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日记4:请放慢运尸的脚步,等一等神药的灵魂

微博地瓜熊老六的“美国日记”转一下。

一位移民美国的山东胶东老乡朋友告诉我说,今天美国的天气,头半晌阴有小雨儿,后半晌就变天了,南风转成西北风,七到八级,淅淅沥沥的小雨儿,夹着嗖嗖儿的西北风儿,今儿刮明儿刮后儿个还刮,一直刮到下个星期六……这个西北风一刮,最大的特点就是龙卷风,大家都在家隔离好,别让龙卷风卷跑了。咱说实话,要是真能卷到中国去,也算省了一张机票钱,你说要是卷到半道儿上,风停了,掉海里,咋办……

今天,美国确诊病例已经达到了140886。看到这个数据,我心情非常压抑,非常沉痛,就像罗密欧失去了朱丽叶、梁山伯失去了祝英台、宁采臣失去了聂小倩、许汉文失去了白素贞、孟姜女失去了范喜良、熊老六失去了五花肉一样伤心……大家仔细看一下治愈率,在确诊数据前几名里,美国的治愈率是世界倒数第一!美国虽然提高了确诊人数,掩盖住了死亡率,却又暴露了治愈率……就像光着屁股的特朗普,身上套了一个破麻袋,把脸挡住,就漏出屁股来;把屁股遮住,就又漏出脸来……

一位姓唐的美国房地产朋友告诉我,美国纽约艾姆赫斯特医院外面一卡车一卡车的,往火葬场运尸体,他活了74岁,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以前他在网上看过类似的段子,但那是在遥远的中国,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段子会在美国变成赤裸裸的现实,这比911还恐怖还可怕,18个轮子的加长大卡车里面塞得满满的,全是黑色的尸体袋……

更让我心碎的是,我的一位美国护士朋友给我传来一张照片,有图有真相,让这些天的悲怆感,再度狠狠地袭来!照片上,是纽约医院的走廊里,堆得满满的无主尸体,而他们的亲人却早已化为灰烬……

一位教授朋友告诉湖北前作协主席方方说,治疗新冠肺炎,目前可能唯一真实有效的药物就是瑞德西韦,被称为人民的希望——美国神药。我问姓唐的美国房地产朋友:“你们美国,为什么宁愿一卡车一卡车地往火葬场运尸体,都不舍得给他们吃美国神药?”姓唐的美国房地产朋友耸耸肩笑着说:“也许,这就是人生吧……”我非常愤怒地怒斥道:“那一卡车一卡车的尸体,在你们眼里连人都不算,他们哪里来的人生?”姓唐的美国房地产朋友摆摆手威胁我说:“你别像个小可爱一样,好吗?最好,给我放聪明点!”

为什么纽约作为世界最强国家的最好城市,却有这么多人死亡?我的一个纽约医生朋友告诉我说,美国政府给加州的170台呼吸机,都是坏的,根本不能工作!加州,不仅没有呼吸机,连口罩都没有,一位美国老人不得不用纸尿裤做成口罩。

一位躲在北京朝阳区,做美国移民生意的朋友,曾经在2月29日的时候告诉我说:“美国已经启动《国防生产法》来生产口罩和呼吸机了!你根本想象不到美国的战时动员能力有多可怕!我告诉你吧,美国在二战的时候,短短几个月生产了150艘航母、12万艘其他各类战舰、30万架飞机、10万辆坦克和装甲车、240万辆各种车辆、4万多门大炮、260万挺机关枪、410亿发子弹……你就说厉害不厉害?”我笑笑说:“厉害了,你的美利坚!”现在,一个月过去了,能生产150艘航母的美国,为何还没有造出呼吸机和口罩呢?这究竟是为什么?也许,这就是国生吧……

说起呼吸机,我忽然想到,我在上海有一位过气的女明星朋友,她的手里有很多呼吸机。说来也巧,我的那位过气女明星朋友,还去美国驻上海总领事馆参加过美国独立日庆祝活动,就是在那次活动上,我的过气女明星朋友第一次听说了独立宣言,第一次知道人类生而平等。可是,美国人民生而平等了吗?只有有钱的美国人,才有资格装进黑色尸体袋,被大卡车运去火葬场,没钱的美国人,连装进黑色尸体袋的资格都没有……《独立宣言》已经诞生244年了,可是,美国人,你们真的被平等对待过吗?你们为什么不生气?你们为什么不反抗?你们知不知道,这样的美国,多生一个孩子,就是多生一个奴隶……另外,顺便说一句,如果美国需要呼吸机,可以联系我的上海过气女明星朋友,美国驻上海总领事馆肯定有她的联系方式。

