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台湾「红颜往事」

作者 / 小玩子

就请坐上时光机，

回到七十年代的台北车站附近，你可能会遇到一个穿着蓝白花纹喇叭裤的姑娘，那是忙着补课的林青霞，她也是在徐克的江湖里一袭红衣喝酒醉逍遥的东方不败；

走在八十年代的国中操场，你或许会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活力少女，那是正在打篮球的王祖贤，她也是后来和哥哥上演了一场“人鬼情未了”的聂小倩；

游荡在九十年代的台中街头，若是碰到一个女生跌跌撞撞，你不要惊讶，那可能是赶着去拍广告的舒淇，她也是在最好的时光里和张震过了三生三世的秀美；

穿梭在世纪之交繁华的西门町，旁边要是站着一个一身hip-pop打扮的假小子，那是刚刚和男友吵完架的桂纶镁，她也是那个在琴房里和杰伦四手联弹的路小雨。

现实和光影几番交错，让人难辨真假，这大概就是电影的魔力。

回看华语影视圈，熙熙攘攘从不缺美人儿。而在这之中，如上所述的台湾女演员们更是一群耀眼独特的存在。事实上，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伴随着台湾经济的腾飞，台湾的影视产业也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代，在这之中，诞生了许许多多风情各异的女演员。

从林青霞出道，到如今欧阳娜娜上场，风风火火五十年，她们以角色之名，在别人的故事里各自传奇。而在银幕之外，她们自己的人生也从来不缺故事。或是在情爱里几番纠缠，或是在商场里浮沉得意，或是退隐江湖，只留下曾经美名，或是不甘于后浪崛起，仍要争得几分春。

回首往昔，很多故事早已落幕，再多不甘不舍，最终也只能化作浪影汹涌没红尘。只是浮花浪蕊从不尽，且听新新人类清叹一句惊雷，紫金锤也拗不过世间轮回。

七八十年代：琼瑶文艺片女主当道

个人命运流转，从来躲不过时代之手的助推。

上世纪六十年代，台湾虽仍处于戒严时期，但是受出口贸易政策影响，经济逐步发展。在此之下，以电影为代表的文化产业也迎来了新的生机。

1963年，是台湾电影史上至关重要的一年。此前在台语片领域里已小有成就的李行导演，与李嘉共同执导了充满乡土气息的影片《蚵女》，这不仅仅是台湾历史上第一部彩色影片，也开启了台湾电影“健康写实主义”潮流。

▲电影《蚵女》海报

也正是在这一年，本名为陈喆的琼瑶女士发表了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窗外》，此后在影视文化领域形成了一股影响两岸三地的“琼瑶热”。而这部小说不仅在当年促成了她和皇冠出版社老板平鑫涛之间此后纠缠一生的情缘，也在十年之后彻底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这个人就是林青霞。

彼时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的林青霞，每天晚上都会到台北车站对面的补习班上课。某天她和同学张俐仁走在西门町，遇上了一位矮胖、大肚子、突眼睛的男人，叫杨琦，问她们要不要拍电影。

事实上，这不是林青霞第一次遇到星探。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不过，听说要去试镜，除了妹妹之外，其他家人皆强烈反对，母亲甚至卧病三日，林青霞于是打消了念头。

后来，偷偷陪着张俐仁去试镜的她，被导演要求顺带也试一下。天生丽质藏不住，就是这顺带一试，林青霞被选中出演女主角。为此，电影公司三番两次发动人去她家里游说，母亲也拗不过她对电影的好奇心和一再坚持，终于松口答应。不过，在陪着她见导演之时，还是在剧本上把所有吻戏都打了叉。

▲林青霞《窗外》人物照

就这样，在《窗外》发表十年之后，林青霞成了电影版《窗外》的女主江雁容。影片当年在香港上映后，她一夜成名，并被港媒封为"清纯玉女"。

那会儿，根据琼瑶小说改编的文艺爱情电影，在台湾市场上是除了武侠片之外的另一大卖座影片。此前提到的导演李行，正是后来琼瑶电影的代表导演之一。其中一位和他密切合作的女演员，叫做林凤娇。

