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良厚：建构“合格底线+个性选争”的教育新秩序

建构“合格底线+个性选争”的教育新秩序

达良厚

内容提要：

“百分封顶+个人哄抢”的教育旧秩序已难以持续，“合格底线+个性选争”的教育新秩序是一种理性可行选向。

关键词：合格底线，个性选争，教育新秩序

每年高考前，遍布全国各大高中的高考誓师大会，多么激情，多么手舞足蹈，教育又迎来新一个周期性高光兴奋时刻。特别是每当想到高悬教室的“增加一分，干掉千人”的高考励分口号时，我的感觉，除了惊讶的兴奋，还有惊恐的脊凉。

今年高考后，面对本往届累积1200万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压力，学生焦急忧心，家庭焦急忧心，网络焦急忧心，政府焦急忧心，我这个教师自然焦急忧心起来……

强烈的对比，惨烈的反差，不是大学毕业生太多了，而是我们的疯狂升学情绪太烈了；也不是就业压力太大了，而是我们的读书改变命运诉求太强了；更不是应试升学彻底错了，而是延续几千年的应试升学教育体制太片面了，明确点说，就是“百分封顶+个人哄抢”的教育旧秩序，已持续艰难而需新的建构了。

一、“百分封顶+个人抢”的教育旧秩序应该冷静解构

1.1教育旧秩序源于教育稀缺无奈

教育伴随人类诞生而生，但到普及教育前，都为稀缺教育。我国直到21世纪全面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伊始，方开始终结稀缺教育，步入普及教育新时代。

稀缺教育，是指因教育资源稀缺而现的不足、不衡、不公等教育现象。其主要成因有资源投入不足、贫富分化加剧、社会公正缺陷和内卷竞争严重等等。其直接后果有教育不公、压力增大、竞争残酷、人性扭曲、质量不高甚至下降等。其展现出来的教育旧秩序，可以粗略简括为“百分封顶+个人哄抢”。

1.1.1“百分封顶”，状元荣光遮掩落榜凄凉。稀缺教育时代渴盼英才，帝皇将相需要英才辅国，现代化建设更需英才建国，但位子有限，能上位者毕竟少数，必须“百分封顶”，只能从高分取到低分。别说古代进士招考一次几十数百人的量，即使当下大学招生年近千万的量，还是有三分之一的学生不能上大学。过去状元固然荣光，更多落榜凄凉也是从来存在；现实即使很多人金榜题名，但若不是双一流、985、211等名校，不被个人和社会看好的尴尬落寞，依然常情常态。

1.1.2“个人哄抢”，小公格局掩盖竞争残酷。僧多粥少，不得不争，不得不抢，不得不哄争哄抢，即使一般也是在公开公正机制下的阳光哄抢。这作为考试制度设计，作为普通大众咸鱼翻身契机，在稀缺教育下，不失公正诉求。但若置于教育公益性本质下，置于人性发育张扬下，置于普及教育下，这小公格局无法掩盖大公缺憾，更无法掩盖残酷竞争对稚嫩童真之摧残。

好在漫长的稀缺教育开始渐成历史，普及教育正在全面实现，终身教育、终身学习早已不只是理念倡导，尽管我们中国还未能彻底完成此类的大公布局，但至少以下四方面我们已有突破性成就：普及性增加投入、全面优化配置、科学提高效率、个性化动态平衡。而且政府、学校、家庭以及社会各界的良性互动、系统联动更日益密切了。

1.2教育旧秩序追求功利至上

既然是稀缺教育，那有限资源必须用在刀刃上，必须立马见效，虚头巴脑的东西等有钱有闲了再说。这种功利至上的教育诉求，直到今天仍是多数人的理解和追求。

教育的社会与个体功能，社会至上，个体必须受制于社会。社会、家庭投入这么多，个体必须优先对社会、对家庭尽义务、负责任，甚至牺牲个体也是应该的。即使考虑个体，也应先考虑甚至全考虑个体生存的实用实效技能，至于见识、品德、人格等虚味东西，就先让位让路吧。

教育的传承功能是首要功能。传经验、传知识、传技能、传物质财富、传精神财富、传文明文化等等，都是必传之物，但人们历来看重的是物质财富与技能，有的甚至只有物质财富与技能。

