那么严了;潜规则是把她们悄悄送下乡去当荒郊人(“班巴伊茹那”,印加指令性经济体制下由国家指配给不止一个单身汉为妻的“公共妻子”,需独自住在郊外,地位低下。是类似其他文明中妓女但不完全相同的存在),维持圣女宫明面上的守节成果记录。金藤太子(瓦斯卡尔)监国以来,经常强闯丹京圣女宫,被他碰过又不想带走的贞女也被送去当了荒郊人。

秘鲁传说中的女祭司兼大公主Asarpay与历史中阿塔瓦尔帕的妻子、小公主Coya Asarpay两个人,在本文中被重新分割为两个人物——“金无双”(左)和“花舞影”(右,图为少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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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金无双,(克丘亚语发音“飒珮”,“独一无二的人”)印加皇族、公主,上一代神言河(Apurimac“众神低语”,今秘鲁阿布利玛河)祭司。

2.花舞影,(克丘亚语发音“楚绮颜竹”,字面意思“舞者的影子”)无双选定代替自己担任神言河祭司的民间女子。

1.金无双出身高贵、受过良好的贞女教育、天赋五级水系真灵力(无上印加的纯血一代子女都享有五级祭司待遇无须灵力认证,但大多其实并没有灵力),因此被指派主管神言河,但实际上一直暗恋着英俊正直的同父异母哥哥黄福鸾(普吉纳语发音“阿塔瓦尔帕”,如按克丘亚语解读,意为“幸福的小鸟”),为了能卸下神职嫁给他,悄悄主持了“寻找具有五级真灵力的民间女子作为自己替身”的工程。

金无双为自己的爱情选择了放弃自己的事业——灵力、祭司职位和“无双”(Sarpay)头衔,依附于丈夫黄福鸾(阿塔瓦尔帕),信任他作出的一切选择,坦然面对这些选择带来的命运;因此成就了花舞影,却也无意中破坏了这位自己选择作为替身的卑微女子的爱情。无双把自己在神言河祭所的职业生涯、威望、权力、大部分灵力送给舞影,使她一个原本世界里只有染布和自己情郎的民间小姑娘最后成为四域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卷入了四域政治斗争、外交绝密和殖民时代历史变迁的大潮。

此外,只有五级灵力的她自己虽然识别出了舞影的灵力天赋非同寻常,却错将其认证为五级;实际上舞影是七级(神级)水系灵力,溺水后可以复活,运转灵力时可以言出法随,能遮天换地,即使嫁人失贞也不会消散。

舞影在1520年代末的政变中曾被拉下神坛短暂沦为“荒郊女”(参见职业说明)。后来虽法力未损(以此“证明”了自己的“贞洁”),但心知实情,害怕灵力进一步逸散;加上自己明面上就不是贞女宫出身,实际上还在后辈面前隐瞒了自己曾被强奸、事实上是以失节之身担任光明贞女最高领导人的事,舞影一直心虚,看透光明事业和文明的精神实质后仍不敢大胆接受自己喜欢的人,错过了一辈子。

2.花舞影出身贫寒,故乡在神言河畔的百花川荚花乡(今秘鲁塔尔玛),全族以制作染料上交国家、领取国家发放的衣粮配给为生,实际上是奇穆被灭后沦为平民的奇穆贵族和印加农民的混血后代。由于叙事主角齐苏19岁前不认识舞影,舞影的初恋细节只做了粗略设定。

舞影的奇穆-印加混血设定和安排乔彩(以印加人认同成长的阿兹特克乔卢拉-西班牙人混血)、爱尔兰人等形象的作用相同,类似于《三体》中的“艾AA”设定,是为了在这个“夷夏之辩”极强的文章中冲淡一些民族-种族色彩,避免过于排斥作为既成事实和文明发展必然产物的种族共存乃至融合,以免掉入“反对大型多民族国家”(中国自己就是大型多民族国家)的逻辑坑;也避免从逻辑上否定掉现在客观存在的拉美人种。期望是,把关怀始终落在现世的、无论什么种族成分组成的“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反对点集中在“欧洲资本主义发展中的黑暗面”,坚持的点落在“自主决定自己世界命运的权力”(一切土著政权)和“人人饱暖、处处均匀”(实行“计划经济”的印加政权)的“理想社会”上。

舞影因拥有灵力天赋被无双公主选作替身镇守神言河,又接受了无双的大部分灵力,由染布少女一跃晋升为六人之下、万人之上,与公主地位等同的五级祭司;但她却被剥夺了恋爱的权利,从此不得不遵守祭司团清规,与青梅竹马的男友江暖山(虚构的普吉纳语词汇“克丘亚”,后来“克丘亚语”一词的来源,即后来皮萨罗的翻译菲利皮诺)天各一方。

