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幻想:几个原因,决定澳大利亚必须充当英美的忠犬

近期,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世界,而就在这个危急关头,澳大利亚政客却逆时代而动,积极参与美国对中国重启的“反华铁幕”,在华为5G建设、香港问题、疫情索赔等议题上对中国自嗨,还扬言要参加对南海的武力干涉行动,着实让中国人眼镜碎了一地。很多人都奇怪,澳大利亚怎么回事?这个国家好像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吧?双方还有这么多的经贸往来,他们到底脑子进水了还是精神病发作了?

然而,这种情况,在本人看来一点都不意外。澳大利亚和英美保持步调一致,背后有深刻的历史和现实背景,具体原因至少有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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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识形态上的原因

1.资本主义

这一点很好理解,澳大利亚和英美同是资本主义国家,三国资本主义经济联系千丝万缕,澳大利亚自然就会对英美产生天然的亲近感。

当然,仅仅资本主义显然不能提供足够的认同感,因为澳大利亚和英美的亲进度,显然比欧洲国家与英美的亲近度更高。

2.盎格鲁-撒克逊认同

这就是比较有意思的事情了,这要从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本源说起。

英国本土大不列颠岛,最初是凯尔特人的居住地,公元前55-54年,罗马帝国军政强人盖乌斯·尤利乌斯·凯撒(后世称“凯撒大帝”)入侵了大不列颠岛并占领了除今日爱尔兰之外的几乎全岛,罗马帝国设立不列颠省管辖大不列颠岛,后来在五世纪初(公元409年),罗马帝国放弃大不列颠省,整个不列颠群岛进入一个空窗期,各个民族开始争夺不列颠岛:

来自今丹麦南部和德国石勒苏益格地区的盎格鲁人伙同来自今德国萨克逊州的萨克逊人(该部族和盎格鲁人系出同源,可以算是分家出去的一支盎格鲁人,两个部族原本都是罗马帝国压制下的北方边境蛮族)渡海入侵了不列颠岛,在今天的不列颠南部海岸登陆;

来自今天丹麦的南日德兰地区朱特人于5世纪中叶随盎格鲁撒克逊人入侵大不列颠,后来和盎格鲁-萨克逊人合流;

在“外来户”大规模进入不列颠岛的同时,不列颠岛上原本的凯尔特人也和从爱尔兰渡海进入不列颠的凯尔特人同胞联合起来,由于从爱尔兰渡海的一支凯尔特人被称为“苏格狄”,因此他们建立的国家就成为后来的“苏格兰”

凯尔特人和盎格鲁-萨克逊人在不列颠岛进行了长达150多年的旷日持久的战争,起初还能有所攻防,但是到了后期,凯尔特人落于下风,逐渐不支,到公元600年左右,入侵的盎格鲁-萨克逊人已经基本控制了全岛肥沃土地和物产丰富的地区,凯尔特人被逼到了北部的苏格兰和西部的威尔士等几个独立的区域里。

就在入侵的“外来户”盎格鲁-撒克逊人花了两百年巩固自己的王国后,新的来自丹麦的入侵者维京人打破了他们的美梦,公元865年,维京人入侵不列颠岛,盎格鲁-萨克逊人被打得节节败退,只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维京人就征服了几乎整个盎格鲁-撒克逊人王国,残余的盎格鲁-撒克逊人退到不列颠西海岸的埃塞克斯地区继续抵抗,而维京人在征服了不列颠之后迅速腐化丧失战斗力,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就被盎格鲁-撒克逊人反扑灭国。

残余的维京人后来逐渐被盎格鲁-撒克逊人同化,而盎格鲁-撒克逊人反扑成功后不到一百年,来自今天法国、操古法语的诺曼底人又入侵征服了不列颠,建立了诺曼底王朝,后来这个王朝又被自己的亲戚、通缘起源的法国金雀花王朝取代。今天英国人一直念念不忘、引以为傲的英国“狮心王理查”,就是金雀花王朝的国王。在金雀花王朝时代,诺曼底人又和盎格鲁-撒克逊人不断融合,最终逐渐形成了今天的英国文化和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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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不列颠的盎格鲁-萨克逊人武士

