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2020年美国大选特朗普政治将山穷水尽还是柳暗花明?

高岩:2020年美国大选特朗普政治将山穷水尽还是柳暗花明?

 

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是在美国深陷新冠病毒疫情泥潭,美国经济已经进入衰退周期,而美国历史上两党共识、联邦主义、自由主义建制正在遭遇重创,美国存在走向极右翼民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可能性的大背景下进行。而美国历史上从未有过处理类似内政危机的经验,因此2020年美国大选将在充满不确定性和危机四伏的周期中进行;美国2020年大选的结局将决定美国能否走出危机。而如果特朗普再020年大选中再次获胜,美国将大概率长期深陷各种危机泥潭,而特朗普势必将美国国内各种危机传导至全球。因此美国全社会和全球所有国家、包括中国和俄罗斯,都在密切观察2020年11月将要进行的美国总统大选。

 

一、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基本趋势分析

 

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将是美国宪政历史上最诡异的一次选举;此轮美国总统大选是在美国深陷危机的关头展开,现阶段美国危机是由各种短期、中期和长期危机交织而成;当下美国面临国家债务、金融泡沫定、货币稳定、企业竞争力低迷、中产阶级破产、种族冲突、党派对抗、社会治安、自然灾害、总统腐败以及深陷国际热点战场地区等多重危机。2020年全球对抗新冠病毒疫情之际美国全球表现最差;新冠疫情肆虐美国、死亡人数已经超过美国历史上任何一场对外战争。现阶段美国两党对立已经事实上终止了任何需要两党共识才能完成的美国国内关键性立法事项,而特朗普民粹主义政治与特朗普政治偏执个性结合后,构成特朗普政府在国内外颠覆各种作为美国国力基础的传统建制,这一切汇合后形成了完美的美国危机风暴。

 

表面上是美国民主共和两党依照宪法进行公平竞争的美国总统大选,现阶段已经彻底失去了依法竞争的民主精神;民主共和两党都放弃以美国国家利益和总体公众利益为服务目标的共和精神,而转为纯粹以巩固党派利益、特殊群体利益以及人为划分选区利益为核心的党派政治。而各种特殊利益导向的垄断资本巨头和信息网络巨头则运用金钱和信息渠道,直接塑造公众舆论和选民心理倾向。特朗普更是在大选前紧急布局安插具有极端保守主义倾向的最高法院法官,试图将美国大选不确定性的最后裁决权保留在自己的控制和影响之下。

 

如果单纯从选民投票倾向和选民数量分析角度而言,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拜登将以大概率在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中击败现任总统特朗普;这是因为民主党的政治基本面包括美国东西海岸州、城市选民、移民和移民后裔、美国高科技和新兴产业从业人群、教育水平更高的城乡居民,美国黑人和其他少数族裔均是民主党的基本支持者。而民主党在对应全球化、气候变化、国际合作等基本议题的态度,也更符合美国跨国公司、华尔街和美国整个帝国建制体系的基本利益。

 

特朗普右翼民粹主义的基本支持者包括传统美国内陆共和党州、美国铁锈地带州蓝领劳工、美国白人农场主、以及所有对美国建制充满愤怒的各色人群,上述选举力量曾在2016年大选中共同发力,将特朗普和他的民粹政治送进白宫。但特朗普糟糕的执政记录、尤其是对应新冠病毒疫情危机中糟糕的表现,尤其是美国经济进入萧条的事实,这一切都严重损害了特朗普原有的支持面。各种数据和选情分析都显示2020年大选前夕特朗普即使拥有现任总统的特别优势,也在支持率上全面落后于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拜登。

 

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胜负最终将取决于美国大选中的“摇摆州”的选举人票;摇摆州是指缺乏一贯支持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政治氛围和历史传统,在每次总统大选中将根据各种因素而随机做出选择的数个美国州。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特朗普其实在总票数上低于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但由于在四个摇摆州既宾夕法尼亚州(20票)、密西根州(16票)、威斯康辛州(10票)、佛罗里达州(29票)获胜,加上共和党传统铁票选区的选举人票,特朗普从538名选举人票中赢得304张选举人票,超过获胜需要的过半数既270票因此赢得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

 