教育的服务功能是主要功能。服务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等各项事业，从来都被普遍认同为教育的主要功能，但在如何服务上，则有直接服务与间接服务之分。多数人长期强调直接服务，即我需要我付钱，你教育就得给我培养什么，否则就是不切实甚至不负责。这对临时培训是必须的，对大学教育也某些方面一定程度勉强说得过去，但对基础教育来说，未免功利太强，未免急功近利。科举教育、应试教育之所以日渐片面而异化，就是太强调直接服务的必然结果。

基础教育应该也只能间接服务社会，即通过社会需要的人的培养而实现间接服务。这里说的是人，是全面发展个性张扬的人，而不是人才，即使说人才也应是人材。因为基础教育是培养不出人才的，至少不是重点培养人才，人才培养是大学和社会的能力和重点。打个比方，基础教育是培植一棵棵合格的树，至于这树能做成什么器具，那是大学与社会的事。可惜我们的基础教育长期被大学全面绑架，大学长期被社会全面绑架，大学和社会长期被功利绑架，以致功利至上、功利片面，才致基础教育长期偏颇、片面甚至异化。

教育的创造功能是必要功能，而且日显重要，未来可能上升成主导功能。只传承不创新，教育只是传声筒，不是朝阳事业。信息时代、人工智能时代（灵感时代），需要教育的传承之外，更需要教育的创造创新了，即培养具有创造精神、创新能力的人，日渐成为教育的主体功能之一了。而当下我们的大一统功利诉求培养模式，特别是基础教育的考分升学唯一模式，是不利于创造精神发育、创新能力培养的。

1.3教育旧秩序遗憾人格扭曲

教育旧秩序因为背负着选英才、改命运的沉重担子，“百分封顶”不得不取，“个人哄抢”无奈也得抢，千军万马拥挤独木桥，考分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选拔淘汰、残酷竞争，异化了学习、异化了教育、异化了人性、异化了天真烂漫。范进式疯狂、蒲松龄式悲愤、孔乙己式凄凉，可不只是科举的异化，也是应试教育的负面存在啊。

只有普及教育时代来临，才有了全面纠正人格扭曲新契机，才开启了教育新篇章，特别是开启了基础教育新篇章。这新篇章就是由片面的精英教育（人才教育）、应试教育、选拔教育、升学教育，转向全面的大众教育（人材教育）、素质教育、水平教育、合格教育；这新篇章就是由人才取向到人材取向；这新篇章就是扬弃“百分封顶+个人哄抢”旧秩序，建构“合格底线+个性选争”新秩序。

略有遗憾的是，虽然我们的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已全面展开二十多年了，可上述转向并没有实质性全面全程实现。更明确点说，尽管我们宏观层面的顶层设计、政策导向、外围施压，在日复一日力促实现，但微观层面的家庭、学校、社会、个人还是实质上片面玩着应试升学教育那一套。

为什么？是旧秩序依然过于强大，是旧秩序还是多数人的教育认定，是我们对旧秩序的改造滞留于缓慢的一点一步前行，而没有在新秩序建构上跨出实质性系统化一大步，甚至微观层面如学校根本不知道新秩序到底应该怎么搞。本来本世纪初的新课改，提供了系统性深层建构契机，可最终还是没能彻底系统超越应试教育框架，甚至应试教育还不同程度复辟了。这是痼疾的阵痛反复，更是新秩序爆发前的难抑契机。

总之，如果说偏向升学的精英教育、百分封顶教育，更多是我国人多国大、资源稀缺的无奈选择，那在普及教育大发展、现代化强国大前行的背景下，偏向大众教育、六十分合格保底的全面教育，是我们必须必然的新选择，具体说是选择“合格底线+个性选争”的新秩序。

二、“合格底线+个性选争”的教育新秩序是一种理性可行选向

2.1 理想教育当立

“办xx满意的教育”，作为政治口号、大众口号来呼喊、来提倡是可以的。但对教育人士来说，对教育的专业化建构来说，这样的口号是远远不够的，甚至有点不科学，一不小心就会滑入功利化、迎合味的俗气又片面。

