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源于美国？历史上的生物战和“阴谋论”中的疑问

【这是最新一期的《科技战》文字内容。网上流传“观察者网”的截图，没呈现视频内容，仅仅只有部分文字，难免断章取义。“政治代替科学”的意思，纯粹只是有的人脑补了。】

美国疾控中心主任最近承认啊，一些表面上死于流感的美国人，实际上却可能死于新冠病毒。许多网友都提出一个看法，新冠有可能去年已经在美国大流行了，美国当做流感没检测，然后传到中国来。

在推特上，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用中英双语连发5条推文怒怼美国：

零号病人是什么时候在美国出现的？有多少人被感染？医院的名字是什么？可能是美军把疫情带到了武汉。美国要透明！要公开数据！美国欠我们一个解释！

新冠病毒是不是源于美国呢？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科学判断的问题，而是一个政治、外交问题。因为之前一些不负责任的美国人，把新冠病毒称作“中国病毒”、“武汉病毒”，因此外交部发言人的反问，是一种回击的姿态，并不能只站在“理中客”的角度去理解。

武汉疫情爆发后，西方个别人和媒体猜测，新冠病毒可能来自中国“生物战计划”，是一家实验室泄露的“生化武器”。对此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回应说，要反对、抵制阴谋论等“政治病毒”。

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一档节目上，主持人提到美国参议员汤姆·科顿“病毒可能来自中国生物战计划”的言论，崔天凯大使反问，还有人说这些病毒是来自美方军事实验室，而不是中国的，类似的疯狂言论我们怎么能相信？

先从政治回到科学，我们不能轻易相信“阴谋论”，因为历史上的生物战都是有据可循的。同时，我们对生物战又要警惕，正在立法进程中的《生物安全法》要加快了，特别要考虑到，美国的危险生物实验一直没有停止。

近20年来，只有美国在阻挡《禁止生物武器条约》重启核查议定书的谈判。这是因为美国的生物武器研发处于领先地位。俄罗斯军方就指出，格鲁吉亚卢加尔医学中心的美国科学家，假借医疗之名，进行有毒化学物质试验。

文件披露，卢加尔实验室研究利用昆虫进行生物攻击，比如说，无人机将昆虫运送到攻击地点，通过生物攻击传播疾病。美军还用昆虫传播基因修改病毒，其中有一项计划叫“昆虫盟国”。

历史上美国同样劣迹斑斑。朝鲜战场上，美国利用日本731部队的细菌武器研究成果，向志愿军投掷细菌武器。美军飞机在志愿军42军阵地上扔下了大量的苍蝇、跳蚤和蜘蛛等昆虫。派往朝鲜的防疫专家经过化验，认为这些昆虫带有的病菌，很可能是霍乱、伤寒、鼠疫、回归热四种。

在越南战场，美军用一种植物毒剂——“橙剂”，清除森林，破坏越南水稻等农作物，在“牧场工行动”中，越南20%以上的森林都遭到伤害。许多越南孩子身患“橙剂后遗症”，畸形、智力障碍难以治愈，据越南政府说啊，竟有50多万越南人受到影响。

说回这次新冠病毒，现在仍有很多疑问。

之前印度学者说，病毒被插入了艾滋病毒的基因序列，还暗示这可能是人为的，但业内学者已经公认，这一研究结果不靠谱，属于阴谋论。因为细菌、原生动物、真菌、果蝇、植物当中，也存在相似情况，偏偏关注艾滋病毒，打个比方，就像弄丢钥匙却只在路灯下寻找。

由于受到阴谋论困扰，中国科学家石正丽更是用生命担保和自己的实验室没有关系。

那么，如何理解美国疾控中心主任的说法呢？日本的电视台之前就猜测，美国1.4万名因流感致死的人，部分可能死于新冠肺炎。而要说明新冠是不是在美国首先爆发，关键是测出新冠的“流感”病人的时间信息，这是他没有提供的。根据新闻，3月3日美国一家疗养中心新增的3例死亡病例中，有两人实际上是在2月26日去世的，当时没有和新冠肺炎联系在一起。而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得病的，有没有更早的病例。

我们假定病毒起源于美国，那么又是如何在武汉集中爆发的呢？为什么中国对外交流更多的沿海地区没有先爆发，为什么和美国关系更密切的欧洲没有先爆发？一些阴谋论推测是因为去年10月武汉的军运会，如果这么长时间，美国应该更早就大流行了。

而从今年1月的流行病学调查结果看，中国武汉以外地区和其他国家首例患者，几乎都有武汉接触史。当然，没有检测不代表不存在更早病例，关键是检测标准，比如，美国只检测有武汉接触史的病例，就会有问题。

武汉也有同样的问题，对早期样本要求必须有华南海鲜市场接触史，这就限定了样本。现在回过头来看，在早期爆发的4例中，有3例没有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这说明华南海鲜市场很可能不是最早的源头。

因此，对于病毒起源的问题，只有加大全基因组检测力度，才有可能更接近真相。

还有一种阴谋论，比如台湾专家的分析说美国“五毒俱全”，这个已经被辟谣了。美国和广东的病例，从进化上分析更古老，能不能说美国是源头呢？

答案是：不能。

首先病毒亚型的比较只是猜测，缺乏实验证据。更重要的是，虽然在武汉爆发初期，祖先型被取代，但后来祖先型又逐渐上升，这是因为人为措施对新亚型施加了压力，传染力变强了，但压力也大了，而祖先型压力变小了，又开始上升。因此，进化角度，发现祖先型不代表就是最早的源头。

何况，我们看论文图表就可以知道，中国也是各个病毒族都有的。因此台湾所谓专家的说法就完全站不住脚了。

那么，怎么理解钟南山院士的说法：“疫情不一定发源在中国”呢？目前的研究认为，病毒的中间宿主，很可能是马来亚穿山甲，去年获得的25只走私马来亚穿山甲上，有17只发现冠状病毒。马来亚穿山甲分布在东南亚国家，由于中国有人将其鳞片当作药物，因此每年大量非法进口。目前，国家已经要求全面禁止非法野生动物交易。

最后我要强调一下，前面我讲的是科学分析，遵循的是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的原则。但正如我在节目开头所说，外交部发言人对美国的质问，要从政治角度理解。对美国媒体“东亚病夫”的歧视，对一些人在信息透明上的“双标”，对美军历史上的生物战劣迹，每个人都可以有理有据地揭露、反击。这次疫情提醒我们，需要把生物安全放到更高的战略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