由于2016年总统大选中特朗普获胜的选举人票构成记录是共和党传统州229票、加上摇摆4州的75票共304票;因此在2020年大选中即使特朗普依然获得2016年共和党传统州的229票,他仍然需要至少获得摇摆州41张选举人票才能达到270张选举人票从而继续获胜。而现阶段除上述4个摇摆州的民意调查全部不利于特朗普之外,数个传统的共和党州的民意调查也显示将背弃特朗普的趋势。因此2020年大选之际特朗普糟糕的4年执政记录将导致数个传统共和党州转向支持民主党候选人,而帮助特朗普获得2016大选胜利的4个摇摆州将全部将背弃特朗普;而2020年大选中特朗普一旦丢掉两个以上摇摆州的选举人票就将失败;因此摇摆州的动向中已经可以清晰看出特朗普在2020年大选的败象趋势。

 

2016年特朗普出任美国总统后所作所为,直接把美国政治降低到美国纽约街头流氓和纽约黑帮的水准,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也将是美国公众对两位总统候选人的品格、道德和信任投票的过程。就在美国总统大选投票前夕,美国公众舆论不断报暴露出多年来特朗普家族企业以及特朗普个人的各种商业欺诈和偷税漏税行为,而在美国公众舆论中偷税被认为是任何人个人私德上最大的缺陷。因此在大选前特朗普被揭露出多年来完全不交美国联邦所得税的事实,将对特朗普个人形象、包括从成功企业家转型为成功政治家的形象予以毁灭性的重击。

因此2020年总统大选特朗普基本上无望巩固2016年的票源,相反将会因其倒行逆施的执政记录、信口开河的无数政治谎言、失败的防疫记录,以及最重要的客观经济衰退而失去原有的众多支持者;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的选情对特朗普极度不利。

 

二、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将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关键性的政治分水岭

 

2020年11月3号是美国总统选举日;此次美国总统大选将在美国社会全面对抗与割裂的政治气氛下展开;共和党多年极右翼保守主义政治与特朗普代表的极右翼民粹主义政治,已经与民主党的全球化、新自由主义、政治正确以及统治精英政治产生不可融合的对抗性矛盾。美国已经失去了两党政治下民主共和宪政制度有效施行的客观基础。美国社会中多年积累下的财富分配极度不平等、种族主义肆虐、经济在高位泡沫状态运营、公私债务危机、社会治安失控、美国全球霸权对美国形成的重负等诸多问题正在逼近临界点。而原本被美国一部分选民视为问题解决方法的特朗普民粹主义和右翼保守主义,在特朗普执政短短四年中就颓势毕显。

 

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前的美国社会笼罩在病毒肆虐、种族冲突、经济衰退、大国对抗多重危机的阴影下;而最极端的特朗普右翼民粹主义支持者,以及民主党极端敌视特朗普的选民,双方都在11月大选投票前坚信自己将获得胜利,而对方将施展各种阴谋、窃取属于自己一方的大选胜利,特朗普本人更是在预感自己将失败的前提下扬言将抵制大选结局。因此2020年美国大选将出现各种美国宪政史上反常的事件;包括特朗普拒绝接受失败、将选举计票问题转换为宪法问题、提交由美国最高法院偏向特朗普的法官做出偏袒特朗普的裁决等诸多黑天鹅事件。

 

而一旦特朗普采取非常规的大选战略,民主党和美国国家建制中的深层势力也将被特朗普的民粹右翼政治和违宪行为激怒,将对特朗普大选失利后各种违宪行为采取激烈对抗措施,包括动用军事力量和安全力量直接把特朗普驱逐出华盛顿,并随后对特朗普进行法律追责。特朗普极端民粹主义、极端保守主义和种族主义政治,已经深度撕裂美国社会;美国国内各种极端主义政治趋势已经将美国推到内战边缘。因此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将使美国深度分裂,重回类似于南北战争那种不同政治和区域力量全面对抗、最后内战爆发兵戎相见的最危险局势。

 

因此2020年美国总统选举将决定21世纪美国历史发展趋势;此次选举将决定特朗普和他所代表的美国右翼民粹主义的命运。如果特朗普能够在2020年11月3号的美国总统大选中坚持右翼民粹主义路线,再次运用各种选举政治手段影响和控制公众,或即使事实上败于民主党候选人也不承认,相反通过运用各种选项,包括提前任命最高法院保守派法官而提前布局,把裁决2020年总统大选胜败的权力从选民手中转交给最高法院保守派法官,特朗普依然有可能赢得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而届时特朗普将对美国现有的宪政和建制造成无可挽回的彻底损害,并将美国彻底转向极右翼民粹政治、并在特定周期转变为美国法西斯主义;因此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将是美国21世纪历史走向的分水岭。