1977年，林青霞与秦汉、秦祥林三人首次一起合作琼瑶电影《我是一片云》。可以说，在整个七十年代，戏里戏外，真真假假，“二秦二林”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是媒体追逐的焦点。

▲林凤娇、林青霞

同样在那一年，林青霞还出演了另外一部电影，由李翰祥执导，改编自《红楼梦》的黄梅戏影片《金玉良缘红楼梦》。在后来的回忆中，林青霞认为这是一部对她非常重要的电影——这是她第一次反串小生，饰演贾宝玉。

没想到温柔可人的琼瑶电影女主也能如此英俊潇洒，这才有了后来九十年代驰骋江湖的东方不败，当然这是后话。

在这部影片中，和她演对手戏，饰演女主林黛玉的演员叫做张艾嘉。

▲林青霞和张艾嘉

其时，张艾嘉虽然已经凭借在《碧云天》中的表现，拿下了金马女配，但在那个年代，有“二林”在前，她的确算不上出挑。用她自己的话说，“当时的女星，或者漂亮的不得了，或者擅长武打，我好像两边都不是。”

但她胜在个性张扬，且聪明好学。在演戏之余，她有意识地往幕后发展，跟着胡金铨、李翰祥等导演在现场“偷师”。

1981年，她以监制的身份，拉来了11个青年导演参与制作了一部电视作品，《十一个女人》，其中一个导演叫做杨德昌。向来爱才惜才的她，在此后为其电影处女作《海滩的一天》奔走各方拉赞助，并出演了女主角。而在这部影片中，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女演员叫做胡因梦。

▲张艾嘉《海滩的一天》剧照

和张艾嘉有着相似留学经历的胡因梦，那会儿同样是会穿着超短裙、踩着恨天高招摇过市的“大小姐”，以电影《云深不知处》入行，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影片的副导演是侯孝贤。

一场台湾电影行业的新变革，在八十年代初悄然酝酿，并且此后成为台湾电影的荣光。

而在八十年代，还有一位后来在香江两岸红透半边天的大美人叫做王祖贤。

1984年，此前已拍摄了不少广告的她，被摄影师推荐给导演叶金淦，拍摄处女作《今年的湖畔会很冷》。

▲王祖贤《倩女幽魂》剧照

而这部影片当年入围金马奖三项提名，以她为主角制作的短片在金马影展上滚动播放，被邵氏的方逸华一眼看中，不惜立即花重金买下她当时和高达公司的合约，力邀其去香港发展。

此后便开启了她开挂的女主角生涯，1987年更是凭借《倩女幽魂》成为无数人魂牵梦萦的聂小倩。

九十年代：新导演的女神缪斯

九十年代的台湾电影，经过八十年代新浪潮的洗礼，在杨德昌、侯孝贤等人的影响下已经呈现出全然不同于琼瑶文艺爱情电影的新气象，且出现了一位日后享誉世界的华人导演，李安。

如今来看，1994年真是一个神奇的年份。

那一年，李安推出了他家庭三部曲的最后一部《饮食男女》，开头三分钟行云流水的烹饪片段至今仍被后辈膜拜。

当然，影片的看点不止这些。其阵容可谓群星荟萃，有郎雄、归亚蕾等老戏骨坐镇；有已经成名的张艾嘉，凭借《妈妈再爱我一次》红遍内地的杨贵媚做配角，而女主角则是如今已经“消失”于众的吴倩莲。

▲吴倩莲《饮食男女》剧照

在九十年代，吴倩莲是港台娱乐圈独特的存在。1990年，杜琪峰为其监制的新电影《天若有情》在香港遍寻女主皆不如意之时，正是在滚石送来的一堆简历中意外挑中了吴倩莲——这个单眼皮，不算白的非典型美女。彼时，她还是滚石签约的歌手，只不过大多数时间都在“打杂”。

出道就和刘德华合作，她也不怯场。《天若有情》上映之后，吴倩莲凭借着一股清冷的文艺气质备受大导欢迎。在世纪末港片最后的辉煌里，这个来自台湾的姑娘，接连合作了“四大天王”，“双周一成”，甚至梁家辉、梁朝伟，以及哥哥张国荣，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男神收割机。

