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酒店在阿塞拜疆烂尾 背后金主竟是伊朗“恐怖分子”

来源 | 冰汝看美国,本文已获授权

作者 | 王冰汝

盖达尔·阿利耶夫中心坐落于阿塞拜疆的首都巴库,作为当地最具特色的建筑之一,由英籍伊拉克设计师扎哈·哈迪德所设计,用盖达尔·阿利耶夫命名,用于纪念阿塞拜疆著名政治人物。

这座高塔就在前往巴库市中心的路上,高33层,弯曲成一个帆形。这样的建筑设计很显然受到了迪拜帆船酒店的影响,不过线条更加生硬,在大楼最顶部,五个巨大的白色字赫然伫立:TR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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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人说,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波将金(Potemkin)式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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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波将金是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情夫,官至陆军元帅、 俄军总指挥。波将金为了使女皇对他领地的富足有个良好印象,不惜工本,在“女皇”必经的路旁建起一批豪华的假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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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玻璃塔内现在的主人却不是特朗普,而是阿塞拜疆国家石油公司和国家自来水总公司。这也是整条路上唯一的一座大型建筑。在这座闪闪发光的建筑之后,是一座座苏联时期的筒子楼,衣物挂在窗外,外墙斑驳,一片荒芜。

诡异的特朗普酒店

2012年,特朗普集团与阿塞拜疆开发商签下了多个合约,让特朗普大厦的“极度奢华”生根巴库。但酒店自从建成之后从未正常营业。连当地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酒店的入口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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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2012年特朗普集团的通稿写到,大楼将从13层起设置“超大贵宾房间”,从房间中可以一览城市美景以及不远处的里海。但是对于一座如此豪华的酒店而言,巴库特朗普大厦的地理位置极为诡异:大厦的东边是城市的欠发达地区,布满了铁轨,而在大厦的西边,主要以商业街为主,各种狭窄廉价的小商铺以及水烟吧,凌乱的散布着。旁边的酒店全部也都是廉价连锁,AYF酒店一晚上则是不到300人民币,附近没有什么高档次的餐厅以及商铺。任何来到巴库特朗普酒店的人,都会觉得被骗了...

这座酒店的项目设定时间也非常诡异,就在2014年特朗普集团公开宣布将大厦作为酒店使用时,正是阿塞拜疆基建扩张期的结束,而且巴库市豪华酒店的入住率始终徘徊在35%左右。康奈尔大学的酒店管理学教授让·德鲁斯(Jan deRoos)说,如果一个豪华酒店要取得盈利,那么酒店在10年间的入住率必须达到60%。何况特朗普酒店的旁边还有其它各种正在建设的工地,这些建筑工地的噪音对于特朗普酒店的入住体验,绝对是灾难。

此外,特朗普酒店在这座城市有非常多的竞争者,而且地理位置更加优越。沿着巴库市的河滨长廊,有多家著名的豪华连锁酒店,包括修建于法国殖民时期的四季酒店,可以在阳台上一览河景的J.W.万豪酒店。而在这一带,包括Tiffany,拉菲劳伦以及阿玛尼等名牌店,也做好了迎接贵宾到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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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库的四季酒店

当一位阿塞拜疆旅游局的前官员得知特朗普酒店的计划时,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谁会在这里建一个豪华酒店呢,在那一片区域的人,没一个人能住得起这样的酒店。而负担得起豪华酒店的人,更不会选择住在那个区。”

神秘的酒店交易

在特朗普于2015年成为美国总统候选人时,美联社发文质疑特朗普在阿塞拜疆的投资,报道中引用了维基解密2010年获取的美国驻阿塞拜疆大使馆中资料。有美国大使官员表示时任阿塞拜疆交通部长的齐亚·马曼多夫涉嫌严重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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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特朗普集团的法务执行官阿兰·加腾(Alan Garten)对记者表示,特朗普酒店的计划与马曼多夫的腐败没有任何关系。特朗普在这个项目中“仅仅是一名许可人”,也就是允许TRUMP的名字被齐亚·马曼多夫的儿子,年轻企业家阿纳尔(Anar Mammadov)的公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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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集团从这个许可协议中赚了多少钱仍然是个谜。不过有公开文件显示特朗普集团收到了一笔280万美元和250万美元的付款。所以特朗普在这个项目上没有投入任何资金,但仍然获取了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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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二代阿纳尔与富二代伊万卡