 

三、特朗普极右翼民粹政治与法西斯仅有一步之遥——美国主流建制必须阻止特朗普成为美国希特勒

 

美国总统是西方政治体系中最有权威的领导人,历任美国总统尽管都具有党派背景、但始终致力于最大限度地融合美国政治中不同的利益诉求。历次大选结束后新当选总统都会按照惯例声称自己是所有美国人的总统,而不仅仅是民主党或共和党总统。而特朗普开创了公然拒绝成为全体美国人总统、而是始终标榜自己极右翼政治倾向,并把整个总统任期转化为党派对抗周期的先例。因此美国社会在特朗普任期内无可挽回地走向彻底分裂;特朗普不仅不是美国社会团结的象征,相反他本人就是美国社会极端化和分裂的因素。特朗普出任美国总统意味着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法西斯全面灭亡之后,西方国家再度深度卷入民族主义和极右翼政治模式,而这种模式的深化和持续发展最终将导致法西斯主义。

 

民主政体最大的特点是其包容性和宽容性,民主制度会产生代议制和共和政体,而民粹主义则是代议制和共和主义的反动。民粹主义本质上以民众整体的名义,坚决排除一切不同政治见解和不同文化种族背景的其它群体,因此本质上是一种民众集权主义。但民粹主义作为高度组织化和具有对抗性倾向的政治运动,最终会被极端独裁者所利用;利用民粹主义的独裁者声称代表民众的意志,实际上却把自己的独裁凌驾于民主建制基础之上。民粹主义始终是在选举制度的框架下运作,缺乏真正的社会改革目标,因此不是真正的社会革命与改革,而仅仅是利用民主制度进行反民主活动的一种政治现象。但民粹主义如果持续右倾化和极端化,最终将演变成为历史上曾经肆虐一时的法西斯主义。

 

民粹主义与法西斯主义政治的共同点是民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政治领军人物通常都会声称他们代表着人民、包括特定血统的民族组成的国家,因此民粹主义与法西斯主义都可以从民主代议制和党派政治中获得合法性。民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都是西方民主制度出现困境和危机时出现的极端主义政治解决方案,但民粹主义出现在代议制民主失灵阶段,而法西斯主义出现在社会陷入全面危机阶段;二者都宣称将代表人民,将对国家和社会的困境提供坚定的解决方案。与民粹主义相比、法西斯主义表现出赤裸裸的对种族主义暴力以及独裁的偏爱;法西斯主义最重要的特点就是逐步在国内升级使用暴力,对一切阻止法西斯主义蔓延的国内民主政治体系和持不同政治立场的人群进行冷酷攻击。

 

而在国际上法西斯主义通常会利用现有的国家军事力量对其他国家发动猛烈的军事攻击,试图通过暴力来获得法西斯主义所需要的外部资源来缓解法西斯国家内部的危机。因此法西斯主义是西方国家深陷危机、焦头烂额,走投无路时的绝望选择,而民粹主义则是在长期的焦虑混乱和不确定中,仅次于法西斯主义的反民主建制的政治运动。因此民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具有相同的政治脉络,二者之间可以进行转化;在具有反民主集权倾向的政治家主导下,通过合法选举获取权力的民粹主义,在国家面临最严重内外危机阶段,将有可能转变成为法西斯主义。

 

因此如果特朗普在2020年大选中继续连任,而美国继续深陷各种危机,届时美国将不可挽回的继续走向深度极右翼民粹主义,并最终在美国内外交困之际转型为美国特色法西斯主义。因此特朗普继续担任美国总统将对全世界、包括中国形成严重的威胁,最终将重创包括美国人民在内的所有人。特朗普在新冠疫情期间对全球防疫事业的破坏,对美国公众健康和生命的蔑视,充分暴露特朗普的冷血性格和法西斯倾向。因此面对在现阶段是极右翼民粹主义、但有可能转化为美国式法西斯主义的特朗普,2020年大选将是美国主流建制势力终止特朗普民粹法西斯主义,从而避免特朗普给美国带来更大灾难的最后一次机会。

 

四、特朗普不会承认失败、但特朗普无法对抗美国帝国深层建制和美国垄断资本利益集团

 

