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5G对抗,美国输定了。

英国近日宣布禁止华为进入英国市场,并且在2027年之前拆除所有华为设备。表面上看起来这一局美国赢了,在一个重要市场阻止了华为,但是战略从来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全局的发展趋势。美国借助它在世界市场上的存量优势打压华为,这就表明美国在战略上优势吗?我们仔细分析移动通信市场就会发现,美国在战略上已经输定了,而且毫无翻盘的可能,而且不仅仅是在移动通信市场,在整个高科技市场,美国都已经在战略上错了。

谈高科技产业不谈市场都是“耍流氓”,高科技产业与高科技不是一回事,高技术只有通过市场变成产业才能产生经济效益,才能形成正反馈,投资研发,市场化带来利润,投资研发。一项高技术如果不能通过市场形成产业必然的结果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我们看移动通信市场的情况,根据工信部公布的信息,到2019年底,中国4G基站数量544万个,4G用户12.8亿户。这是一个基础数据。那么美国呢?没有最新的信息,2018年美国的4G基站不过是30几万个。中国一家就占据世界4G基站数量的2/3。美国跟中国的差距是15倍。

这个基本情况就决定了美国无论是制裁还是封锁都遏制不了华为,因为中国市场就足以支持4G产业,它同样可以支持5G产业,中国可以依托中国市场形成完整的产业链。相反,美国市场不能支持一个独立的4G产业,同样它也不能支持5G产业,这就是客观现实。美国可以打压华为,可以封锁中国,它顶多只能延缓中国的发展速度,这一点它也未必能做到,但是美国做不到提供一个可以替代华为和中国的移动通信产业来替代中国的产业链的位置。美国的市场规模只有30多万个基站,这个市场独立发展一定是赔钱的,是没有竞争力的,所以无论美国政府怎么施压斯科,斯科就是不跳这个“坑”,资本很明白,这是注定赔钱的生意。

明白了这个市场的逻辑就知道英国禁止华为进入英国市场并不会对华为的5G造成严重地损害,因为中国市场足以支持华为在5G初期的发展空间。

作为应对美国打压的对策,我建议加速发展5G的运用,5G真正的价值在物联网,在万物互联互通,加速国内5G应用就造成了5G的生态,在IT行业决定性的因素实际上是生态而不是技术,加速国内5G应用普及与提高就是建设5G生态,一旦5G生态初具规模,则立即对其他国家形成技术压力,按照网络语言来说就是“降维打击”,围绕着5G开发的各种应用的市场甚为巨大,可能有上万亿美元,这么巨大的市场是要依托5G网络基础设施开发的。一旦中国形成5G的产业,这就对西方发达国家形成技术压力,因为技术需要成熟度的,越早开发成熟度越高,成本越低,对后来者自动形成技术壁垒,也叫产业“护城河”,这种情况下,落后国家将受到严重的经济与技术压力,他们基本上不可能面对压力无动于衷,而美国又不能提供可替代的技术方案,到那个时候,美国的指挥棒必定失灵,各个国家不可能拒绝5G,也不可能拒绝中国的5G,因为5G的特性是物联,而像自动驾驶这种技术对网络的稳定性,可靠性,低时延和高速率要求极高,诺基亚和爱立信在4G上就表现出技术不如华为。5G的高技术要求和中国的先发优势必定决定中国在竞争中的优势地位。

中国的5G优势决定了美国任何在这个领域的对抗都必然失败。

美国在战略上是很愚蠢的,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产业结构上,开放结构是必然的选择,因为只有全球化的市场才能支持这种高技术产业的发展。美国不断地退群,逆全球化,回到孤立主义对美国的高科技产业是毁灭性的政策,不仅仅是在移动通信产业上,就是ICT同样是毁灭性的。过去美国在ICT产业的优势是建立在全球市场对美国开放,而美国没有竞争对手,日本虽然在芯片制造领域曾经很发展,但是日本的IC产业同样是建立在美国技术基础上的,是美国为核心的资本自由市场体系的一个分支。所以美国一整日本,日本就趴下了。这样美国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建立了一个ICT的市场生态和技术生态。中国要想打破这个生态本来是很困难的事情,国内的反对意见,经济上的不经济都是阻力。现在美国自己打破了全球化的市场,搞中美高科技脱钩,这就打破了中国国内的反对,逼迫中国不得不自己建立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从这个角度看,美国现政府跟当年的赫鲁晓夫一个水平,中国应该给他们发一个“一吨重的大勋章”。