说起呼吸机,我忽然又想到了约翰逊。约翰逊确诊后,特朗普给他打电话,约翰逊第一句话就是“我们需要呼吸机!”特朗普回应说:“等美国够用了,再说!”听我英国朋友说,约翰逊确诊后,最新民调显示,他的支持率竟然高达72%!丘吉尔、艾登、麦克米伦、道格拉斯霍姆、威尔逊、希斯、卡拉汉、撒切尔、梅杰、布莱尔、布朗、卡梅伦、特蕾莎、约翰逊,在14个伺候过英国女王的首相里面,他竟然因为确诊美国肺炎,成为支持率最高的首相!英国人的脑回路,真的是让正常人无法理解……

英国朋友还告诉我说:“约翰逊打算写信分发给每个英国家庭,要求人们居家隔离。信件将被打印分发给英国6600万居民,预计将花费580万英镑(约合人民币5087万元)。”我有些不解地问:“直接发条手机短信,不好吗?邮递员送信,不怕传染吗?这么做,真是又浪费钱,又浪费木材,太不环保了!瑞典环保小公主知道的话,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豪带啊油! ”英国朋友摇摇头说:“这你就不懂了,这是贵族精神在英国的传承,这是非常必要的仪式感!邮差会用手托着一个小银盘,就像《唐顿庄园》里的场景那样,不是直接递给你,而是把银盘非常优雅地送到你面前,银盘上放着一张折叠得非常精巧的纸片,打开来就是首相的亲笔信,神奇的是,邮差为你服务的过程都是无声的。我真的觉得,你们中国太缺少好的教育了,你们都是有知识、没文化。三代才能培养一个贵族,金钱堆不出贵族,只有文化可以。你们需要一个从野蛮到文明的进展过程……”我笑笑说:“中国两千多年前,有周朝贵族时,你英还是一群野兽呢……”

和英国朋友聊完,我心里很不爽,所以,我决定和大家分享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放松一下。我在美国,有一位叫熊树人的作家朋友,他刚刚给我发来了他的新小说《药》:

纽约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漆黑的天;除了夜游的流浪汉,什么都睡着了。一位白人艺术家忽然坐起身,发了一条短信。

“主子,有何吩咐?”很快,一位中国女留学生进屋来,低头哈腰的问道。

白人艺术家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叠美钞,在女学生眼前晃了晃,轻蔑地笑道“想要吗?”女学生眼中放光,连连点头道:“要要要……”。白人笑了笑道:“想要,就去做……”

女学生拿了钱,便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有时也遇到几只流浪狗,女学生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狗,她和狗的区别不过是:狗四条腿走路,她两条腿走路而已。

女学生正在专心走路,忽然几个流浪汉从她面前过去了。一个还回头看她,样子不甚分明,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他的衣服背后隐隐约约写着一行小字:我们不要食物,不要房子,不要安居乐业,我们只要民主!

没有多久,又见几个人,在那边走动;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簇成一个圆。在圆的中间,有个生了锈的狗笼子,女学生从人群中挤出,一缩身,钻进了狗笼。狗笼外贴着一张红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我是李先生”……

狗笼周围的一堆人,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去……

“嗟,这是党员李的馒头!”一个流氓站在狗笼前,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女学生缩小了一半,显得愈发的猥琐了。流氓一只大手,向她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女学生不敢去接他的东西。流氓便焦急起来,嚷道,“怎的不拿?这不是你想要的馒头?”女学生踌躇着,小声嘀咕道:“我寻摸着,单吃这馒头,恐不好,我连夜写了遗书,烧成灰和馒头一起服下,药效会更好些……”

“什么?遗书?”女学生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混在人群里的官兵听了去,一只大手如鹰爪般把遗书抢了去。

“贱人,你竟写遗书骂美国,你这是要坏了我的信仰!”官兵看完遗书,气得涨红了脖子。女学生忙辩道“我骂的是中国,不是美国!”“放屁,我在此生活了三十余年,你骂的是哪国,我会不知,我看你是疯了!”官兵不由分说,把女学生从狗笼拖出,塞进车里……

“她属实不是精神病,这遗书写得虽和美国分毫不差,但她骂的确是中国……”约莫六七个时辰后,疯人院医生向官兵解释道,“当真?”“当真!电击、测谎仪都用了,社交账号也查了……”“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女学生走出疯人院时,太阳也出来了;在她面前,显出一条大道,道边,麦当基破匾上写着“民主自由”四个黯淡的金字。她用力攥了攥手中的美钞,感觉嘴里的人血馒头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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