只是，她并没有被名利所扰，演戏之余，依旧看书、旅行，保持着自己的生活节奏，随着港片的衰落，她后来也就顺势隐退。

▲吴倩莲《天若有情》剧照

而在《饮食男女》中客串出演的张艾嘉，则已经凭借自导自演的《最爱》成功转型为导演。也正是在这一年，李安买下版权的严歌苓小说《少女小渔》，交给了张艾嘉执导，李安则以监制的身份参与。

当时正在物色女主的张艾嘉问了好友陈升是否有合适人选，于是乎，陈升就把已经在他身边当了三年多助理的刘若英介绍给了她。

由于影片需要一定的裸露戏，刘若英犹豫再三，再加上她是新人，李安也不看好。但张艾嘉一再坚持，这也成就了她们这一段延续至今的师徒情。从演员、歌手、再到导演，刘若英这一路走来似乎正是踏着张艾嘉曾经的发展轨迹。

▲刘若英《少女小渔》剧照

而另一边，侯孝贤正在拍摄一部新片《好男好女》，这是他第一次和伊能静合作，为此“等”了五六年。

原本那部在1989年上映，获得威尼斯金狮奖、为台湾电影打开国际知名度的影片《悲情城市》的女主角定的就是伊能静。那时候，她从日本回来没多久，身上那股纯真又世故的冲突性特质正是侯孝贤所需。

▲伊能静《好男好女》剧照

没想到为爱不顾一切的她，在临开机前两个星期，为了去见初恋男友放了剧组鸽子，联系不到她的侯孝贤只能找来已在美国的辛淑芬救场。

虽如此，他们此后还是保持着书信联系，且后来接连出演了《南国再见，南国》《海上花》等侯孝贤影片。而她的很多故事也被朱天文揉碎拣取写进了剧本里，比如《千禧曼波》中就有部分她的影子，那部戏的女主角则是舒淇。

这个身上同样有着叛逆气质，却有着复杂坎坷经历的女演员，有着一股难得的焊劲，在侯孝贤眼中，“她什么都敢，内心又非常慈，人非常好，很难得。”

▲舒淇《千禧曼波》剧照

因着这份了解，在侯孝贤的镜头里她始终能呈现出别样的风情。自《千禧曼波》之后，他们合作至今。如其所言，“每次拍电影，心中把演员过一遍，想想还是只有舒淇合适，而且她十几年不变，不是外貌，是她的人格、内心。”

九十年代电视产业：从萧蔷到贾静雯

当然，九十年代的台湾，不仅仅在新导演的推动之下，电影产业得到了迅速发展，电视行业也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气象——转战电视剧的琼瑶阿姨继续发挥着她的迷之势能，捧红了一大帮琼瑶剧男女主。

那时候，马景涛还不是网友口中的“咆哮帝”，他刚刚凭借《雪珂》等剧入围金钟奖最佳男主角，风头正盛。和其同在一家模特经纪公司的萧蔷，正是经由他的推荐，出演了电视剧《情深无怨尤》。

1990年，该剧播出之后，身材高挑、面容娇好的萧蔷随即被台湾民众票选为“台湾第一美女”。而这一年，后来坐上“台湾第一美女”宝座的林志玲才刚刚国中毕业，被星探林健寰发掘，开始踏上模特之路。

▲萧蔷《小李飞刀》剧照

不过，在那一时期，琼瑶阿姨心中的最美女主角，其实是陈德容。那时不过十五六岁的陈德容，因出演电影《国中女生》被琼瑶看中，但由于其年纪尚小，父母并不同意她出演那些生生死死爱恨纠缠的琼瑶剧，陈德容转而去了邵氏。

因为其母亲和王祖贤母亲恰好是同学，因着这层关系，在香港的那段时间，王祖贤也特别照顾她。当然了，这边的琼瑶阿姨并没有死心，等了她三年，直到她成年之后，再次游说其出演为她量身定制的电视剧《梅花三弄》。