真正科学的专业化教育口号是“办理想教育”，因为教育从来指向未来，从来是朝阳事业。理想教育肯定令人满意，但令人满意的不一定是理想教育。

理想教育是普及教育、平等教育。教育是一种责任与义务，也是一种权利与享受。教育应该有教无类又因材施教。

理想教育是终身教育、终身学习。活到老，学到老，还有三分没学到。活到老，教到老，还有七分教不了。

理想教育是生命教育。全面全程以人为本、以生命为基，通过智慧人格的发育、塑造、提升，实现生命的延续、发展和提升。

理想教育是素养教育，是人格发育与服务社会的统一。立德树人，成才先成人，成人先立德，通过人的全面发展、个性张扬、成人成民，实现教育对社会的服务和干预。

理想教育是合格教育、大众教育与升学教育、精英教育的统一。合格、大众是基础，是主体，保底不封顶；升学、精英是提升，但不是主体，封顶不保底。

理想教育指向个人美丽生活，指向社会的传承、发展、创新……

我追求几十年的理想教育是灵化教育。

灵化教育即灵性化教育、灵动化教育。它是一种注重心灵成长、精神培养和内在修炼的教育理念与实践模型。

灵化教育立足俗化教育（合格人、常人），直指灵化教育（个性人、智人），追求圣化教育（完美人、圣人）。

灵化教育依托健康生命基础夯实，潜心智慧（灵化）人格核心塑造，矢志圣化至上境界追求。

2.2   11年普及可及

普及教育概念虽然是捷克教育家扬·阿姆斯·夸美纽斯17世纪才提出的，但人人随机能受到完美教育，应该是人类最大最恒久教育理想。

普及教育有没有一个度呢？整体上就每个人随机可以接受需要的教育、随机可以享受教育，即终身教育、终身学习来说，是没有度的，至少它是一个弹性的度。单就学校教育来说，是有一定度的，一个人一生不能老是在学校读书，也没那个必要。当下最完整的学校教育链是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专科-本科-研科的纵向结构，获得研科博士学位为最高学校教育历程（学历）标志。

当今世界学校教育普及情况，各国平均受教育年限，截至2020年，德国最高为14.2年，美国13.4年，印度6.5年，最低的布基纳法索仅1.6年，中国为8.1年居中游水平。*

美国公立教育为12年免费义务教育，印度实施8年免费义务教育，中国实施9年免费义务教育。

中国2024年“学前教育毛入园率92.00%，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 95.90%，高中阶段毛入学率92.00%，高等教育毛入学率60.80%”，本专科生比例大致为6：4。**

因为人口太多，中国、印度等人口大国普及教育难度很大。因为经济发展水平，中国印度普及教育有差距，非洲普及教育更是整体较低。

中国如果实施到专科段的11年普及教育、义务教育，迎头赶上世界普及教育先进水平指日可待。

11年普及教育、义务教育是指：小学5年+初中2年+高中2年+专科2年（或3年）。小学到高中为免费普及教育，专科普及但暂不免费，即免试读专科，自费为主，辅以奖学助学制度。

缩短学制搞普及教育，不是揠苗助长甚至杀鸡取暖，而是基于下面逻辑考量的务实选择。

（1）儿童各方面成熟提前已是不争事实。

（2）知识爆炸决定知识太多、更新太快，只有终身学习、终身教育才跟得上变化。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人工智能为人类随时随地随机学习提供了强大技术支撑。

（3）学校教育本就有限，本来就只能传授最基础知识技能、最基本学习方法，不要贪图把学生培养成书袋子。

（4）文革期间的中小学搞过522学制，那样的条件环境能搞，现在为啥不能搞？

（5）一旦高中也免试免费、专科免试，学生减负、家庭减负肯定实质性改观。

（6）中国最缺的已不是高精尖人才，而是技术工人、大国工匠，这以专科为起点完全没问题。

（7）别担心专科学校、师资等条件不够，本科不设专科，一些本科降为专科，中专中技职高整合提升为专科。

（8）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早已支撑起9年义务教育，再略微提升一下，支撑11年普及教育，应该水到渠成。实际上我们当下的高中教育已接近普及了。

（9）这样的学制建构，必将全面促成全面全程精英教育向大众+精英教育转型的彻底实现，应试教育异化格局必将彻底改变。

2.3 “合格底线+个性选争”秩序可行

2.3.1坚守合格底线，力争全面全程合格。

所谓合格底线，是指学生身体心理、思想品德、知识技能等，必须全面全程达到合格要求即60分。这是保底教育，这是义务教育之底，这是普及教育之魂，这是所有国人、所有机构之权利义务。任何人、任何机构必须做到，不能有一点松懈，更不能蒙混过关。政府的管教、督教重任便在于此。