一旦中国进入高科技产业链,就打破了美国早期高科技产业发展的逻辑,不可能再获得超额利润来支持其高科研投入,美国的正反馈发展模式就此“寿终正寝”。像我以前一直拿来做例子的程控交换机,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程控交换机是西方垄断技术,他们出售中国500美元/线。光纤早期价格是1000美元/线公里。PC机在进入中国市场的1980年代和1990年代售价高达数万人民币,我记得最贵的康柏386售价10万人民币。第一代的摩托罗拉零售价1.3万元,被称为“大哥大”,这是中国人月薪数十元到数百元的时代。中国的改革开放让中国成为了全球化的市场,成为西方高科技的市场,西方的高科技企业利用其技术垄断优势获得超额利润。西方的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产业的发展模式是以世界为市场,利用技术垄断优势获得超额利润。这种局势维持了近30年,直到2000年以后逐步因为中国科技崛起而改变。在2000年以后,中国科技崛起首先在程控交换机技术上突破,推出了自己的程控交换机,让程控交换机的价格从云端跌落,从500美元/现跌倒30美元/线,这证明西方垄断技术的利润率有多高。光纤价格从1000美元/公里跌倒80美元。手机现在的价格大家都知道。中国科技崛起打破西方的技术垄断,挤出他们的超额利润。自从中国科技崛起之后,西方再也没有靠技术垄断获得超额利润的机会了。比如绿色能源风能和太阳能,西方原本来是想利用绿色发展概念,碳排放技术再次获得超额利润,像风能发电,光伏电池等,新能源车,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中国强大的投资能力和技术开发能力迅速把这些新能源技术做成白菜价,从而在世界市场上占据了统治性的地位。这种情况下,西方企业再也不可能在新技术领域通过技术垄断获得超额利润,然后以超额利润为基础,高投入研发,迅速形成技术壁垒阻遏后来者进入,形成产业垄断。在中国科技崛起之后,这个超额利润空间基本上被严重压缩,这样西方的高研发投入成为无源之水,西方的高科技发展的逻辑中断了。

现在美国还能在半导体产业领域对中国发难是因为这个产业链是存量产业,是在中国改革开放早期接受全球化市场,全球化产业链的分工的结果,没有建立自己的产业链。现在美国改变了全球化的逻辑,妄图把中国从全球产业链中剔出,这是妄想。因为中国市场是世界最大的半导体市场,中国之所以接受全球化的产业链是因为技术生态已经成型,中国没有动力去打破这个生态。现在美国既然要与中国技术脱钩,那么中国就不得不自己建设自己的产业链和技术生态。因为中国绝对的市场优势,这就决定了除了美国之外的西方国家不可能放弃中国市场,中国只要表现出国家意志和技术能力,比如开发出EUV光刻机,就会动摇西方国家跟随美国的决心,促使他们建立脱美国技术的半导体产业链加入中国产业链和中国市场。比如日本松下传出研发5纳米EUV光刻机的消息,我认为这就是看到了中国半导体产业链的商机,如果不是加入中国产业链,松下的光刻机是没有市场空间的。

一旦中美高科技产业脱钩,世界必然分成两个产业链,那么中国的市场规模决定了成本和效率,美国独立市场是不可能支撑一个第三次工业革命产业,甚至像移动通信这样单一产业也不可能支撑,那么两个产业链的竞争基本上美国就输定了,因为它必须依靠其他国家接受他的科技垄断和超额利润,放弃自己的高科技产业,凭什么?中国自己可以支撑一个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全部产业,国际市场是一个边际市场,不是决定成败的因素,美国和中国的竞争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个逻辑决定了美国的科技发展也来到了“百年未有的大变局”时刻。而且我肯定美国将走向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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