由于舞影继承了“无双”这个碰巧与金无双同名的祭司头衔,而两人交接后不久舞影被突然抽调组建外交使团(实际上是太子金藤——瓦斯卡尔——把无双这个福鸾深爱的妹妹滞留在南方为质的阳谋),金无双不得已又靠残余灵力在祭所守了一段时间。这期间无双深居简出,除祭所的祭司外,当地民间很多人只知道神言河主祭换人,不知道其实无双一开始并没有走。但金藤没有算到无双能把灵力灌给花舞影,舞影走后一年,无双的残余灵力耗尽,金藤再也没有理由阻挡她,只得任其丢下职责北上;神言河祭所则陷入无人管理状态,金藤随后任命的代理主祭都看不懂神谕,只能装神弄鬼维持仪式。

福鸾派迎亲队伍来接走无双时,村民们都误以为被接去嫁给福鸾(阿塔瓦尔帕)的是舞影,并以此告知了随后受暖山(菲利皮诺)拜托找来打听消息的人。结果,菲利皮诺第二次随皮萨罗回归四域后,误以为福鸾强占了自己爱人,不惜故意误导翻译,借西班牙人之手杀死了福鸾,也因此在西班牙人的史书中留下了一个“菲利皮诺与阿塔瓦尔帕的一个妃子私通,因此诱导西班牙人处死阿塔瓦尔帕以绝后患”的记载。

【1519年后情感相关部分剧情】

暖山得知舞影被选为祭司后,为寻找能改变自己和恋人命运的伟大力量,行贿村古柯员,搞到了乌衣公仆(Yanakuna,印加体制中的“非农业户口”,衣粮配给关系直属政府,脱离了自己原本所属的农村公社Ayllu。大多数非祭司官员是从他们中产生的)身份和通行证,沿着圣道北上临海的边境港口重镇通贝城,离开了神言河流域的故乡。

由于四域内南北派系的政治斗争,刚接掌神言河不久的花舞影很快就被抽调到使团,派出国外去执行毫不相关且九死一生的出访任务。坐镇京城的太子“金藤”(瓦斯卡尔)试图以此迫使无双继续留驻神言河祭所,实际上成为阿塔瓦尔帕在南方的人质;但印加使团滞留墨西哥的时间比预期的长得多,灵力散尽的无双公主也无法再顾全大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撂挑子逃走了,北上奇度(基多)正式嫁给了阿塔瓦尔帕。神言河众神随后示下的入侵警报无人解读,于是从1527年开始,瘟疫、老印加驾崩、内战和入侵,随着使团回归,毫无准备地一齐降临了。

金无双与花舞影的角色互换加上瘟疫内战造成的信息错误,导致去国多年、刚化身西班牙人翻译“菲利皮诺”随同殖民军返回故土的舞影前男友“江暖山”误以为是福鸾(阿塔瓦尔帕)强占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发誓即使与自己熟悉的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诱导西班牙人搞死了福鸾印加。福鸾的嫔妃和婢女都悲痛地出来要为他殉葬,暖山挨个观察了她们,却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身影。已丧失灵力变成寻常女人、无力反抗的无双皇后无怨无悔,受西班牙人的绞首刑追随夫君含笑而死。

暖山真正的恋人——花舞影,回国之初,刚一回到神言河祭所就被抓捕遭到审查。随后金藤发动政变抓捕了黄福鸾,关押在隔壁的舞影虽然自己一直老实按规矩接受审查,却一时同情福鸾无辜受难,把福鸾变成蛇帮他从窗子逃脱了。福鸾逃回北方,发动了内战;舞影则被关进附近农村的荒郊院,成了荒郊女。

和舞影一同回国、同样受到抓捕审查的齐苏在政变开始后由于纯正的南方出身,反而提前被解放出来,晋升五级祭司。新接任解语圣女(光明贞女最高职务,六级祭司)的霓娥由于父亲金辉鸾(图帕克瓦尔帕)在北方跟随福鸾,在丹京政变中受到冲击,有人提出要清算霓娥。齐苏在朝会上以艾玛拉血统担保,帮霓娥过了关,但因此丧失了金藤的政治信任,被赶回太阳岛担任天文祭司原职。眼见金藤抗疫不力、执政倒行逆施,齐苏决心等福鸾打过来,就效忠于他——战乱期间,太阳岛观星站与外界断绝了通信联系。齐苏一直担心舞影在神言河祭所的安危,却困守与世隔绝的太阳岛毫无办法。遥远的神言河地区,舞影沦为几个单身村民的公妻(即“公家女”米塔瓦米丝,荒郊女的委婉说法),被强奸,丧失了据说女祭司维持灵力所必须的童贞,却随后发现自己仍然有灵力。

随着北军在内战中取胜,新占领的南方严重缺乏可靠人才,齐苏未受冲击并在霓娥推荐下奉调入京;在这里齐苏遇到了另一个熟人、现在北军中担任大将的老友——石容将军黄胜(茹米尼亚维,本名阿蒂克,印加末期著名将领),托他帮忙寻找一个叫花舞影的五级女祭司。石容在一个被疫情基本摧毁的村子找到饿得奄奄一息的舞影,发现她正是福鸾印加到处寻访的那位用化蛇术救过他的少女,立即将其解救出来,塞回到了神言河主祭岗位上。