只用挂个名就能赚到钱,特朗普何乐而不为,以往一直都在做直营店的特朗普,这次算是找到了加盟店。不过一向以地标性建筑著称的特朗普,这次“加盟店”却选在了阿塞拜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好景不长,酒店还没等到开业就歇菜了。2016年底特朗普当选总统一个月后,特朗普集团切断了与巴库项目的联系。特朗普集团律师加滕还淡化之前与阿塞拜疆的合作,说只不过是“扫扫房间”而已。不过故事绝非如此简单:特朗普的公司不仅与阿纳尔签了合约,还与齐亚的兄弟埃尔顿(Elton Mammadov)达成了交易,埃尔顿在阿塞拜疆议会极有影响力,他还创办了巴库二十一世纪公司(Baku XXI Century)。文件显示,巴库二十一世纪公司才是特朗普在阿塞拜疆酒店的“房东”。

除了授权使用品牌,特朗普集团同时还签署了一项技术服务协议,承诺帮助合作伙伴达到特朗普的设计标准。技术服务协议就主要的酒店品牌制定了详尽规范。特朗普的工作人员至少每个月都会来巴库进行验收,并且批准就下一阶段的建设。酒店的负责人员还会去土耳其,购置的家具和布料。酒店的主要设计师Pierre Baillargeon还要前往纽约的特朗普集团总部进行汇报,同步进度。


伊瓦卡亲自设计与项目验收

伊万卡(Ivanka Trump)是巴库项目中最高级别的负责人。总部位于伦敦的建筑公司梅斯(Mace)的高管表示:“伊万卡的审美不仅仅在设计上,包括在酒店的各种细节上也有着各种要求。天花板大厅要由印度尼西亚的昂贵的黑檀木做成,而宴会厅的门应由胡桃木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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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伊万卡来到巴库视察

伊万卡后来在Ins上发了自己在阿塞拜疆的照片,文字是:“我喜欢有风景的房间,我在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市巴库,考察特朗普国际酒店的新项目进展。它将在2015年开张。更多项目请访问我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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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革命卫队出资

马曼多夫家族一直都因腐败而名声远扬,此外他们还存在着另一个安全风险:多年来都和伊朗革命卫队(Iranian Revolutionary Guard Corps)有着紧密的经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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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2008年特朗普项目确定时,身为交通部长的齐亚·马曼多夫获得了伊朗承包商Azarpassillo公司数百万美元的奖励。公司主席库伊马尔·达维什曾经参加过两伊战争。战后达维什成为了拉曼(Raman)组织的负责人,而这个组织由伊朗革命卫队控制。伊朗革命卫队在2019年被美国政府列为了恐怖组织。

特朗普酒店的潜在法律问题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特朗普集团的雇员参与到了巴库项目的非法交易,但是这项交易已经在违法的边缘了。美国在1977年颁布了《美国境外反腐败法》(The Foreign Corrupt Practices Act-F.C.P.A),这条法律判定,如果美国公司本可以发现合作方存在问题,但却没有及时规避而从中非法受益,同样构成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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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塞拜疆教父马曼多夫家族

在特朗普酒店项目宣布的六个月前,《外交政策》杂志2014年6月发表了一篇题为《里海的柯里昂家族》的文章,文章中写道马曼多夫家族利用齐亚担任交通部长的职位发家致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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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埃尔顿控制的巴库二十一世纪公司至少还有另外两个利益关联者。其中之一是zqan的公司,这正是交通运输部长四位家属的首字母缩写:齐亚(Ziya),他的妻子卡尼拉(Qanira),他的儿子阿纳尔(Anar),而他的女儿尼加(Nigar)正是zqan的官方负责人。巴库二十一世纪的另一个利益相关者是巴格伦(Baghlan)集团,这是一家由阿塞拜疆商人经营的公司,与马曼多夫家族十分接近。

