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给你讲个我的囧途故事

最近两岸最受关注的莫过于台湾当局拒绝大陆航空公司春节加班机,蔡英文政府大刀一挥,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两岸民众要跟着遭殃。说起来两岸交流,特别是在小三通、大三通之前,真的堪称一部现实版《人在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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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三通年代

2008年,台湾经历第二次政党轮替,国民党重返执政,为了因应海峡两岸逐渐缓和的政治情势,两岸经过协商后正式开启了“大三通”时代,除了通邮、通商,攸关民生最重要的就是通航。如今两岸族群(在陆台生、台商及家眷)往返海峡的频繁、密集程度,随时买了机票就可以到大陆任何一个有两岸航线的城市,有的大约2-3小时就能抵达,比大陆内地很多地方往返都还要更近,堪称“一日生活圈”。很难想象过去没有直航“大三通”的时代,两岸人员往返是多么麻烦,很不巧、也很幸运的,笔者正是见证两岸直航“大三通”从无到有的亲身经历者。

2003年,笔者高中毕业、升大学的暑假,出于对大陆的好奇与向往,报名七天六夜的旅游团,赴华东地区五个城市(上海、苏州、无锡、杭州、南京)旅游。第一次前往中国大陆,心情很亢奋,不过当得知我们是先飞往香港转机时,心中非常纳闷,从桃园机场往上海浦东机场,不应该是直接向正北方向飞吗?去西南向的香港干嘛?后来才意识到,两岸没有直航,一切都要在香港或澳门转机才能进入大陆。

于是,清晨从家中、再从桃园机场搭机、经过香港转机,最后抵达上海浦东机场,落地时间都已经是下午2、3点,还有中间的值机柜台托运、两次安检、通关、拿行李、坐车前往市区等种种琐碎事务,到入住上海酒店房间休息时,刚好正值晚餐时间,第一天的行程,等于只剩下晚饭及晚饭后的逛街时间。当愉快的旅程结束后回到台湾家中,等缓过来后心想,来一趟大陆还真是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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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07年,正在读研的我第二次踏上中国大陆的土地。当时有机会参加中国人民大学的暑期两岸学子交流项目,便很快向校方报名,等待着启程的那天。有了上回的经验,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上海比北京还要远,也是需要转机、安检什么的,没想到早上6点多从家里出发,到抵达北京首都机场、人大师生迎接我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5点多,饿得两眼昏花,等吃上晚饭,已经是晚上8点的事。吃完饭回到住宿的酒店,全团的人累得不行,各自回房后就是倒头大睡。第一天的行程,也就只有:搭机、转机。

真正感受到两岸直航“大三通”的好,是笔者前往人民大学交换的2009年。有了过去几次惨痛的经验(包括转机过程遭遇台风、被迫在香港滞留一晚),心想如今已经有两岸直航(周末包机),桃园直飞北京也就三个多小时,早上起飞的班机、中午应该也能到。果如其然,不仅中午准时在首都机场落地,等回到人大宿舍一切安顿好之后,也不过是下午4、5点的光景,再也没有过去那种第一天的行程都耗在搭机、转机上。两岸直航有或无带来的便利,高下立判。

两岸直航的历史发展

其实两岸会有直航,先是从改善双方民众往返的便利性为出发点。而农历春节,正是两岸中国人的返乡高峰,这个时期的两岸航线不仅有必要性、也有急迫性。于是在2003年,首先实行的是“台商春节包机”,2003年至2005年的包机搭乘对象,仅限于在大陆的台商及其家眷,并不包括在陆台生及以旅游探亲等为目的之台湾居民,时段也限制在农历春节前后,所以笔者在2003年暑假前往上海,时序既非春节、身份也非台商家属,自然也就没有享受到包机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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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06年,因应民众的需求,包机对象进一步扩大,纳入了持“合法证件”的台湾居民,称“台湾居民包机”,时间扩大到清明(返乡祭祖)、端午、中秋(团圆)、春节等传统中国四个重要节日,由于仍有“期间限定”,两岸航班对经常往返大陆与台湾的两岸居民来说,仍然是供不应求。

