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实地调研才发现,双语教育太难了,有的老师普通话还赶不上内地中学生

    东苏诗画

    实事求是的讲普通话跟当地的方言以及民族语言教学并不冲突,为什么不开展双语教学呢?也就是说在少数民族地区普通话和本民族语言同时进行教学有什么不好的?我感觉这是最容易让大家接受的方案。
    一个族群几千年的流传,他传承的当地的文化,如果是这种当地本民族的文化语言消失了,他的文化也就消失了,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语言这种文化化石消失对国家是件好事情吗?我感到困惑。
    最近我们当地搞了一个诸城方言的研讨会。在研讨会上很多有识之士就指出,现在的学生在学校全部学习普通话在家里爷爷奶奶教当地的诸城方言,年轻的父母都不允许。他们认为让孩子学习当地方言,会影响孩子的普通话学习,这是不对的,双语学习对于一个人来讲是非常有好处的,因为当地的方言它代表了一种文化,代表了一种历史。
    比如古典章回小说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是一个假名字真实作者有很多说法没有定论,最近经过对小说中方言的研究,大家惊奇的发现金瓶梅的作者,就是我们山东的诸城方言写的,里边很多特有的词语都是我们当地的方言。加上续金瓶梅的作者是我们诸城的清初文人丁耀亢。所以他的父亲丁惟宁写金瓶梅就顺理成章了,加上小说中对诸城方言的加持,这个就形成了公认,那么金瓶梅的作者是丁耀亢的父亲,丁惟宁就顺理成章了,那么推动这项研究,就是因为有大量懂得诸城方言的文化人才,能做出这么有力的结论,假如几十年以后没有人懂得诸城方言了,那么对金瓶梅作者的研究也就无从谈起。
    所以对地方方言的保护是一种历史遗产的保护是一种传统文化的保护这种保护应该引起国家教育部门以及文化部门足够的重视,要不几十年以后全中国全部普通话一盘棋了,地方文化的差异性没了,地方的历史也就渐渐淹没了这一点应该大家有足够的共识,形成一种既要学习普通话,保持全国文化交流的统一性,又要保护当地的传统文化和地方方言和民族语言,这两种不可偏废,不能搞成对立。
    最近我们当地的一位老学者写了一篇对诸城方言的论文叫莒语初探。这篇论文从汉语拼音的发音规律上,总结了我们当地诸城方言的规律。对我们当地地方文化的研究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得到了当地文化人的称赞。
    并且对普通话和当地方言的学习传承问题形成了共识。
    这是一个对当地文化有偏爱的读书人的一点感想,请各位观察者的朋友发表意见,谢谢。

在实地调研前,我跟你的看法是一致的。因为就理论而言你所说的近乎完美,尤其是民族语言那一部分非常符合西方语言战略理论,但这里是中国。
XJ某大学教授带领他的团队历时三年对疆内各主要少数民族的语言使用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最后的结果并不乐观,或者说,双语教学更多的存在于理论之中,现实有时是不讲逻辑的。

如果你有关注,你会知道国内民族语言学界已经喊了n年的双语教学,但近几年这个概念却逐渐式微,原因就是这套理论来自西方,与中国国情不符(其实中国语言学大部分理论都来自西方)。在xj地区,双语教学已经实行了n年,之前也分为汉校、民校和双语学校,但结果是后两者从学生到教师的民族语言说得顶呱呱,普通话说得惨不忍睹(对,你没看错,那些民校和双语学校教师的普通话水平可能都赶不上内地的中学生)。

告诉你一件很有趣的事,XJ各大学都有预科班,但这不是主要针对留学生的,而是针对当地少民学生中的民考民群体,因为他们高中毕业后普通话根本说不利索,写作水平也是不忍直视。即使最后通过了预科班考试,进入了大学学习,他们在写论文的时候也是语病百出(亲身经历,没有虚构)。

说完了学生,我们再聊聊开展双语教学的教师。

近几年,疆内开始进行基础教育改革,之前民校和双语学校的部分教师无法再进行教学工作,但他们却占着编制,当地zf只好将他们调到其他机关,但没几天他们又被送回来了,原因是他们的普通话水平实在是不行,连一般的公文都写不好。当我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我是很诧异,为毛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可以堂而皇之的成为教师,还是有编制的,原来这些教师就是双语教育体制下的产物。
虽然当地不再搞西方版本的“双语教育”,但却仍在推行符合中国国情的民族语言教学。例如,各地高中仍单独开设民族语言课程,只是不能在主科的教学中使用,且民族学生在参加高考前必须通过本民族语言的资格考试方可报名参加高考。


ps:新疆基础教育的事情很多,一篇博士论文都无法讲完。总之,我们作为旁观者不要一味地使用书中的理论去嵌套实际,尤其在社会科学领域。

本评论由用户“炎黄心中华情”推荐,来自《教育部:坚决抵制和防范各种错误思潮对教材的渗透》一文。内容仅代表用户观点,标题为小编添加,更多热乎讨论请移步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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