原本舞影分配给的几个男村民和他们的熟人早已死于疫情。面对其他祭司“失贞”的质疑,舞影显露灵力,点亮规划石过了关,她失贞的事因此被勉强掩盖下来——但她曾经做过公家女的身份至少在上层圈子里早已无法隐瞒了。

恢复工作的舞影立即解读出了积压的众神留下的告警预言。她急忙向周边民众宣讲,发给他们圣道通行证,叫他们带着家人各自逃命。不料其中有小人,在圣道上遇见西班牙人时,告诉了他们祭所方位,还透露出那儿藏有大量黄金(作为装饰和塑像材料),引来了殖民军。舞影寡不敌众,为了不再受辱,从主祭台旁高高的悬崖上跳入神言河自尽。河水一路托举着她的身体奔向北方,被西北下游沿河奔向南方京城的五级祭司艾齐苏发现捞起。

由于舞影身负未觉醒的七级神力,可复活自身,并未溺亡。齐苏发现舞影还有气,将其救活;由于他们所在的位置四下不靠人家,齐苏索性独自背着昏迷的舞影南下。不料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带着无上印加节杖北上传令放行西班牙人的金霓娥。霓娥见到“那个当公家女的杂种婊子”依偎在一向正经的齐苏背上,大发脾气,仗着高一级的祭司身份让齐苏将昏迷的舞影扔掉,不料竟遭到拒绝。齐苏与霓娥的关系由此开始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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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图:五级祭司艾齐苏和花舞影,1530年代初

齐苏带着舞影回到葵花乡老家,谎称她是自己妻子,用自己伪造的通行证和衣粮证(缀订在小幅布面上的奇普绳结,卷在棍子上携带)帮她搞到了衣粮配给。舞影苏醒后,万念俱灰,告知齐苏说神谕四域将亡,已经没有希望了。齐苏不再言语,带舞影去了离葵花乡很近的一片荒原参观。那儿是一个古文明的遗迹,散布着废弃建筑和破碎的石块,有的大门上还能认出膏海神(即印加人供奉的维拉柯查神)的塑像。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祭司团禁地(今玻利维亚Tiwanaku遗址)。

齐苏对舞影说,这片土地供养人的能力不稳定,人类的正义、使用灵力的法术、传诵的历史、供奉的神明,甚至记录历史的语言都可以断代,也早就断代过。但只要人不死光,对祖先的记忆不消亡殆尽,这一方世界的精神是永远不会灭绝的,即使四域亡了,只要反抗不止,它也一定会迎来自己的新生。

同一时间,福鸾已经在遥远北方的凛冬镇(“卡沙马尔卡”,今卡哈马卡)被处死,霓娥的父亲被西班牙人立为傀儡无上印加,而早已回到丹京的霓娥尚不知情。

三名西班牙士兵奉皮萨罗之命,前来“视察”四域的首都丹田城(库斯科)。他们考察了丹京的黄金存量,撬走了几块金栏殿的黄金墙板,闯进圣女宫玷污了一些光明贞女,然后扬长而去。驻扎京城的北军和当地贵族们按双鹊将军(基斯基斯Quizquiz)“防止外交冲突”的严令,不敢追究三个西班牙人,反而事后迁怒于圣女宫内那些失节的女孩儿,强令主管圣女宫的霓娥交出所有被奸污的贞女;霓娥大哭了一场,亲自动用神器当众对所有贞女检验贞节,竟一下子查出十几个姑娘(显然其中有些是早就在私下与宫外男子偷情的),将她们交了出去。

尚存冷静的双鹊将军一再劝解,贞女宫有人失节的责任不在女人,不要按法律将她们处死,按过去的潜规则发配周边农村作荒郊女即可。结果这一提议给她们带来了一场更大的灾难。原本针锋相对的北军官兵和南方贵族们,如今在羞辱自己女人的事情上取得了高度一致;他们扒掉了姑娘们身上的洁白贞女裙服,将她们游街示众,供人羞辱。这场惩罚很快失控,变成了一场首都男人们发泄几年来累积的各种无名怒火的集体狂欢。