盎格鲁-撒克逊人在几百年的时间里作为“外来户”一直在不列颠岛和“老不列颠”的凯尔特人以及其他的外来户维京人、诺曼底人反复进行着战争和融合,最终就形成了今天的英格兰人,不过直到今天,仍有人在非正式场合将英格兰人成为“盎格鲁-撒克逊人”。

后来的故事大家就都知道了:盎格鲁-撒克逊人最终吞并了凯尔特人仅剩的领土苏格兰、威尔士、爱尔兰。大航海时代开始了,英国参与了殖民争夺,先殖民北美,建立了北美殖民地,北美殖民地独立为美国后,英国人建立了澳大利亚殖民地,将澳大利亚继续用作罪犯流放地。

就和今天澳洲白人的先祖盎格鲁撒克逊人在英格兰对其他民族做的事情一样,澳大利亚这个殖民地早在建立伊始就充满了血腥——澳洲原本是来自亚洲和太平洋的土著人居住地,在英国抵达澳大利亚后,为了占领土著人的领土,英国人疯狂地屠杀澳大利亚东海岸的土著人,而澳大利亚成为英国自治领之后,继承了英国的种族清洗政策,制定了针对澳大利亚非白人的极端种族主义政策——“白澳政策”(White Australia Policy),对澳大利亚的土著人(也包括华人移民)采取屠杀、同化、迁徙兼而有之的策略,试图彻底把澳大利亚变成白人的澳大利亚。

和在澳洲的后代一样,盎格鲁-萨克逊人在北美的后代,也对北美的原住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战争以及对华人移民的排挤活动。

实际上,“五眼联盟”(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里,除英国本身外,其他四国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这四个国家都是原英国人在海外建立的殖民地;这四个殖民地早在建立伊始,就一直在屠杀当地的原住民,相比于印度、非洲、中东等原住民占比很高的英国原殖民地,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最为“纯净”——当地原有的土著人几乎被灭迹了。

也就是说,“五眼联盟”五国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得国不正”。

正是基于这种建立在在盎格鲁-撒克逊血统和文化上特殊的“认同感”,这五个国家之间有强烈的精神纽带,而随着英国逐渐衰落、丧失其全球霸权以及美国对英国全球霸权的置换,澳大利亚把自己往日对于英国的忠心,原原本本奉献给了美国,在他们眼里,英国和美国与澳大利亚“同文同种”是澳大利亚的“爹爹”。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能说明澳大利亚对于英国等国的感情。

直到今天,还有不少澳大利亚白人称呼英国为“Our Homeland”(我们的祖国),即便他们大部分人可能既没生在英国,也从没去过英国,这种事情在澳大利亚随处可见。

懂了吧?“精神英国人”在澳大利亚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同时,澳大利亚人本身就是英国人的后代,“精神英国人”的行为几乎不会被诟病,而当这群“精神英国人”掌握了权力,他们对英美是什么样的态度,用脚脖子想也知道。

3.宗教认同

过去,我们在研究西方政治中,总是以中国人的思想去审视西方政治,有意无意忽视西方政治、经济、文化、思想中一个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基督教势力

我们中国人自古就没有很重的宗教思想和感情,虽然有本土的道教和外来的佛教等宗教,但总体上宗教的影响力非常低,因此国人在潜意识中就形成一种对宗教“无感”的情感倾向,根据最近的统计,中国内地信教人口比例世界最低。

不过在西方就不同了,古罗马灭亡后,欧洲就进入了漫长的中世纪,宗教、教会几乎垄断了一切权力,从神权到世俗,从君权到民权,全部都直接或间接受到教会的指挥或者遥控,而不论宗教层面的马丁·路德改革运动,还是文化思想层面的“文艺复兴”,其改革都没有真正触动教会的地位,欧洲资本主义革命后,欧洲君主逐渐淡出人们视野,教会看到了风向,于是也很聪明地退到了角落中,从“台前演员”变成“幕后黑手”,继续利用自己的影响力遥控政治和经济。

西方的宗教,一个很大的特点是自成体系,而且跨国家、跨民族,以宗教信仰作为认同来源,简单地说,就是“我就是你的上帝,不许信仰别的神”。

正是基于这一点,西方的宗教势力看起来是“各自为政”,实则接受统一的领导,那就是各个“教会”。

那么回到主题,既然宗教认同能提供意识形态上的认同,那么澳大利亚和美国宗教的认同是怎样的情况呢?

