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揭开，卡戴珊家族金小妹跌落创业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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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莉·詹娜出售了她化妆品公司的一半股份，以12亿美元的价格将其同名美妆公司Kylie Cosmetics的51％股权卖给了美容巨头Coty，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名人套现。但是这笔交易的细则表明多年以来她一直在夸大业务规模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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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oty发布的过去6个月公开交易文件中，卡戴珊家族精心隐藏多年的秘密曝光了：凯莉的业务比传言中要小得多，而且利润率更低。2016年凯莉的纳税申报单记载了3.07亿美元的收入和超过1.1亿美元的个人收入。但根据Coty的介绍，Kylie收购前12个月的收入为1.77亿美元，息税折旧摊销前利润率仅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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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公司财务状况、个人收入、持有股份等因素，而且处于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福布斯》重新计算了凯莉的资产净值，她的身家并不到十亿美元。

原文来自Forbes，作者Chase Withorn；Madeline Berg

今年早些时候，凯莉·詹娜出售了她化妆品公司的一半股份，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名人套现。但是细看这笔交易则会发现，多年以来，她一直在夸大其业务规模和成功。

卡戴珊-詹娜家族成名已有十年之久，他们总是能吸引早已疲惫不堪的媒体消费者的眼球，带动他们的情绪。谁又不想知道他们家族的生钱妙计呢？就算是对这个“真人秀家族”评价不高的批评者们也非常好奇。

这一话题一直是各大文章、播客甚至书籍的主题。但是没有人比这个家庭本身更关心这个话题。这个家庭已经与《福布斯》周旋已久，希望爬上年度财富和名人收入榜的更高位置。

今年一月，家族中最年轻的小妹凯莉·詹娜以12亿美元的价格将其同名美妆公司Kylie Cosmetics的51％股权卖给了美容巨头Coty。这对整个家族来说是一个转折点。

一个有史以来最庞大的名人套现举动，该交易似乎证实了一个事实——凯莉·詹娜的确身家十亿（至少在疫情爆发之前是这样的）。

图注：当《福布斯》在2018年拜访凯莉·詹娜时，她声称她的化妆品公司当年销量有望超过3亿美元。事实上只有1.25亿美元。

“凯莉是现代偶像，对美容消费者有着不可思议的感知。”Coty的董事长彼得·哈夫在11月宣布收购Kylie Cosmetics时说道。

但是，交易的细则却透露了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在Coty发布的过去6个月的公开交易文件中，卡戴珊家族精心隐藏多年的秘密曝光了：凯莉的业务比传闻的要小得多，而且利润率更低。该家族多年以来一直在给美妆行业和《福布斯》等媒体塑造假象

当然，“完美的”卡戴珊家族一向以善意的谎言、不作为、凭空捏造出名，然后将“因出名而出名”这一概念变现。

这类似于唐纳德·特朗普数十年来一直痴迷于自己的净资产，卡戴珊姐妹愿意付出非比寻常的时间和精力，包括邀请《福布斯》进入他们的豪宅和注册会计师的办公室，甚至可能伪造报税表。但现在看来，这一切只表明了她们多渴望看起来很富有。

美国投行Jefferies的消费品股票分析师斯蒂芬妮·威辛克说：“可以公平地说，虽然卡戴珊-詹娜家族夸大了一切，但是为了保持品牌形象，需要更多的‘水分’。”

考虑这一新信息和疫情对美容股票和消费者支出的影响，现在，《福布斯》认为，凯莉·詹娜即使获得3.4亿美元的税后收入，身家离十亿还有差距。

与其他卡戴珊姐妹投资的企业一样， 凯莉的业务一开始是通过小丑闻获利的。她是这个家族中年龄最小的，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否认小报对其丰唇的猜测，最后在2015年5月终于被证实。

她和狡猾的母亲克里斯·詹娜并没有因为欺骗大众而感到尴尬，而是抓住了这次千载难逢的营销机会。

凯莉凭借模特、代言和真人秀《与卡戴珊姐妹同行》出场费的25万美元收入，于2015年11月推出了她的第一批1.5万个唇部套装，其中包括唇线笔和配套的唇膏。

由于巧妙地借助Instagram营销，29美元的套装不到一分钟就抢购一空。她说：“甚至还没等我刷新页面，所有的产品就卖光了。”

图注：真人秀电视节目《与卡戴珊姐妹同行》广为人知，她们利用这一人气发展自己的业务，从手机游戏到彩妆，

到2016年底，凯莉拥有数十种新产品，是化妆品行业中出了名的新贵。在她的姐姐金·卡戴珊·韦斯特登上《福布斯》2016年7月封面几个月之后，凯莉的公关人员开展了“为凯莉赢得《福布斯》封面”的宣传活动。

