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古希腊地中海贸易战争的传说

道可道非:古希腊地中海贸易战争的传说

这个地球村的人类社会历史,究竟是一部周期循环史,还是一部发展进步史?应该说,这本身就是人性演变的历史命题。人的个体自我认知,具有动物原始本能的自私自利意识。人的集体自我认知,则具有主观意识能动性的社会公利精神。这种自私自利与社会公利的矛盾冲突,就演绎着人性道德进化与堕落的循环发展悲喜剧。个人主义的发展,就始终追逐着实用主义的物欲享乐。集体主义的发展,则激荡着理想主义的浪漫情怀。公与私,物质与精神,理想与现实,个人与社会,原本就是以人为中心的有无相生矛盾运动多元化统一体。

事实上,自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到原始奴隶制小康社会“公私之变”以来,人类世界个体与集体的利益冲突,就引发了无休止的战争。因此,这一部人类社会战争史,也就是一部战争循环发展史。有文字记载的战争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正史”。没有文字记载的战争史,便是民间传说的“野史”。今天要讲的战场古希腊地中海贸易战争,就属于民间传说的“野史”。

中国人津津乐道的“水泊梁山”故事,是草莽英雄“占山为王”的江湖传说。而在亚欧大陆西边的地中海之滨,曾经有各路海盗“占山为王”,却发展形成了一大片繁荣兴旺的“山寨城堡”和“商业城邦”。这些商业化公司化运营的“独立王国”,就创造了“民主法治”的古希腊奴隶制商业城邦和斯巴达商业军国主义文明。

当时,在地中海南岸的尼罗河流域,曾经有过一个农耕文明高度发达的古埃及王国。在地中海西岸,则先后兴起过农耕文明高度发达的古巴比伦王国和古波斯帝国。这两个陆地文明中心的农业和手工业产品商贸交流,就给扼守贸易要道的海盗们带来了“靠海吃海”的生存发展商机。经过“偷经学艺”,这些海盗们就变成了“持剑行商”的“盗亦有道”市场商战江湖高手。以此为基础,每个“商业城邦”的形成,最初都是由几个土豪家族建立起“股份制民主”的公司化治理架构。然后,再经过战争抢夺“劳动力商品”和开拓海外殖民地,就逐步发展起了比较强大的奴隶制商业城邦和城邦联盟。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以雅典城邦为首的“提洛同盟”和以斯巴达城邦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

在与东方陆地文明的“希波战争”中,雅典城邦和斯巴达城邦曾经组成“希腊联军”,最终打败了波斯帝国。而在“雅典优先”和“斯巴达优先”的贸易战争中,“提洛同盟”与“伯罗奔尼撒同盟”却爆发了旷日持久的“核心利益之争”。因为雅典城邦与斯巴达城邦各自追求资本利润最大化,就必然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结构性矛盾。雅典城邦认为的“自由贸易公平竞争”,在斯巴达城邦看来就是“贸易霸凌主义”的“不公平”。这场争夺“人口红利”和海外殖民地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就称为古希腊式大国崛起的贸易战争“修昔底德陷阱”。

值得注意的是,古希腊奴隶制商业城邦的“民主法治”,不仅难以消除国内奴隶主阶级与奴隶阶级的贫富分化矛盾斗争,也消除不了各个城邦追求资本利润最大化的战争危机,更使得弱小城邦在“大国争霸”的夹缝中惶惶不可终日。

据说,当时地处海路交通要道的科林斯城邦,过境贸易非常兴旺。这里不仅有发达的农业,陶器制造业、造船业和航海业也都很发达。科林斯先后建立了许多殖民地,如叙拉古、科尔居拉、波提狄亚、安布拉基亚等。从公元前8世纪至前7世纪中期,巴希阿德斯家族把持城邦政权,实行“贵族寡头统治”。后来,希普塞卢斯推翻巴希阿德斯家族,建立了“僭主统治”。大约在公元前581年,“僭主政体”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少数富人掌权的“贵族政体”。

到了公元前6世纪后期,科林斯被迫加入了斯巴达城邦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在“希波战争”的早期阶段,科林斯积极参加了温泉关、普拉蒂亚、萨拉米斯和米卡列战役。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之前和战争中,科林斯和雅典的矛盾曾经达到了很尖锐的程度。然而,在公元前395至前387年,科林斯却又与雅典、阿尔戈斯和忒拜等城邦结盟,在波斯支持下进行了反对斯巴达的“科林斯战争”。到了公元前338年以后,则基本上臣服于马其顿王国。公元前196年罗马帝国打败了马其顿王国,宣布科林斯“独立”。到了公元前146年,科林斯城邦终于被罗马帝国所灭,其居民大批沦为奴隶,城市也被彻底摧毁。

据说,这个科林斯城邦先后在斯巴达城邦、雅典城邦、波斯帝国、马其顿王国和罗马帝国之间投机摇摆,是由于科林斯少数奴隶主贵族与外敌达成了“秘密交易”。因此,这些“内奸”就操纵科林斯城邦主动“开关通商引狼入室”,让外国资本在跑马圈地控股垄断国内战略产业,从而使科林斯城邦不知不觉间就丧失了经济主权。虽然科林斯城邦也一直进行着捍卫国家“核心利益”的贸易战争,实际上却是在一步步沦为被列强肆意蹂躏“薅羊毛”的经济殖民地。更不幸的,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广大奴隶。在科林斯城邦先后抗击斯巴达城邦、雅典城邦、波斯帝国、马其顿王国和罗马帝国的战争中,广大奴隶被绑上战车充当“人肉盾牌”。到了最后,他们却成了更加低人一等的“亡国奴”。当然,比起后来“新大陆”的玛雅人和印第安人亡国灭种悲剧,这些科林斯城邦的“亡国奴”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头来看,从“民主法治”的古希腊奴隶制商业城邦和斯巴达商业军国主义文明,经过“贵族寡头统治”和“僭主统治”的嬗变,直到罗马帝国“君权专制”和“日不落帝国”的“君主立宪”民主法治“普世价值”,始终就伴随着私有化商业化拜金主义“纸牌屋游戏”的货币贸易战争。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种“民主与专制”的变脸戏,也只是丛林法则自私自利弱肉强食“兽之道”的“法术万变而道不变”。特别是当年这场奴隶主集团追逐资本利益最大化的古希腊贸易战争,对于今天地球村的钱奴们来讲依然是有些似曾相识!

全部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