特朗普极右翼和法西斯倾向在美国政治中并不是横空出世;美国政治在20世纪始终存在着极端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趋势;20世纪50年代在美国政治中出现的麦克阿瑟现象和麦卡锡主义,就是美国极右翼和法西斯政治的早期表现,因此麦克阿瑟现象和麦卡锡主义是特朗普政治的前身。目前正在方兴未艾、但荒诞和破绽百出的特朗普政治,预示着美国社会遭遇全面危机,美国民众中存在着深刻的负面、暗黑、彷徨、愤怒和攻击性的不安和躁动;这一切才是特朗普政治和特朗普民粹主义、极端主义和法西斯政治的基础。

 

特朗普的极右翼民粹主义因此是美国社会和公众试图解决美国问题的阶段性和临时性选择,但美国公众和全球社会在特朗普执政第一个总统任期四年内迅速认识到特朗普不但不是美国问题的解决方案,特朗普本人就是美国问题最恶劣的一部分。本质上特朗普是种族主义者、谎言制造者、商业流氓大亨、反全球化者、霸凌欺负弱者恶霸,完全不具备美国总统这个职位需要的道德、经验和品质,这样的人成为美国总统后将给美国宪政和建制带来灾难。美国糟糕疫情现场和经济衰退现状,就是特朗普把整个美国当做他肆意妄为试验场地的后果。因此当今美国社会主流建制已经决心抛弃特朗普,使美国摆脱极右翼民粹主义,回到民主党代表的自由主义和帝国主义主流建制。

 

2020年美国大选因此是以拜登为代表的自由主义和美国主流建制,与特朗普代表的右翼民粹主义和保守主义之间的剧烈对抗;2016年美国大选特朗普获胜的关键是美国草根公众对肆行多年的新自由主义政治的逆反,但特朗普所代表的右翼民粹主义从未获得真正的多数和压倒性的公众的支持。美国自由主义、宪政建制、官僚建制、美联储和华尔街、美国硅谷、美国军事工业产业或者倾向民主党自由主义理念,或在特朗普民粹主义政治与主流建制对抗中保持中立,而美国自由主义左翼和青年一代从来就是特朗普右翼民粹主义的死对头。因此2016年特朗普大选胜利是美国政治经历多年的主流政治正确之后的一次逆袭和试错,但特朗普已经证明这次美国政治试错是真的错了,因此美国将回归主流政治,而不再继续让特朗普以摧毁美国为代价继续进行他的民粹和法西斯倾向政治,因此但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将会是美国社会主流建制、主流政治和主流人群对特朗普的矫正、反击和清算。

 

而最诡异的是尽管特朗普是美国政治异端对主流政治的一次逆袭,但特朗普却代表着美国政治后现代转型;特朗普政治风格中的民粹主义、话语权争夺、信息控制、直接沟通、摧毁建制和肆无忌惮攻击对手,都是后现代政治最有效的核心选项。特朗普在明确认知自己在2020年总统大选的风险后,试图再次依靠民粹主义政治对公众的动员,以及共和党对美国建制的影响力来确保自己能够再次胜选。因此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之际,特朗普又一次以非主流逆袭的大选姿态来对阵拜登代表的主流建制和主流意识形态。而这一次特朗普具有的特别优势,是美国保守主义已经预先控制住美国宪政的最高仲裁机构美国最高法院。因此如果特朗普失去选民的支持却能把美国大选计票过程转化为法律问题,并交由美国最高法院进行裁决,特朗普将再次逆袭赢得美国大选。

 

但特朗普如果不遵循传统美国选举政治的路径,而是刻意破坏美国总统大选的传统,特朗普的逆袭将导致特朗普陷入包括违宪、叛国、叛逆种种法律和政治风险。因此即使特朗普能获得第二个任期,他也无法有效管控美国,从而将导致美国进入更大的混乱。尽管2020年特朗普败选是大概率事件,但如果特朗普再次逆袭成功,特朗普右翼民粹政治也将遭遇美国自由主义主流建制最强悍的反击。特朗普政治在美国宪政背景下很难直接转化为更强大的美国法西斯主义,特朗普所代表的民粹主义距离特朗普法西斯主义还有一个很长的距离;特朗普不具备希特勒拥有的德国法西斯独裁体系历史条件,特朗普本人也不具备希特勒的政治、军事和统治才能,而美国社会和国际社会也绝不容许特朗普从容发展成为特朗普法西斯主义。

 

五、特朗普大选胜败无法阻挡中国国力上升趋势、但影响中国内外战略选项

 