巴库二十一世纪公司,ZQAN以及巴格伦三家公司存在着太多的利益交叉点,而且这三家公司都与交通运输签署了承包合同。巴格伦下属的一家公司负责将上千辆伦敦式的出租车进口到巴卡。不久之后,交通运输部开始禁止其他类型的出租车出现在城市的停车处或者是地铁口。另一项新政策则是要求出租车主可以通过阿塞拜疆银行直接交税和其他费用,而阿塞拜疆银行则是阿纳尔与巴格伦所拥有的私人实体。

据估计,阿纳尔的净资产为10亿美元,但他并不是白手起家。据美联社报道,在ZQAN于2000年成立时,他才十几岁。那年他开始在英国留学,一直到2005年。在此期间,由他表面上经营的公司经历了爆炸性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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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熟悉巴库项目与特朗普集团的内部人士透露,在特朗普大厦建造过程中,阿纳尔几乎没有参与,并且经常出国旅行。他乘坐的是湾流G450私人飞机。而在阿塞拜疆经商的其他美国人表示:“众所周知,齐亚·马曼多夫才是真正的控制人。”

美国驻巴库大使馆在2010年发送的电报指出,“随着该国大量石油财富投入到道路建设中,”马曼多夫在阿塞拜疆的财富成比例增加。另一则电报暗示齐亚控制了该国最大的商业开发公司 ZQAN。

钞票堆出来的特朗普酒店

特朗普酒店之所以能拔地而起,是因为原来住在这里的居民遭到“拆迁”。2011年,总共三十个家庭被驱逐。政府给这些居民发信说:他们的房屋占地将会被用于修建对政府至关重要的设施。一位居民说,政府给她一万八千美元的补偿金,是她房价的五分之一。在她发现自己的房屋被巴库二十一世纪推倒后,用于建造豪华酒店之后,她起诉了政府。

其实从2008年特朗普酒店就动工了。一位调查记者与十几个承包商进行过交谈。一些人描述了赤裸裸的腐败行为。弗兰克·麦克唐纳(Frank

McDonald)是一位长期在发展中国家从事建筑工作的英国人,他承担了特朗普酒店内部建设的大量工作。他最惊讶的就是所有的承包商都是以现金被支付。他有一次得到了十八万美元现金,用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包来装,还有一次他拿了二十万美元。更猛的是,他的一位同事一次收了200万美元!麦克唐纳回忆说:“他需要带一个大行李袋。”

在巴库项目的两个工作人员告诉纽约客记者,贿赂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大部分贪污活动都是例行公事:阿塞拜疆税务官员,政府检查员和海关官员偶尔会出现,然后走的时候会带走现金信封。

Pierre Baillargeon是马曼多夫家族雇用的建筑师,来自加拿大,他如今在伦敦经营着一家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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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为世界上一些著名的腐败地区工作,包括苏丹和叙利亚,并在阿塞拜疆完成了多个项目。Baillargeon在电话采访中说,他对腐败一无所知,自己只是“一名设计师”。纽约客记者曾问他为什么酒店建在巴库这么荒凉的地方。他表示:“每个项目都有各种不利的因素。”当被问到是否看到大笔现金的付款时,他挂了电话,之后记者就再也打不通了。


​特朗普集团的法律顾问加藤并不否认巴库项目涉及腐败。他表示:“我不会捍卫马曼多夫一家。”但是,他认为特朗普集团是无辜的。即使发生了腐败,《外国反腐败法》也不适用于巴库协议,因为特朗普集团并不拥有它。也不是平等的合作伙伴,没有控制权,没有向任何人支付款项。因此这不会违反F.C.P.A”。

但是法律专家却并不愿为特朗普集团洗白。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院助理院长杰西卡·蒂利普曼(Jessica Tillipman)说:只要在阿塞拜疆开展业务,就会受到F.C.P.A.的制约,整个巴库协议都是一个巨大的危险信号。