然而外界无人知晓的是,真正遭到了西班牙人强暴的还有31岁的霓娥本人,以及当时在同一间屋里陪伴她的两名五级白贞女。霓娥在恐惧中出卖了她们,但两位受尽两轮屈辱身心受创、名节尽毁的白贞女不约而同地守口如瓶,为霓娥保守了秘密,保全了她的名声。可惜的是,她们的自我牺牲白费了。目睹圣宫外情景后,霓娥自己产生了受虐综合征,尤其得知自己父亲被立为无上印加后,反而开始对西班牙人甚至西方文明产生起好感来。新任印加金祖圣(曼科·印加·尤潘基)上台初期,晋升副印加(印卡普兰廷,六级祭司)的齐苏约霓娥来到他们童年时共同仰望过、如今已半荒废的悦隼堡(今萨克萨伊瓦伊曼遗址,设定中是金藤太子当年占据享乐的地方),两名六级祭司在圆湖之畔长谈了一夜用言语散步,聊了往事、近况、天下大势、西班牙人和四域体制,但再也找不回那种年轻时的感觉了。

霓娥作为四域最有权势的六级祭司之一,在丹京(库斯科)围城期间下令丹京政府军与西班牙人合作、对抗新任祖圣印加组织的农民部队,亲自写信请求利马总督府派人救援,在印加人中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尤其是她接手了被西班牙人囚禁的金芷娥(库拉·奥克略)——祖圣的妹妹兼怀着他骨肉的妻子、自己的亲小姑(但在设定中比自己年轻得多)和师妹,将她关进丹京圣女宫中;圣女宫自古是男人禁地,祖圣派出多批间谍潜入京城,调查了许多地方都未找到线索,最后断定人质必定在圣女宫。1536年秋,齐苏亲自带人潜入京城,从1519年他自己与霓娥幽会时走的地道摸进了宫内,正好掉入霓娥布置的埋伏。但霓娥与齐苏一番关于“山殇”和文明优劣的漫长争论后,还是顾念旧情起身离去,顺手丢出了锁绑芷娥铁质枷锁的钥匙。齐苏和他手下的人最终成功带着芷娥撤出丹田城。

祖圣围城接近成功,但由于丹京西班牙人坚守的时间比预期长,秋季农忙期已经到来,收获玉米、将土豆处理到可保存状态的打场工作严重缺乏人手。为了避免后方下一年陷入饥荒,他不得不指挥自己由农民组成的军队撤回抢收粮食;而同一时间,他派往利马方向打援的精锐部队竟反被拥有装备优势的西班牙援兵击败,结果祖圣本人被反包围,必胜之局一下子翻成全线溃败,祖圣被迫领兵撤回圣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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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任解语圣女在第一男主角(叙事者)记忆中的最后形象:

(左)霓娥,库斯科,1536年(贞女宫改建为修女院的过渡期)

(右)花舞影(幻化少女虚影现身的残魂),朝霞峰巅(今华纳比丘遗址),1779年

【祖圣-芷娥支线情节:芷娥原本只是普通纺织贞女,被圣女宫按印加皇族近亲通婚的传统指配给自己的亲哥哥祖圣,成了他妻子;祖圣即位后,芷娥自动升格为主宫圣女(皇后,六级祭司)。1535年,祖圣被西班牙人限制在丹京城无法外出,而西班牙人看上了相貌还算过得去的芷娥,芷娥的侍女为了保她,穿了她的六级祭司衣服主动出去献身,被西班牙人识破。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芷娥提出,自己可以留在西班牙人身边为质,绝不反抗,条件是西班牙人要让祖圣出城“祭祖”,以便他有机会收集军队起义。祖圣整合起大军包围丹京城后,芷娥被多次强奸,但为腹中的孩子(第二子“金辉蟒”Tupac Amaru,注意这不是史实,本文简化了新印加王国传承谱系)忍受了下来。

1536年被救出后,芷娥与祖圣一直聚少离多。生下儿子金辉蟒后,她组织了一支女兵部队,身先士卒率领女兵行动,广受妇女们爱戴。而祖圣那段时间似乎经常在宠幸其他女人,两人各搞各的,并不常同时露面。后来齐苏听舞影说,由于芷娥在怀孕、被扣期间有些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祖圣耳中,两人在重逢喜悦淡去后,可能发生了一些十分现实的不和。

1539年,由于与祖圣一场争吵,芷娥在赌气中冒险独自出击,结果轻信自己两个已叛变的兄弟(也是祖圣的兄弟)中了埋伏,再次被西班牙人抓走。这一次,芷娥被押到欧雁台,丢给北方部族的仆从军酷刑虐待后活活肢解,尸块装进一个大篮子扔进脉河,意图恐吓圣川抵抗军。

装着芷娥碎尸的篮子沿河向西漂下,进入深山中祖圣的根据地,先被齐苏布置的哨兵截获。此时霓娥已被圣川小朝廷罢免,舞影已晋升六级祭司、代理解语圣女职务;齐苏亲自叫来了舞影,两人确定实在无法(按六级祭司治丧规格)为芷娥防腐(制作木乃伊)后,悄悄将碎尸埋入土中,封锁了尸体的消息。确认遇难的芷娥被两人安排塑像,确立为民族英雄,但宣传上回避了芷娥被俘的原因。结果后来西班牙人“芷娥因祖圣处死自己两个兄弟、伏地大哭拒绝撤离而被俘获”、“芷娥在被押送路上靠脱粪避免自己被强奸”的说法在山外大行其道,并传入山里的圣川,多年后最终成为秘鲁正史。