他们说，在业务开始后的前18个月中，收入为4亿美元，其中有2.5亿美元被凯莉收入囊中。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们打开了记账本。在加利福尼亚州希登希尔斯市，克里斯·詹娜富丽堂皇的豪宅和家庭会计师办公室中的数据显示，2016年凯莉的纳税申报单记载了3.07亿美元的收入和超过1.1亿美元的个人收入。

这足以使她位居“福布斯名人百强榜”的第二名，仅次于泰勒·斯威夫特。但是，尽管这些文件看上去很真实，还附有凯莉·詹娜的签名，但并不能令人完全信服。

电子商务品牌Kylie Cosmetics在一年中从无到有，并且销售额从0增长到3亿美元，这令人难以置信。

在与少数分析师和行业专家交谈后，我们也发现詹娜母女的说法令人难以置信。我们对2017年名人百强榜做出了更合理的估算：凯莉的总收入为4,100万美元，排名第59位。克里斯的公关回应，这使其“非常沮丧”。她说：“我们付出了很多努力。”

两个月后，商业出版物《女装日报》刊登了一个故事，其中使用了詹娜母女首次尝试给《福布斯》的确切数字。

故事中写道：“一直有关于她的业务规模的激烈猜测，范围从5000万美元到3亿美元不等。詹娜轻松地超越了这些数字，这对老牌美妆品牌来说是个坏消息。克里斯·詹娜透露，Kylie Cosmetics实际上在短短18个月内就完成了4.2亿美元的零售额。”

这是她们第一次公开披露业务规模。这个故事引人注目是因为“她们主动为《女装日报》提供了文件”。

高额收入数字在《人物》、CNBC和《财富》的文章中反复出现。到2018年夏天，当《福布斯》开始为“最富有的白手起家女富豪榜”计算凯莉的净资产时，业界对凯莉业务的看法已经发生了转变。

一位分析师说，这些巨大的收入“完全有可能”，并补充说她自己也听到过类似的数字。另一方估计收入约为3.5亿美元，估计值不断攀升。

根据投行和金融服务公司Piper Jaffray在2018年的研究报告，其收入为4亿美元。投行Oppenheimer的一份报告预测，到2020年，其销售额将突破7亿美元。

詹娜母女为我们提供了数字：她们说2017年的收入增长了7％，达到3.3亿美元。一位电子商务平台Shopify的执行官管理着凯莉的网上商店，他告诉《福布斯》：“在过去两年半的时间内，没有其他网红能像凯莉一样，把业务做到这样的体量，或拥有如此狂热的粉丝和一致性。”

她的迅速成功，加之业内人士的认可和2016年的纳税申报表，凯莉于2018年7月登上《福布斯》杂志封面，在“最富有的白手起家女富豪榜”上排名第27位。据我们估计，她在20岁时的身家9亿美元，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

“感谢您的文章和认可。” Kylie在Instagram上发表感谢。金·卡戴珊·韦斯特也在Twitter上发了祝贺，两次。克里斯·詹娜也发布了“我感到非常自豪”，她终于高兴了。

2018年8月，凯莉在西好莱坞的夜店Delilah庆祝了她的21岁生日，以芭比为主题，配以粉红色的海洋球，有当时的男友特拉维斯·斯科特和演员戴夫助阵表演。

调酒师也穿着黑色的T恤，上面印有凯莉的《福布斯》封面照，她的脸紧贴着“美国亿万女富豪”的字样。到明年年初，她正式迈入十位数的门槛。

任何质疑凯莉亿万富翁身份的疑问都似乎在2019年11月被删除。当时86亿美元收入的Coty宣布以6亿美元的价格收购Kylie Cosmetics 51％的股份，意味着该业务的有效估值约为12亿美元。

这项交易使陷入困境的116岁的Coty成为了一个时尚的、精通社交媒体的品牌，以帮助扭转其疲软的资产负债表。它也给了凯莉一个扩大业务的重大时机，外加一笔巨额现金和证实她的亿万富翁身份的机会。

在与股票分析师的一次电话会议中，Coty的CFO称这笔交易为“难以抗拒的财富密码”，这将有助于“使Coty成为一个现代、成长且盈利的美容公司”。

分析师立即对此表示怀疑。这笔交易只能证实Coty为一个时尚的网红品牌付出了太多代价。另一个人询问Coty如何确定凯莉在未来几年内将继续致力于促进业务发展。

还有一个疑点是公司的财务状况。根据Coty的介绍，交易开始前12个月的公司收入为1.77亿美元，远低于当时公布的估计。更可疑的是，Coty表示Kylie的销售额比2018年增长了40％，这意味着该业务当年仅产生了约1.25亿美元的收入，远不及詹娜告诉《福布斯》的3.6亿美元。