据统计,澳大利亚有27%人口信仰罗马天主教,21%信仰基督新教,25%信仰圣公会(英国国教),6%信仰其他宗教,只有25%左右无信仰。当一个国家70%以上都是教徒,那这个国家的宗教势力大到什么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与澳大利亚相对的,美国也有强大的宗教势力,例如美国51%以上的人信仰基督新教(包括美国圣公会),24%信仰天主教,而且门派(例如路德宗、圣公会、浸信会等)比例分布上,澳大利亚和美英也极为相似,而且由于历史原因,澳大利亚的宗教势力长期和美英的宗教势力保持协同和步调一致。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任何地方当宗教势力直接控制了全国七成左右的人口时,宗教势力是不是已经“独步天下”了?他们会甘心待在“宗教”这一亩三分地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

就举两个简单的例子。

美国从第一任总统华盛顿,到现任总统特朗普,无一不是教徒,信仰的也多种多样,从华盛顿到特朗普,45任总统中,有10个圣公会信徒(包括华盛顿、小罗斯福),3个浸信会信徒、8个长老会信徒(包括特朗普)、6个路德宗信徒(包括老小布什、克林顿和奥巴马)、2个美以美派信徒、4个唯一神派信徒等等。

与美国相同,澳大利亚的历届领导人,也全都是教徒,包括现任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也是基督新教路德宗信徒,虽然他很少公开讲自己的宗教信徒身份,但他的一些行动反映出此人是个固执的教徒——例如他对于很多违反教规的行为持否定态度。

莫里森不敢公开谈信仰也很好理解,至少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之前10年,澳大利亚政坛已经走马灯换了多任领导人,有不少人下台就和宗教势力背后捣鬼有关,他不想得罪这个势力,所以尽量不谈自己的信仰,但是他的行为还是表明他是个谨遵教门命令的教徒

有什么样的领导人,就有什么样的老百姓,而有什么样的老百姓,就有什么样的领导人,澳大利亚和美国英国,本土的宗教势力已经只手遮天,基于相同的宗教信仰,他们会天然走近——想不走近都难,而且,难保这些宗教势力不会跨越国界,形成联合,共同操控各国政坛。

关于澳大利亚的宗教影响力,再举一个小例子。

本人一个朋友曾旅居澳大利亚,他告诉本人他身边一个澳大利亚人的故事,那个澳大利亚人原本有幸福的家庭、可爱的儿女和漂亮且深爱他的妻子,而且他工作稳定、收入极高,简直就是“人生赢家”,然而他早先就是个教徒,后来在被神父多次宣传后,毅然抛弃妻子、把自己万贯家财全部捐给教会,甚至自己也“舍身”给教会当修道士,像个疯子一样走街串巷去宣传“上帝爱你”……那个朋友告诉本人,这种信教“信”到“走火入魔”的人在澳大利亚不是少数,澳大利亚人有的将他们称为“狂信徒”。

本人中学的英语老师曾怀着无限的羡慕,称赞西方人的信教稳固了的道德、安定了社会,不知道她听到这个故事时会作何感想……

二.经济根基上的理由

虽然地理上,澳大利亚常常被视为一片“大陆”(continent),但是就像本人一个澳大利亚朋友说的,澳大利亚“只是个大点的岛(It is just a big Island)”,澳大利亚四面环海,加上人口稀少、对外交流较少,很容易形成特有的“岛国经济”,以海洋外贸和进出口为国家经济导向,以海洋经济为主要模式,可能有的人就会问,“要是这样,他们不是应该讨好外贸大金主中国吗?怎么还和中国对着干?”