祖圣直至去世,也未能见到自己青梅竹马的妹妹、爱人和战友最后一面;1544年,在被自己庇护却二次反叛的西班牙叛军击杀时,他仍处于思念芷娥的恍惚中。】

营救芷娥事件后,西班牙人在丹京扶植金结辉(Pawllu Tupaq,“宝玉图帕克”,即保柳·印卡)傀儡政权,与金祖圣的圣川政权分庭抗礼,分别效忠两个印加中央政府的齐苏与霓娥完全分道扬镳。霓娥领导丹京贞女宫整体转型成了天主教的修道院,随后离开了这个她呆了30年、成就了她、再被她亲手毁掉了的地方,与一名西班牙队长同居,生下了混血儿子印卡·加西拉索·德·拉·维加;但孩子的西班牙父亲最后抛弃了她们母子。已只是一介庶人的霓娥在另一场由西班牙叛军造成的围城和饥荒中,靠乞讨艰难地幸存下来,将儿子带大,并传授了她自己所知的关于印加文明历史的各种知识。然而霓娥的儿子长大后为了在“文明世界”出名,野心勃勃地抛下了母亲,搭船去了西班牙本土,再也没有回到故乡。

江暖山——他的两重身份后来被不同的西班牙回忆者分别记录为“菲利皮诺”和“克丘亚”,他的普吉纳语本名“克丘亚”后来成为印加“凡人语”和印加民族的新名称,并在传播中获得了这个民族自己的认可——早已在智利之行中由于密告当地人“西班牙人不可相信,他们来这个世界是为了掠夺和占领”,像个英雄一样死在了阿尔玛格罗的刀下。他虽然做了百死莫赎的错事,但毕竟用一死去弥补了。

齐苏和舞影逐渐走近,但由于名义上的祭司团规则约束、实际上他们各自心中都残留的对自己青梅竹马爱人的依恋,加上舞影怀着对自己再次失贞可能彻底丧失灵力的担心,两人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到后来,他们都老了,想更进一步也不可能了。他们的一辈子就在共同抵抗西班牙人的斗争中用尽了——像过去时代那些互有好感的印加男女祭司们一样,一直在一起,但也一直只是单纯的朋友。

1572年,西班牙人攻克圣川(维尔卡班巴),抓获并处死了末代无上印加金辉蟒,新印加王国灭亡。齐苏和舞影奉辉蟒的最后命令,分兵驻守在云雾深处的云台宫各据点,炸毁云台入口(今Patallacta遗址外围),在这场战争中隐藏了下来,未被侵略军发现,他们的人马成为印加文明最后的火种。

舞影由于1524年使团任务期间在危地马拉接受了约容娜幽魂(玛菱娜伊)传给的中美洲异质文明的法力,两种神力在她体内冲撞,她的身体逐渐恶化。1581年,弥留之际的花舞影下决心将自己具有复活特质的七级灵力还给四域大地,她动用约容娜法力,从万里之外召唤到了约容娜幽魂、已化为骷髅形象的“死亡圣神”——伊洛苏琦,以及她在虚空中寻到的奇布查神力传承者、已沉湖而死的索拉塔玛幽魂,请求她们的帮助;一人三鬼共同施法,以自身为代价,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结界,将整个云台宫地区从空间中剥离开来,闯入结界的外人只能见到茫茫的云雾。云台宫成为美洲大陆土著文明最后的净土。施法完成后,舞影将自己的灵魂封入最后一点七级灵力打入齐苏体内,使齐苏以凡人之身增加200年寿命,仍会不断地衰老,但不会老死,足以代替自己见证预言。

历尽沧桑剧变的两人最后终究在精神上融为了一体。

200年后,齐苏被延长的寿命也即将走到尽头,舞影残魂用剩余神力显化成盛装打扮的少女形象现身在虚空中,衰老如木乃伊的齐苏陪伴她坐在朝霞峰(瓦伊纳比丘)顶,回忆近300年来的如烟往事(整个正文内容),享受了最后的时光。回忆结束后,齐苏的灵焓耗尽,舞影残魂最后用自己的母语——奇穆语(莫切语),为齐苏唱了一首自己童年时最喜欢的歌:

Jayallunch Jayallõch, Jayallunch Jayallõch,

Jayallunch Jayallõch, In poc chatan muisle pecan, 

Muisle pecan enecam, Jayallunch Jayallõch, 

Emens pocchi fama legui, Ten que cens muisle cuerpo lens.
……[1]