不过在2012年5月,特朗普集团与巴库签约时,特朗普本人很显然意识到了F.C.P.A的存在,他在接受CNBC的电话采访中,对这一法律条款表示失望。

“一个外国投资,一定按照当地规矩来。这是一个可怕的法律,应该进行修改。如果美国公司拒绝入乡随俗,那么他们在这些国家将会一事无成,你只能在那里呆在房间里,关门,睡觉,不会有任何的交易达成。

伊朗革命卫队的触角

9/11之后,起诉金融腐败具有新的政治意义。CIA.以及其它情报机构开始相信,防止非法资金流过全球金融体系,是防止未来发生恐怖袭击的必要策略。银行等金融实体必须严查客户并报告任何可疑活动。有关洗钱,贿赂和其他金融犯罪的案件大大增加。2000年,F.C.P.A.只提出了三项起诉。到了2019年,起诉案件增加到54次。

金融欺诈调查人员喜欢说,政府腐败,洗钱和其他违法行为常常是有“关联”的,这也是美国政府最为担忧的,例如资助恐怖主义和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巴库协议中,马曼多夫准备建造大厦时,齐亚正在巩固他与伊朗革命护卫队的达维什的财务关系。

达维什的家族中中的三兄弟哈布尔,卡马尔与库穆尔,都和伊朗革命护卫队关系密切。经营德黑兰地铁公司的Habil被称为sardar,是伊朗革命卫队高级军官的用语。2009年3月6日,美国驻巴卡大使馆发送的电报称,卡马尔曾经营“据称由革命卫队控制的伊朗业务。”这家公司名为Nasr,开发并购买了仪器,制导系统和特种金属,用于制造弹道导弹。2007年,Nasr因在伊朗发展核导弹的尝试而受到美国的制裁。

解密电报还说,卡马尔和库穆尔会经常去阿塞拜疆。卡马尔与齐亚·马曼多夫建立了“密切的业务关系与友谊”,在马曼多夫的协助下,卡马尔获得了“至少八项主要的道路建设和维护合同,包括巴卡-伊朗的阿斯塔拉公路的建设合同。”

特朗普集团律师加滕坚持表示,特朗普集团不知道马曼多夫和达维什之间的联系是真实的,这仅仅在“媒体上传播”,没有实锤。

但前CIA的伊朗问题专家阿利森·梅利亚马上打脸,她的团队可以在“几天之内”就整理好一份马曼多夫与伊朗革命卫队的联系的档案。梅利亚马表示,任何风险评估的调查公司都会建议美国公司避免与其交易,尤其是一个与伊朗革命卫队有联系的政治家庭。

齐亚·马曼多夫与伊朗的革命卫队特工密谋进行高价交易,这即使马曼多夫捞的盆满钵满,也让达维什绕过了洗钱的禁令同时规避了对伊朗的制裁。根据齐亚·马曼多夫的过往,可以合理地假设他的主要动机是利润。像大多数阿塞拜疆人一样,他是世俗的什叶派穆斯林,他与伊朗的强硬派系没有任何联系。那么为何达维希会同马曼多夫家族合作?玛玛多夫家族拥有自己的私人银行可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该银行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全球金融体系。

在Azarpassillo与交通运输部进行交易的同时,马曼多夫同时大量投资一系列大型建筑项目。这些都是洗钱者最喜欢建设项目。它们吸引了来自政府和私人投资者的合法资金,并且会短时间内大量的向合法的分包商付款:水泥厂,伐木场,玻璃制造商,建筑工人等。在特朗普大厦巴库项目中,资金流入和流出了美国,英国,土耳其,罗马尼亚,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其他几个国家。通过这样的项目,就很难再追溯非法资金的流动。

2009年,也就是巴库二十一世纪开始建造特朗普大厦一年之后,开设了巴库国际巴士总站,这是一个巨大的车站,包括一个购物中心和一家酒店。在此期间,马曼多夫家族还开始在巴卡以北的山区建造酒店,高尔夫球场和水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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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金如土的阿塞拜疆夫妇