其实,这就是有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首先,早在西方古罗马和迦太基在地中海进行的“布匿战争”的时代,海贸就是和海军捆绑的,只有海军撑腰,海贸才能进行,只有海贸而没有海军的国家就是强国手下待宰的猪羊(比如腓尼基人、希腊人),海军和海贸的捆绑,后来在奥斯曼帝国驰骋地中海以及再后来的西方三角贸易、两次大战中美国大搞海贸时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只要没有海军保驾护航,海贸行为就有随时被人抢掠、变得一无所有的危险。

有海军才有海贸、有海贸才有海军,在西方,海军和海贸,本就是一体两面、互为表里。这也是马汉《海权论》里的重要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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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军事家阿尔弗雷德·赛耶·马汉和他的著作《海权论》

了解这一点,我们就明白了澳大利亚为什么要和中国作对。

原因很简单:因为中国的海军实力还不够强,并不能很好地维护自己在海外的利益,所以美国不仅敢拿中国海外利益开刀(比如破坏中囯的“一带一路”),而且美国强大、覆盖全球的海权,也会让澳大利亚这种仰赖海洋利益的国家必须天然靠近美国,以求得在美国的卵翼下生存,而一旦澳大利亚有什么行为让美国不满,美国海军有无数种办法让澳大利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也就是为什么澳大利亚必须仰人鼻息、唯美国马首是瞻的根本原因之一。

同样的道理也能解释为什么澳大利亚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毁家纾难”一样地跨越大半个地球帮助英国打两次世界大战,甚至打得国家伤筋动骨也在所不惜,因为当时英国是世界海权老大,澳大利亚就必须把英国这个主子讨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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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中,澳大利亚只有750万人,却前后出动了近100万人参加二战,最终付出2.3万人死亡的代价(伤者不计入在内)

而如今,英国的海权枯萎了,那么对于澳大利亚来说,为了生存,它就必须转投另一个海权大国门下,当然,澳大利亚转投美国这个新主子,内心也是心安理得的,因为美国和澳大利亚都属于盎格鲁-撒克逊国家,甚至过去都曾作为英国的罪犯流放地,有天然的认同感(当然,这仅限澳大利亚人自己的一厢情愿)。

三.澳洲白人对于华人天然的不认同和危机感

今天西方白人(特别是英美的白人)很少有大规模前往澳大利亚移居的,但是华人却不一样,今天中国内地和港台等地移民澳大利亚,几乎是成规模、成体系地移民,这些移民很多人虽然早就是“精神澳洲人”,但是澳大利亚白人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们。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澳洲的白人出生率其实并不高,而且其年龄构成近些十几年一直在老化,澳洲白人面对着少子化、老年化等危机,根据去年(2019年)的统计,所有澳大利亚人中,六成左右的人要么本人生于澳洲以外,要么父母有一方生于澳洲以外。也就是说,本土澳大利亚人的人口增加,其实相当依赖外来的移民注入,而不是本土的人口生育。

与本土人口的停滞甚至凋零呈现对比的,是澳大利亚的中国移民或者华裔人口不论人数还是比例都一直在增加。

以下信息援引澳大利亚人口普查数据:

1986年时,澳大利亚生于中国大陆的人口只有约3.6万(占比0.2%);

进入80年代后期,中国内地移民澳大利亚速度开始逐渐提速,到1991年,生于中国内地的澳大利亚人已经比1986年时翻了一倍多,变成7.8万人(占比0.5%);

千禧年后,这个速度明显加快,而2010年后,这个速度又进一步加快,从2001年的14.2万(占比0.8%),到2011年的31.8万(占比1.6%)再到2016年的近51万(占比2.2%)

与中国内地移民澳大利亚形成呼应的是澳大利亚的华裔人口也在迅猛增加:1986年,澳洲华裔只有17.8万(占比1.1%),到2001年,澳大利亚华裔已经是1986年的3倍,变成55.6万,而华裔人口占比也变成3%左右,根据数学推论,华裔变成原先三倍,如果澳洲人口也变成原先三倍,那么华裔人口占比就还是维持原比例,而1986-2001的15年间,华裔人口增加三倍,澳大利亚的华裔人口占比也增加三倍,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澳大利亚的人口基数在这15年中几乎没怎么增加,这背后实际上折射出一个严峻的现实,那就是原先澳大利亚人口结构中占主导地位本土白人人口增加停滞了。