齐苏已经来不及搞懂这首歌的意思了。在悠扬的、注定要失传的古老歌声中,一实一虚两位老人分别化为泥尘和星光,飘散在安京山巅上。

设定中,故事叙述者是一个会熟练使用克丘亚语、中后期能读写多种中美洲语言和西班牙语但都十分勉强的艾玛拉人,因此汉语是艾玛拉语的代替,多数情况下也是克丘亚语的代替(因此印加帝国中克丘亚-艾玛拉语系词源的人名和专名大都被汉化意译了),但也可以用于拼写克丘亚语。设定中,文中出现的西班牙语等语言无法这样代替,会直接出现,相关的人名、专名也都是音译的,可以用汉语拼写,西班牙语也可以用西语字母拼写。文中的西语专名尽可能使用中古时代的拼法,例如“豪哈”会按克丘亚语和中古西语发音拼作“韶沙”,“卡哈马卡”会拼作“卡沙玛尔卡”;词源非克丘亚语的土著专名会尽量按克丘亚语发音拼写。西语拼读土著语言成词的,视主角接触该专名的方式可能改用原土著语言发音或保留西语发音拼写,如今厄瓜多尔首都“基多”会按克丘亚语发音拼作“奇度”。有些汉化意译专名可能会比较奇怪,如“库斯科”会被译为“丹田城”(我觉得按另一个词源译作“猫头鹰城”或“枭城”不好听……),然后再简称为“丹京”。

此内容中有原型的重要历史人物中,除欧洲人和君主外一大半是女性:无双祭司花舞影(Sarpay)、金霓娥(Chimpu Uqllu)、金璃花(Quispe Sisa)、金芷娥(Cura Uqllu),墨西加的伊洛苏琦(Iloxochitl,死后化为当代墨西哥传说中的死亡圣神,生前经历是虚构的)、伊丝佳苏琦(Ixcaxochitl),钦春钱的阿霞(Erendihra),日落城的小桃(Tzapotzinco),设定来自玛雅文明的玛菱清(la Malinche)及其幽魂——约容娜(la Llorona),马普切女英雄夏妮珍(Janequen,原型包括智利传说中的夏妮珍和莱夫扎茹的妻子Guacolda),都是有历史原型或传说的人物。由于原住民真实人物中女性太多了,为了平衡和便于安排感情线,安排了一个男性(齐苏)作为叙事者;为了和后来的玻利维亚搭上,设定他为和克丘亚人一直纠缠不清的最大少数民族艾玛拉人。正文始终是建立在他的第一人称视角——因此也是他的世界观、事物认同(各种专名称谓)和知识水平(随着历史发展而快速增长)上的。

[1] 这首歌是真实存在的,现在被称为《奇穆小调》(Tonada del Ch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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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特殊世界观设定:

1. 光明祭司团

膏海神兮海之主,Wiraquchan, Apuquchan

膏海腴兮膏万物。T'itu Wiraquchan;

膏海衣兮图花补,Tukapu aknupu Wiraquchan

膏海勤兮听我祝:Wallpay wana Wiraquchan:

膏天下丈夫兮皆温饱,Runa yachakichun,

天下女子兮尽丰足。Warmi yachakuchun.

爱相合兮衍且倍,Mirachun llaqta pacha,

天命佑兮寿且福……Qasilla qespilla kac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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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六级祭司,设定中印加帝国——“四域上国”(克丘亚语“塔万亭苏玉”Tawantinsuyu,艾玛拉语“普欣苏玉”Pusinsuyu,“四方大地的联盟”)最高领导层。左四为解语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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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场景:金栏殿(Quriqancha,主体在左侧金栏围墙内)

金栏殿因围栏完全用黄金铺成而得名(kancha是印加建筑封闭院落的一个基本单位,单独翻译时大致可译为“庭院”、“殿堂”或“街区”)。太阳神殿、祭司团总殿,复言大祭司(Willaq Umu,六级祭司)办公地。初心河(Saphy,“根”、“本源”)从它所在的高地南侧自北向南穿过。

(注:美术作品,此图不大准确,暂时留在这儿占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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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场景:云台宫(Phuyupatallacta)生活区,太阳门视角,1550年代。

本文设定虚构的行政单位“云台宫”是一个极大的范围,含今马丘比丘-瓦伊纳比丘遗址、Patallacta遗址、Llactapata遗址、Sayacmarca遗址、Intipata遗址、Phuyupatamarca遗址和Wiñaywayna遗址等,方圆数十公里,足够在经济上自给一支游击队。云台宫生活区归属祭司团,设有可以自给的农业梯田、一个用于修正历法的天象观测站,也是四域高级领导人出巡时的行宫和战时指挥所之一。