这一次陈德容被打动了，后来回台湾发展，在电视剧领域，她被称为最美的琼瑶女郎。

▲陈德容《梅花三弄之水云间》剧照

1996年，她和萧蔷一起出演了电视剧《一帘幽梦》。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剧的男主角之一是林瑞阳，不同于如今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模样，当年的他可是被称为“宝岛第一小生”，因出演琼瑶剧名声大噪。

他的第二任妻子，就是有“酒窝美女”之称的张庭。彼时，张庭已经凭借在《戏说乾隆》中的表现小有名气，不过，真正让她走进内地市场，人气暴涨，成为很多80、90后童年荧屏回忆的，则是世纪之交的两部和内地合作的电视剧，一部是和焦恩俊主演的《绝色双骄》，一部是可称之为穿越剧鼻祖的《穿越时空的爱恋》，这部剧的男主角是因《春光灿烂猪八戒》走向谐星路线的徐峥。

回过头来看，当时的他们大概谁也不会料到，二十年后，能够借着时代发展的东风，建立一个百亿的微商帝国，而陶虹能够和张庭成为闺中密友，成为他们事业的明星股东，可能也就源于那时的缘分。

▲《穿越时空的爱恋》剧照

话说回来，在《一帘幽梦》之后，其实琼瑶仍然希望她的爱将陈德容能够出演新作《还珠格格》。只是出于转型的需要，陈德容以档期为由委婉拒绝，而后来定为小燕子人选的李婷宜权衡之下则选择出演了《少年英雄方世玉》。

一时间，这部本就不太被琼瑶重视的作品，就由原定出演紫薇的赵薇来出演小燕子，原定出演塞娅公主的林心如出演紫薇，而金锁则由刘雪华推荐的范冰冰出演。

那时候的林心如在琼瑶眼里算不上漂亮，演技也不突出，因而在试戏之后，琼瑶曾动过替换的念头。只是后来出于台湾市场的考虑，才勉强将她留下。

▲林心如《还珠格格2》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这部剧不止收视惊人，甚至也因此改变了两岸三地的偶像格局。

比起她们，贾静雯的运气确实不算太好。九十年代初就跟随父亲来到内地，并且顺利入读北京电影学院的她，由于父亲经商失败不得不放弃学业，回台湾发展以负担起整个家庭。

一边当着主持人，一边当演员，1996年和1997年这两年间，总共拍了16部电视剧，混了个大熟脸。

1999年，她参演了由焦恩俊、萧蔷主演的改编自古龙小说的武侠剧《小李飞刀》，和她一起担当配角的还有当时的奶油小生吴京，以及金锁范冰冰。

▲贾静雯《小李飞刀》剧照

这部剧让她的人气有所提升，此后随着《大汉天子》、《倚天屠龙记》、《至尊红颜》等剧的热播，贾静雯在内地也获得了极大的知名度。

新千年的小清新审美

其实从《还珠格格》的突然走红、到张庭、贾静雯等人进军内地市场，可以看到，世纪之交，两岸三地影视产业的合作趋势已越来越密切，且台湾演员们已不局限于只通过电影、电视等媒介来打开知名度，而是真正来到内地市场，进入内地影视制作产业链内来共同完成作品。

如同侯孝贤《千禧曼波》中所弥漫的那种躁动不安、迷惘焦虑的情绪，送走新千年的台湾，似乎有着一股辉煌不再的世纪末的哀伤，而另一边的内地影视产业则处于就要崛起的新阶段。

不过，在二十一世纪的前十年，要论台湾本土市场，能打的大概可以用“小清新”来概括——如今被年轻观众所熟知的女演员们，大多是在这一时期出道，或是因偶像剧成名，或是以青春片走红，在刚出道走的大多是初恋纯情路线。

2000年，刚刚离开综艺节目《超级星期天》的制作人柴智屏，准备踏足戏剧界，因为爱看日本漫画《花样男子》，便单枪匹马找到版权方，要把这本漫画拍成电视剧。赤手空拳，她拉着四位年轻人，和出道六年、但被定位为“谐星”的主持人大S，打造了一部偶像剧《流星花园》。