而后面虽然澳大利亚人口继续在增加,但是就像前文提到的,六成左右的澳大利亚人要么本人生于澳洲以外,要么父母有一方生于澳洲以外,再结合上面的数据,说明澳大利亚本土白人其实面临着外来户“反客为主”的潜在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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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反华的宣传图,几个白人女人抱紧写有“Federation”(联邦)字样的武器,抵抗从海那边汹涌而至的中国人,图中用“pest”(害虫)称呼中国人,是极具侮辱性的词汇

一边是曾经的“老大”,正在日渐衰老,却仍旧掌握至尊的地位;另一边是曾经的“边缘人”,显然在日渐强大。这种状态下,“老大”心中肯定会出现“尾大不掉”的疑虑和猜忌,这种疑虑和猜忌,就会逐渐变成对华人移民和华裔的排斥与打压。

对于澳大利亚白人而言,华人不论在思想、意识形态、文化、宗教上都与他们不是一路人,纵然很多华人归化了西方的意识形态、文化和宗教,但是皮肤和血统是不会改变的,澳大利亚白人对他们始终有一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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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澳大利亚人压榨华人的场景

而且,早在19世纪后期开始,西方就出现了一种被称为“黄祸论”的思想,该思想的主要内容是:华人很聪明、人口也很多,他们现在科学技术和文化还很落后,但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会逐渐学会西方的那些科学技术和文化,那时候,西方人对华人的优势就会消失,而华人人口的优势却会完全显现,届时,华人一定会对白人展开血腥的报复,就像白人对华人做的那样。

而这种“黄祸论”后来又被穿凿附会,和黄种人的匈人、马扎尔人、蒙古人席卷欧洲那段历史结合进来,西方人于是把华人视为一种潜在的“敌人”,用尽一切办法打压华人。

再加上,近代到现代,白人对华人犯下了多少罪行,这些澳大利亚人记得,中国人更记得,中国人还记得澳大利亚人当年就是八国联军中英军的先锋,在北京城里坏事做尽,不但烧杀抢掠,甚至连老百姓家的白酒都不放过。

这些基于国家现实、种族主义和历史因素的原因综合作用,就会让澳大利亚本土白人形成一种对华人潜意识中的提防、恐惧与不信任,而这种不信任最终会反馈到华人的故乡——中国,这些本土白人会形成一种思想,那就是:

中国人是澳洲本土白人的祸患,为了澳洲本土白人的利益稳固,必须清洗中国人,而要清洗中国人,先要把中国人背后的中国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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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黄祸论”宣传图,将中国人比喻为四处出击的章鱼,这类宣传也成为极端种族主义“白澳政策”的重要推手

而有了本土白人的这种思想,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澳洲政客热衷于反华了:

本土白人政客要反华,因为只有顺应澳洲民间对于华人的敌视思想,才有本土白人权贵和普通本土白人的支持;

华人政客也要反华,因为他们只有对自己的故乡反戈一击,才能给仍旧掌握澳大利亚政治经济主导权的本土白人递交“投名状”,也才有他们的荣华富贵(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欧美、澳洲的华人从政后往往比那些本土白人还要反华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想当“高等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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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宣传“白澳政策”的宣传画,“白澳政策”是一个专门针对华人和澳洲土著人的种族主义政策

四.澳洲是美国的全球海权战略至关重要一环

打开地图,我们会发现,澳大利亚正好躺在三个大洋中间:东北面是太平洋、西面是印度洋,南面越过塔斯马尼亚岛和迈夸里岛,就是南冰洋,同时坐落在三个大洋中间,直面马六甲黄金水道和南太平洋水道,任何要在这一带活动的海上力量都绕不开澳大利亚这个区域。