按照设定,1550-1770年代,云台宫生活区一直由主角艾云(即艾齐苏,艾玛拉人,故乡在今玻利维亚科帕卡瓦纳附近,属南沙域)带兵驻守,因此图示旗帜为四域南沙域(科利亚苏尤Qullasuyu)的旗帜。1779年,齐苏也正是将这面旗帜通过小辉蟒(图帕克·阿玛鲁二世),间接传给了玻利维亚的艾玛拉起义领袖艾辉蛟(图帕克·卡塔里),后来成为他的起义旗帜,并最后成为玻利维亚第二国旗。“南沙域旗帜”(Whipala)是一个代表传承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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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场景:神言河祭所(Concacha,今Saywite遗址)。主祭台背靠高高的悬崖,崖下是湍急的神言河(Apurimac)。(注:美术作品,对当地地理环境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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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图:主祭花舞影(左一)和两名祭司神言河祭所,主祭台规划石旁。“规划石”是一块可以用灵力生成城乡和水利工程规划立体地图的神石,由神言河祭司们掌管。

设定对印加人尤其男性、贵族的服饰作了大幅度简化和标准化。复杂头饰、胸坠、云领、夸张的金冠和面部金属饰品等作为当地文明水平的一种展示可能会出现,但大都被安排给奇布查人和被印加消灭的其他文明了。“印加人建立了一个比旧安第斯西麓地区朴素得多的新社会”是设定。

设定中对中美洲诸文明和西班牙大致维持了真实历史情形,但对作为叙事主角出身环境的印加帝国进行了大幅拔高(“去原始化”)和调整。一个典型例子,文中称为“四域上国”(克丘亚语“塔万亭苏玉”,艾玛拉语“普欣苏玉”)的印加帝国,最高权力被设定为是由6名“六级祭司”集体掌握的。

安第斯灵力分七级,其中第七级为神的灵力。普通人需要修炼或奇遇(例如被雷击不死)才能获得灵力等级,但印加王作为太阳神的儿子被认为天生具有六级灵力,他的第一代纯血子女则拥有五级灵力;本文借用了这些概念,但整合到世界观中时进行了大幅改动。

2. 丹田城(Qusqu“科斯科”,即“丹京”,今秘鲁库斯科)

丹京,丹京,神圣的名号,Qusqu, Qusqu, willkasqan sutiyki,

照耀大地子民像慈祥的太阳!Inka pachaq Tayta Intin hina!

它的徽章被我们戴在胸前,Teqsimuyun qhasqunpi apasunki,

作为人民伟大胜利的颂扬。Haylli taki unanchantahina.

起来吧,整个的四域八荒,Llapan suyukuna sayarichun,

看繁星的舞蹈辉耀万方……Ch’aska takinkuta wach’ichispa……

库斯科位于今秘鲁东南部的圣谷山区中,被安第斯山脉环绕,海拔约3400米。是古老的四域上国——“塔万亭苏玉(Tawantinsuyu,克丘亚语)”、“普欣苏玉(Pusinsuyu,艾玛拉语)”——印加帝国的摇篮。

“库斯科”一词并不是克丘亚语词汇,因此这个城市名称的含义历来有不同说法。目前较多公认的说法似乎多认为这个词来源于古地名、艾玛拉语“猫头鹰”,而中文科普资料中泛滥的印卡·加西拉索·德·拉·维加的解释——“(大地的)肚脐”——具有演义特征。但由于本文主要情节涉及到印卡·加西拉索·德·拉·维加的母亲和他的《印卡王室述评》,为保证传承性,设定主要采用了他的说法,但并不直译(前面说了这个词不是已知的克丘亚语),而是雅译为“丹田城”,并在平时通常简称为意义不明确的“丹京”,以符合历史记载中印加人自己也不知道这座城市名字含义的实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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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地图:丹京城,核心区

不同于巨大的、市场化的特诺奇蒂特兰,库斯科具有强烈的指令性经济痕迹,规模并不大,但规划得很严谨,像一只俯卧的美洲虎。城市在设定中的文学措辞中也被雅称为“猛虎之城”。

设定中四域上国的首都丹京城,被初心河(Saphy,“根”,红色B)和脉水河(Tullumayu,“骨头河”,红色C)隔出核心区,黄色部分为上丹京(Hanan Cusco),红色部分为下丹京(Urin Cusco),是悦隼堡(萨克塞瓦曼,红色1位置。此设定对“Sacsaywaman”的翻译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案)、圣女宫(贞女宫总殿)、金栏殿(祭司团总殿,红色2)、历代皇宫围绕的国防广场和一些核心保障设施等所在的要害区域。

“要害区域”之外设有13个区(同样,由于剧情与印加·加西拉索·德·拉·维加有关,设定采用他的说法),自北方起顺时针次序,依次为:

仓台区(Qolqanpata),实行指令性经济的四域国家储备首都物资的重地,可以远远看到北方白雪覆盖的明房山(Willkanuta,艾玛拉语“太阳的房子”)。拥有很多历史古迹,包括第一代无双印加——金祖荣(Manqu Qhapaq)草创时留下的石屋,以及一座地震印加(Pachacuteq)的行宫。这里是金藤太子名义上暂居监国的地方,其实他很少在这儿住,大多数时候都安居在高山之巅上的悦隼堡。