▲大S《流星花园》剧照

帅哥靓女的组合一出场，立即给当时的电视产业带来了新鲜的视觉冲击。于是乎，台湾偶像剧成了新千年的代表，且其影响力也渗透到整个东南亚地区。借此，大S成功以演员身份迎来了自己事业的高峰期，此后借着这波红利，也主演了其他不少偶像剧。

不过，真正有着偶像剧女王之称的是后来的陈乔恩。当大S因为杉菜一角受到无数关注之时，陈乔恩才刚刚出道。虽然也参演了《薰衣草》等剧，但戏份不多，而后更是因为不想主持而被雪藏，直到《千金百分百》才获得重新出发的机会。

此后由其主演的《王子变青蛙》《命中注定我爱你》等剧接连打破收视纪录，她也成了偶像剧无冕之王。

▲陈乔恩《王子变青蛙》剧照

另一位在偶像剧领域不可忽视的女主是林依晨。

因为要替家里还债进入演艺圈的她，对于演戏有着天然的悟性。出演处女作电影《飞跃情海》，就入围了金马奖最佳女主，此后凭借着《恶作剧之吻》系列更是人气飙升，且《恶作剧之吻2》还给她带来了金钟奖戏剧类最佳女主角，成为偶像剧历史上获得视后的第一人。

▲林依晨《恶作剧之吻2》剧照

如果说《流星花园》在电视剧领域内引领了新的风潮，那么《蓝色大门》则是在电影领域开启了一股校园青春片浪潮。

当年还只有16岁的桂纶镁，一身hip-pop低腰裤装扮，走在西门町准备搭捷运回家，被星探发现——不过，那其实是她偶尔离经叛道的打扮。从小学习芭蕾和钢琴，被当做名门淑女培养的她，就这样误打误撞进了演艺圈，成了《蓝色大门》里的孟克柔。

此后，台湾电影市场诞生了一系列类似的小清新青春电影。

▲桂纶镁《蓝色大门》剧照

比如在入行前当过幼师，有着小桂纶镁之称的柯佳嬿，在2008年出演了电影《渺渺》，和她搭档的另一位女主角叫做张榕容。

但真正能够再次掀起全民热潮的，则是2011年根据九把刀亲身经历拍摄而成的影片《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这部电影不仅捧红了柯震东，也让陈妍希一夜之间成了国民初恋女神。

当时被柴智屏当做大S接班人培养的陈妍希就这样走入了大众市场，风头一时无几。这点，即便是后来签入柴智屏旗下，因《我的少女时代》走红的宋芸桦也不能匹敌。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剧照

总的来说，进入新世纪，即便有“小清新”让台湾影视产业依然能够保有生机，但其整体产量的逐年下降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近十年来，受到整个台湾经济发展大环境的影响，以及内地市场崛起的冲击，影视资源越来越多倾向于内地。

也正因此，很多台湾女演员们也似走马观花般，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记。这其中，有部分人则是因为转战内地市场，获得了更多的事业发展空间。

比如早在《奋斗》时期就已和内地合作的陈意涵，此前在《白色巨塔》《痞子英雄》等偶像剧中有不错表现、2010年后主攻内地的张钧甯，凭借《小时代》系列而广为人知的郭采洁、郭碧婷，她们都在新时代的市场中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张钧甯《唐人街探案》网剧剧照

而今新新的00后们，则似乎更懂得游戏规则。生于00年的欧阳娜娜，有把自己打造成“网红”的趋势，人们似乎不太在意她的演员身份。

不过，这又何妨呢？

也有人趁着台剧复兴的东风，迎来事业的第二春。比如终于拿下金钟奖的贾静雯，比如“中年”翻红的宝藏女孩柯佳嬿。

▲柯佳嬿《想见你》剧照

如同万物发展自有规律，没有什么是注定的结局。

回首过去五十年，来自宝岛台湾的那些花儿留下了太多的美好瞬间。像是在金像奖和梁朝伟、刘德华互相拥抱，说加油的志玲姐姐；像是拿下金马奖影后，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来的舒淇。有人早已嫁入豪门，只留下美艳传说；有人年过花甲，依然在热爱的电影事业里耕耘；有人则踏入另一个战场，在商海里拼搏。

凡此种种，总有新人要骄傲，而旧人，则在银幕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