特殊的地理位置,让澳大利亚西北可以直插东南亚,向东可以横断南太平洋,向北仰望中美西太平洋对峙中心,向南把住南太平洋和南冰洋的交汇点,这就使得澳大利亚成为南半球地缘政治分量最重的板块。

而基于美国马汉的“海权论”思想,澳大利亚这种扼守重要水道且本身具有众多良港的区域,是兼具“战略枢纽”和“战略支撑”作用的重量级板块,也正是如此,美国在部署三条“岛链”的过程中,澳大利亚都是作为“延长线”和重要战略支撑的组成部分,例如“第一岛链”虽然没包括澳大利亚,但是其封锁用的军队需要澳大利亚参与;“第二岛链”在延伸到印尼的哈马黑拉岛后,还有一段延长线,一直越过印尼到达澳大利亚;而拱卫美国西海岸的“第三岛链”,除了“北大门”夏威夷,也包括“南大门”澳大利亚——澳大利亚一旦被对手突破,那么对手就能一口气怼到美洲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巴拿马、智利等地。

如果我们在美国夏威夷、美国重要盟友的日本和澳大利亚这三点之间画上连线,就能构成一个三角形,能攻能守;

同时,如果在美国重要资源支撑阿拉伯、英国海外基地迪戈加西亚岛、法属留尼汪和澳大利亚之间画一条线,就能构成一条和“一带一路”多个点重合的线,对“一带一路”构成无形的地缘政治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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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海权压制示意图

正是澳大利亚这种战略上兼具攻守、枢纽、支撑“三位一体”的地缘政治特点,美国一定要下狠手控制澳大利亚,否则美国在整个南半球乃至印度洋、太平洋的海权就有全盘崩溃的危险,所以,美国除了常年在澳大利亚保有军事存在,而且还有各种方式控制澳大利亚政坛,培养美国代言人,在澳大利亚那种本来就和美国同文同种的条件下,这是非常容易做到的。

正因如此,澳大利亚人自己也很知趣和美国保持“步调一致”,如果美国和中国关系好,那么作为“忠犬”,澳大利亚自然要按照主人的意思去舔中国人的脚面;要是美国和中国关系不好了,那么澳大利亚肯定会按照美国的意思,头一个冲上去咬中国。

而澳大利亚今日敢于和中国对着干,本身也是存着“打狗看主人”的想法,认为中国不敢惩罚澳大利亚,因为澳大利亚这条狗背后有美国这个主人。

五.未来中国和澳大利亚的关系走向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中美关系目前仍就处于对峙中,那么澳大利亚绝对不会对中国有一点好态度。

澳大利亚这种国家,就是典型的“奴才国家”,而且还认为自己是美国的“高等奴才”(虽然口头上不敢这么说),是“五眼联盟”的“重要一环”,是美国的“核心盟友”。

正因如此,只要国际上美国对华关系有一点风吹草动,澳大利亚一定会随美国而动。而当前中美关系,不是说美国换个领导人就会改变(所以明年美国不论拜登上台还是特朗普连任,中美关系都不会有大的改变),所以澳大利亚肯定还会继续跟随美国与中国为敌。

我们也许会嘲笑澳大利亚没有独立意识,也可以感叹澳大利亚惹怒自己的大金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澳大利亚仍旧会继续当前的道路走下去,继续和中国对抗,即便知道自己能力不够、会被人当作替死鬼,但是它还是会一条路走到黑。

国人不需要对澳大利亚过于愤恨或者有别的情绪,我们只要知道一点就足够,那就是:

一条狗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被人殴打,因为这反而会让狗以自己的伤痕作为向主人请赏的筹码;一条狗最痛苦的事情,是自己失去了依靠,主人不再管它。

也就是说,在中澳关系中,最重要的内容,是用各种手法迫使美国不敢随便拉澳大利亚一把,让澳大利亚独自承受巨大的政治经济压力,产生“丧家犬”一样的感觉。

相信那时候,跟着白头海雕自嗨的那群头脑发热的澳洲“忠犬”们,会冷静地坐下来和熊猫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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