西班牙人占领丹京后,金祖圣(Manqu Inka Yupanqui)和他的妹妹兼妻子金芷娥(Cura Uqllu)一开始也是在这里建造了新宫室,因为两河之间的区域已经没有空位了。祖圣起义后,房子被西班牙人没收,后来移交给了傀儡政权的无上印加金结辉(Pawllu Tupaq),最后宫室随着傀儡政权的取消而荒废,这个区则被改为圣克里斯托瓦尔教区。

花台区(Qantupata),Qantu(坎图)即今秘鲁的国花,设定中称为“嵌图花”;

虎脊区(Pumakurku),

盐坑区(T'oqokachi),后来在西班牙改造中改为圣布拉斯教区,传说是沦陷后的丹京人隐藏金银的地方;

区(Munaysenqa),意为“好看的鼻子”;

言川区(Rimaqpampa),意为“听取讲话的广场”;

虎尾区(Pumaqchupan),从丹京外围区西南侧流过的赤胆河(Chunchulmayu,“勇气之河”,红色A)与其更南侧的圣河(Huatanay,“圣河”)交汇的地方,也是御花园所在。交汇形成的圣河干流从核心区东南方向东流走,开辟了一片富饶而祥和的农业地带。这片河谷区域就是著名的圣谷。

盐列区(Kayaukachi),后来在西班牙改造中改为德洛斯雷耶斯教区;

履桥区(Chakillchaka),

天山区(Picchu), 

红隼台区(K'illipata), 

祭坛区(Karmenqa), 这里连接着前往北江域的圣道,是从丹京前往奇度的出发点。光明祭司团在这里设有一座小镇堂堡(Markatampu),后来在西班牙改造中改为圣安娜教区,堂堡也改为教堂;

圣门区(Wak'apun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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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地图:丹京城,外围

“国防广场”(Awqaypata,克丘亚语“战士台”,Saphy河东岸部分,红色3)即今武器广场;国防广场和圣女宫之间的蛟栏(Amarukancha),是剧情开始时当今(1500年代)无上印加金怡鸾(Cusiwalpa,封号“芳荣”Wayna Qhapaq)的主宫,实际上他从来不住在这里,一直逗留在北方的奇度。实际上,国防广场周围一圈,都是某个伟大无上印加的宫室,他们生前积累了仁慈和公正的威望,现在他们的遗容仍然居住在宫里,享受着永生;节日时还会出来和人民在一起,接受他们的敬仰,分享他们丰收的欢乐。

国防广场其实是在变得越来越小的。自剧情开始时刻往前上溯80年(1438年)以来的这个时代,四域上国获得了空前的发展,从一个四分五裂、不时有人造反的小邦联发展成一个面积200万平方公里、南北边界近7000公里,人口3000多万的庞然大物;历代印加们一直遵循着简朴的祖训,这些宫室每一个都不大,却累积得越来越多;照顾历代无上印加遗容及其遗属(Panaka)的、他们生前最信任的乌衣公仆(Yanakuna)团队仍然住在其内部和周边,没有人敢妄言移动或合并他们;遵照当年神谕金杖的选定、在这片三角形小高地上建立起来的小小的丹京核心区,早已被这些无上印加的宫室填满。

当今圣上芳荣印加的主宫已经只能向国防广场要地了。要害区外围的十三个区也逐渐被军功贵族们填满,长此以往,丹田城将会饱和;早年的祭司团塑造了无上印加永生的神话,如今这些历代印加留下的宫室充分利用了这些宣传,借助人民对过往印加时代的美好回忆和朴素的永生情感,继续要求无上印加等级的威望和供奉。人民的负担越来越沉重,而这些实际掌握宫室的人,在计划体制下可调拨的资源却积累得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集团——南方派。国防广场周围密密层层、日渐古朴,逐渐被源源不断的黄金白银淹没的金栏殿和各大旧宫室,就是他们最直观的象征。

人民对光明的信念始终是虔诚的。但现在所有高层的五级、六级祭司们,包括芳荣印加自己,都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国家架构顶层遇到的问题。芳荣自己带兵前往遥远的北方长久不归,带走了大部分朝廷官员,暂时抑制了丹京潜伏的各种矛盾。但他一直没有下定改革决心,丹京作为事实上和名义上印加之地的两重身份长期分离,奇度逐渐形成了新的乌衣公仆和军功贵族体系——北方派。

1500年代,南北派系之间的矛盾还总是被关起门来内部解决,只有极敏锐的少数人能觉察。但1519年,在全盛的四域光芒万丈的掩盖下,斗争已经半公开化了。驻守丹京监国的金藤(Waskar)越级抽调重大要害部门——神言河祭所新接位、唯一符合资质(具备真灵力)的主祭司,送其出访遥远的墨西哥送死,意图迫使原来的主祭司、自己北方竞争者——金福鸾(Atawalpa)的爱人无法离开南方,事实上继续留在自己眼皮底下为质,就是这样一个不动声色、却充满杀机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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