2008年夏天,两岸航班扩大成为“周末包机”,同年底实现了“包机常态化”,并在航路上“截弯取直”,不再绕经香港飞行情报区,达成真正的直航。

2009年8月底,两岸航线改为定期航班,不再有“期间限定”与搭机身份限制,“两岸定期班机”才真正成为我们目前享受到的便利常态化。笔者才有幸在学生时期,借由两岸真正的“直航”去到人民大学进行交换学习。

开历史倒车——搁置春节包机

自上月以来,大陆启用M503航路和台湾拒绝176班大陆航空公司两岸春节包机事件不断发酵。目前台商春节返台的主要方式——两岸春节包机仍旧因无法获得台湾当局的批准而无限期搁置,这无疑是回到2003年两岸没有“春节包机”的时代!在台湾方面,台民航主管部门声称:此举是为了反制中国民航“片面启用”M503航路的相关措施。并提醒大陆注意飞安,希望台商理解现困和“反制”大陆的必要性。

如果少了春节包机,台商如何回家过年?对此,台湾方面提出台商可以迂回返乡,先想办法达成中国大陆境内交通抵达厦门,通过小三通的方式辗转返台,或者中转香港、澳门等地返回台湾。虽然最终能够返乡,但其中时间与金钱的耗费较为大笔,若全大陆的数十万台商及家属都仅藉由厦门、香港、澳门等三地回台,突然增加的旅客压力,严重考验着这三地的机场输运能力。如此舍近求远,远不如春节包机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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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4日,岛内媒体《中国时报》报道,由于供不应求,两岸热门航线:上海-台北春节航班已经较去年同期上涨五成,长江三角洲作为台商在陆最集中的区域,连接上海、昆山、苏州等重点台商部局地,票价上涨首当其冲,经营该航线的长荣、华航两间台湾地区航空拟加班,但大陆地区处于春运期间,申请是否能够获得批准尚属未知。

虽然台湾当局驳回了大陆东航、厦航两间公司的包机申请,但却在1月22日表示:“欢迎”中国大陆其他航空公司提出申请,暂缓东航、厦航加班计划是提醒对岸注意M503的飞安问题。但现实则是,此后并无其他航空公司提出申请,中国两间航空业龙头公司申请已经已被搁置,为何陆委会张小月却提出其他公司可以申请,又如何保证其不会被依样驳回呢?

军机取代民航机?

除了“欢迎”大陆其他航空公司提出申请,台湾当局另一个配套措施就是:用军用运输机载运旅客。据媒体报导,台湾军方已经准备在2月14日至21日,准备至少六架C-130运输机待命疏运。C-130是军用运输机,货舱可搭载92人,但必须空出位置放行李,所以实际搭乘人数将会减少。若以每辆军机运载85人来算,六架运输机每趟合计也顶多只能运送约500人,面对成千上万想要回台湾过年的台湾同胞,只能是杯水车薪。除了军机比不上民航机,运载能力严重不足,舒适度自然也不如民航客机。台湾民众想回家过年,只能忍受拥挤狭窄的军机,狼狈地回到台湾。民进党当局“反制”、惩罚的,究竟是大陆当局还是台湾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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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更离谱,台湾陆委会与民航主管部门不断宣称大陆启用M503航路由南向北方向,将会“危害”台湾的飞航安全与军事安全,亦担心大陆方面将军用机伪装成民航机,趁机“解放”台湾。然而,今天的局势却演变成,大陆的民航机遭禁航,台湾自己不使用民航机接驳旅客,反而大规模使用军机在台海上空飞行,实际上,是大陆所属的空域遭到台湾空军的威胁,莫非这才是蔡英文当局的盘算与计划?

当M503航路已获得国际民航组织(ICAO)的核准,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在1月19日已就M503航路之事回复台湾民航部门,M503航线已于2015年3月起投入使用,并不是新航线,其位置和设计符合ICAO文件并经过ICAO批准。显示该航线相关的运行技术措施和应急程序均已到位,台湾方面一再坚称“危害飞安”的理由根本不存在。屡遭国际认证频频打脸的蔡英文当局,已经拿不出其他新说法;而两岸直航退回到2003年之前的窘境,台生、台商及家属被迫上演“人在囧途”时,谁在破坏现状、而非“维持现状”,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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