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是在美国深陷新冠病毒疫情泥潭,美国经济已经进入衰退周期,而美国历史上两党共识、联邦主义、自由主义建制正在遭遇重创,美国存在走向极右翼民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可能性的大背景下进行。而美国历史上从未有过处理类似内政危机的经验,因此2020年美国大选将在充满不确定性和危机四伏的周期中进行;美国2020年大选的结局将决定美国能否走出危机。而如果特朗普再020年大选中再次获胜,美国将大概率长期深陷各种危机泥潭,而特朗普势必将美国国内各种危机传导至全球。因此美国全社会和全球所有国家、包括中国和俄罗斯,都在密切观察2020年11月将要进行的美国总统大选。

 

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将会是再一次严重撕裂美国的全国性政治对决,在这个过程中特朗普作为厚颜无耻、毫无道德感、种族主义、执意妄为的政客,将加剧美国政治迅速向低俗化、对抗化和毫无道德的底线冲击。而特朗普右翼民粹主义主导下的美国将无法承受其在现有世界体系和世界经济中的责任和义务地位,为推卸责任和寻找替罪羊,美国将加剧对全球其它国家的各种形式的攻击,从而引发包括贸易战、科技战、货币战、金融战和归罪责任等各种形式的国际冲突,并在特定的区域引发军事冲突。美国单方面的治理失败导致的美国沉沦将会传导给全球,并直接冲击和破坏世界体系,并给特定的国家和区域带来巨大的外部风险。

 

而在这个美国政治迅速衰败的周期中,无论民主共和两党总统候选人谁将在2020年总统大选获胜,中国都不可避免地成为美国在全球最大的竞争者和对抗者,但特朗普将对中国形成最不可预测的冲击,因此特朗普对中国而言是更坏的对手。在美国自身面临巨大内部政治风险高度不稳定的周期过程中,中美之间的各种紧张对抗随时有可能持续恶化,最终导致中美之间发生突发冲突事件而走向战争。在美国已经悍然对中国发起贸易战、科技战、外交战的当下,如果中美关系持续恶化得不到遏制,中美两国将最终走向战争已经是明确的战略趋势,这一趋势会由于特朗普继续在位而持续恶化。

 

对战争的本质和战争历史的研究归纳和总结出的战争爆发规律是;战争在敌我双方都同样强大,既处于平衡和僵持阶段时很难爆发,战争通常是在敌我力量对比出现巨大差距之际,强势一方选定对手最脆弱的战线方向进行突袭,从而导致战争爆发。因此战争是力量失衡后的表现,而和平则是力量平衡的表现。美国战争史上所有的战争,包括美国参加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程,以及近年美国主动发起的所有战争都符合这个基本规律;美国只会攻击已经卷入战争而筋疲力尽的对手,以及在总体国力和军力与美国完全不对称的虚弱对手。

 

因此对已经深陷各种冲突的中美两国而言,美国如果敢于对中国进行战争选项,战略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中国国力和军力突然衰退导致中国不堪一击,因此美军敢于选择与中国军队发生战斗。另一种中美爆发战争的战略前景则是当中国已经陷入一场苦战和恶战,中国军力已经高度削弱之际,美国将会作为离岸平衡的敌人,在中国与战争对手都精疲力尽之际乘虚而入,从而以事半功倍的优势击败对手。因此对中国而言与美国发生战争最为危险的周期是中国卷入与周边某个对手的战争,并且陷入战争僵局因此力量被制约和削弱之际。而当中美国对美国保持高度警惕,不断强化自己的实力,并随时回应美国挑衅之际,中美间却有可能维持脆弱的和平。

 

因此无论特朗普或拜登谁从20220年美国大选中获胜,美国从现有的对华攻击性战略中退让的前景均不存在,但如果美国遭遇中国强有力的反击与对峙,中美间力量的平衡将制止中美两国对抗持续恶化并最终走向战争。因此制止中美战争的关键在于以我为主强化中国与美国的海空军事力量平衡,在中国全球性洲际攻击核武库和导弹防御领域领域取得重大进展;并在外空军事化领域保持特定的优势。届时无论特朗普和拜登谁出任美国总统,美国都必须在中美新力量平衡的基础上避免与中国爆发军事冲突。因此特朗普和拜登无论谁当选总统,都不会改变中国现有的国力快速持续上升的趋势,但不同的美国总统和不同的对华政策,将导致中国对美战略发生一定幅度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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