Kylie的代表告诉我们，Kylie的护肤系列于2019年5月推出，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就实现了1亿美元的收入。备案文件显示，这条生产线的确“步入正轨”，但到该年年底的销售额仅为2,500万美元。

“每个人都大吃一惊，”接听电话的Jefferies分析师维辛克说，“该业务比大家预期的要小得多。”

实际上，它非常小，詹娜母女在早些时候宣传的数字也几乎不可能是真实的。如果Kylie Cosmetics在2018年的销售额为1.25亿美元，那么它在2016年（按照该公司的应纳税额申报状态）怎么可能是3.07亿美元，在2017年又怎么可能是3.3亿美元？

一种解释是：Kylie的业务在一年内悄然下跌了一半以上。如果是这样的话，Coty就为一个“非高增长”品牌付出了高额代价，该品牌规模实际上比几年前缩减很多。

电子商务公司Rakuten的数据表明，Kylie的在线销售额在2016年至2018年之间下降了62％。

尽管如此，几乎每位被《福布斯》询问的行业专家都认为，业务不可能下滑这么严重。Evercore分析师奥马尔·萨德说：“似乎不太可能在一夜之间蒸发掉很多收入，并且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该业务已经陷入僵局。”

曾领导Note Cosmetics、Nyx和Calvin Klein Beauty等公司的化妆品资深人士杰弗里·坦补充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Coty会收购它？”

更可能的是，该业务规模自起步之初以来，就没有那么大。并且自从2016年以来，詹娜母女就一直在撒谎，包括在纳税申报表中伪造虚假数字，以帮助《福布斯》高估凯莉的收入和净资产。

这些文件伪造的可能性极大，尽管我们无法证明，但很明显，凯莉及其家族一直在撒谎。

利润方面也有问题。因为Kylie的业务开销很少，所以《福布斯》估计净利润率却达到44％。但Coty的文件显示， Kylie的利润可能低于我们的预期，因为她的息税折旧摊销前利润率仅占她部分支出的25％。

图注：克里斯·詹娜，卡戴珊-詹娜的家庭的主心骨，帮助她的女儿进行商业决策。

多年来，詹娜母女坚持认为所有这些利润都直接归属凯莉，因为她直接拥有这家企业。但是，Coty的购买协议特别列出了由克里斯·詹娜控制的“KMJ 2018不可撤销信托基金”，拥有Kylie Cosmetics的利润权益。

被收购后，该文件说，该信托将获得公司的资本或所有权权益。詹娜母女最初告诉《福布斯》，该信托持有凯莉·詹娜18岁之前赚到的钱，凯莉是其受益人。

但是该信托似乎在凯莉十八岁之后创建，詹娜母女拒绝提供任何证据来支持他们的主张。由于缺乏清晰性和撒谎的历史，我们会谨慎行事，并假定信托属于克里斯·詹娜。这意味着凯莉·詹娜拥有凯莉化妆品Kylie Cosmetics 44.1％的股权，而不是49％。

“你必须记住，他们是从事娱乐业务的。”坦说，“娱乐中的一切都必须夸大才能引起注意。”

考虑所有这些新的信息，而且处于疫情期间，《福布斯》重新计算了凯莉的资产净值，并得出结论她的身家不到十亿。尽管她与Coty交易的头条新闻似乎证实了她的亿万富翁身份，但对她的个人财产的更现实核算显示她的身家接近9亿美元。

其中三分之一以上的估计来源于她出售大部分公司股权所赚取的税后现金3.4亿美元。其余部分则是根据其较小的业务规模和对其利润的保守估计得出的改正后收入，再加上她所持有的Kylie Cosmetics剩余股份的价值。

这不仅比詹娜母女所宣扬的少，考虑到疫情的经济影响，现在的交易额比11月份宣布交易时的价值要低。

自交易达成以来，Coty的股价已经下跌了60％以上，即使是表现更好的竞争对手，例如Ulta Beauty和Estée Lauder，仍然下降了几个点。再加上华尔街倾向于认为Coty支付对价太高这一事实，尽管凯莉实现巨额套现，却没有办法真正将她的净资产定在十亿美元以上。

和往常一样，我们要求詹娜母女核对我们的数字。但是，由于迫切需要解决许多争议，这个典型的“健谈”家庭做了不符合他们风格的事：停止回答我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