马曼多夫在巴卡最昂贵的街区之一建造了一座私人豪宅:一座海滩的别墅,其墙壁装饰得像古埃及的浅浮雕。他们的儿子阿纳尔的代步工具是一辆价值四千一百万美元的湾流G450,并在伦敦购买了七居室的房屋。他还花费了数百万美元,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宣传阿塞拜疆,为国会议员和其他有影响力的人物举办庆祝晚会。特朗普集团的一位前雇员称,2012年,阿纳尔在前往美国的一次旅行中,访问了纽约的特朗普大厦,特朗普本人以及集团高管都与他见了面。当时巴库项目的合同已经签署。

在2004年至2014年之间,马曼多夫家族企业在大型建筑项目上的支出超过10亿美元。他们还向一家建筑材料公司,一家保险公司和一个新的总部投入了资金。

接近完工的特朗普酒店被叫停

特朗普集团在2015年获悉马曼多夫家族与革命卫队有联系的“可能性”,但直到2016年12月才终止这项交易。加滕表示,特朗普集团从未向其阿塞拜疆伙伴询问过伊朗革命卫队,但他确实发出了几笔违约通知书,要求延迟付款。

在整个总统竞选期间,特朗普集团都与伊朗革命卫队的商业伙伴有业务往来。特朗普2016年3月在美国以色列公共事务委员会的演讲中说,“伊朗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主义赞助者,我们将努力消除这一影响,相信我。”

据负责监视伊朗军事能力的组织伊朗观察网(Iran Watch)说,制造导弹的大部分技术是由纳斯尔提供的,纳斯尔曾经由卡马尔·达维什所经营。

当被问到为何特朗普集团没有在2015年时取消巴库合同时。加滕说,“当时并不着急,因为项目已经停滞,没有任何前进的迹象。而且特朗普集团与马曼多夫家族签署了具有约束力的合同,不能简单地取消协议。” 伊万卡在2015年4月发布的《巴库》杂志采访中说,她渴望享受酒店的“巨大的温泉区”,并承诺酒店将在六月开业。

巴顿协议似乎是特朗普集团第二次对美国制裁伊朗的行动视而不见。 1998年,当特朗普购买曼哈顿的通用汽车大厦时,他将大厦中的一片办公室租给了伊朗的梅里银行(Bank
Melli)。次年,美国财政部将梅里银行列为由伊朗政府“拥有或控制”的机构,并受到美国制裁。特朗普集团在终止租赁之前,将Bank
Melli保留为租户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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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库项目也不是特朗普集团第一次陷入争议。1990年在大西洋城开业的Trump
Taj
Mahal赌场因违反反洗钱法屡次被罚款,直到2016年底倒闭。根据ProPublica的说法,特朗普在印度,乌拉圭,格鲁吉亚,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的项目涉及政府官员或与强大政治人物有密切联系的人。2016年12月,特朗普集团发现项目涉及重大贿赂调查的一部分之后,退出了里约热内卢的一个酒店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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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特朗普酒店的合作凉了以后,马曼多夫家族的力量和影响力急剧下降。埃尔顿在2015年失去了国会议员的席位。2月,齐亚也突然被免职。阿纳尔表示,现在他已经定居伦敦,靠他以前的一小部分财产生活。

迄今为止,特朗普集团尚未对有关巴库协议的最基本问题提供令人满意的答案:谁拥有与巴库二十一世纪签订合同的公司?巴库二十一世纪支付给特朗普组织的资金来源;马曼多夫夫妇是否利用自己的政治力量为自己和特朗普集团牟利,以及马曼多夫是否使用从伊朗革命卫队获得的资金来建设巴卡特朗普酒店?上任美国总统后,美国官员对特朗普政府可能被外国实体勒索感到担忧。

超过十二位具有F.C.P.A.经验的律师特朗普集团对外国合作伙伴进行审查的松懈态度感到惊讶。但是,当特朗普集团前任执行官被灵魂拷问:巴库交易是否不寻常时,他笑了笑,说:“只要附上支票,那里的任何交易似乎都不寻常。

参考资料:

https://www.newyorker.com/magazine/2017/03/13/donald-trumps-worst-d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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