首先，我们应明确合格内容及其量和质。比如各育选择上，我们长期主张德智体艺劳五育并举，但我们几十年实践更看重德智体三育，尤其看重智育。这在个性策略上说得过去，但必须保证五育真正并举，即每育合格。而且政府督导层面不可偏重，学校和班主任如果想偏重出特色，也必须在保证五育合格前提下才谈偏重。

比如学科布局上，当下实践是小学选择语文、数学、自然、社会、生命、艺术、外语等七大学科，且重常识性。中学选择语文、数学、思品、外语、物理、化学、生物、体育、历史、地理、音乐、美术、信息等十三门细分学科，且重知识性、理论性，大学更细分，且重体系性、专业性、学术性。这原则上、整体上没大问题，但中学难度偏大了点，各科实际合格率并不高，有些科目甚至长期偏低。整个中学，至少初中应考虑综合学科，注重常识性基础知识。

比如语文学科，付出最多，成效最小。虽然合格率在各科中居前列，但效率应该最低。甚至不少学生都不完全明白语文到底要干什么？至于语文要干到什么程度才合格、才优秀，教师、家长、领导、学生基本是一本糊涂账，这不效率低才怪呢？最后只得长期一个考分定乾坤。

其实，虽然语文比其他学科更复杂、更不好量化，但明晰的内容序列我们基本还是有的，所缺的是具体量化细节及其操作。如识字，如果小学必须掌握1500个常用汉字，那掌握900个就算合格了。初中如果必须掌握2500个常用汉字，那掌握1500个就合格了。如背诵积累篇章语言材料，课标和教材明确规定了篇目，但如何更有效操作则不够明确。如阅读能力操作，教师一片糊涂。如作文操作，更是师生一片糊涂，也是效率最低的。

其次，我们应严格合格程序。可以分解合格，但不可不全面合格；可以多次申考合格，但不合格不毕业。

再次，我们也要适当注意合格弹性。虽然合格是底线，但一个标准、一套教材应对千差万别的学生，还是有死角的，这需要我们适当弹性处置。

如果教材难度太大导致合格率底，那就修改教材。要是教材实在不能降低难度，那就采取相对合格制度，即以同类全部考生前80%的考分平均值为合格基准分，达到基准分即为合格，但只是相对合格，不是60分的绝对合格。绝对合格与相对合格的待遇应有一定差别，比如相对合格者不能评三好学生，不能评优秀毕业生等等。

可以小弹大不弹。比如语文中的作文不合格，可以阅读弥补。比如身体上的打球不行，可以跑步弥补等等。但不可跨大类弥补，比如用语文补数学。也不可放弃弱势小类，比如意志薄弱就不锻炼意志了，而用一些强势心理品质代替。

2.3.2鼓励个性选争，教育直指灵动。

所谓个性选争，是指学生根据个人兴趣、爱好、特长，自主性、选择性、竞争性发展自己、张扬自己。这是普及教育、义务教育之上线追求、高格追求，这是不封顶教育，基本上也没顶可封。

合格底线是保障全面，是公平公正，是一团和气。但若止于此，可能堕入绝对平均主义，至少会失掉人类争性、血性的一面，这也不是完整人性，自然不是完整教育了。完整人性、完整教育是共性平等与个性差异并举。共性要一统，个性需竞争，学生是选争。

应试教育说它公平而为芸芸众生顽强认定，是因为它用简单的分数游戏，公开标志了不同人的同一诉求选项；应试教育说它机型而为有识之士长期讨伐，是因为它把少数人的个性优势强加到多数人头上，还自以为公平合理。简单说，应试教育片面强化了个性选争，弱化甚至忽略了合格底线。

学生的个性选争应是全面全程的，要有鼓励型机制来推动。比如可以设立“雷锋榜”、“学霸榜”、“铁人榜”等榜单来激励选争、张扬个性。

“雷锋榜”，是德育榜、思想品德榜，简称“德榜”。德榜可分文明礼貌、遵纪守法、助人为乐等项目，文明礼貌、遵纪守法一般只罚不奖，助人为乐则奖而不罚。德榜主要按行为事实计分，好事奖，坏事罚。一期搞一次德育知识比赛折分入榜。德榜所有人不分年级入榜，全公开。原则上每做一件好事计同等分，大好事经核准后可适当加分。每人配备一台电子计分终端，随时计分更新。

“学霸榜”，是智育榜、学问学习榜，简称“智榜”、“学榜”。分综合榜和专业榜，综合榜包含所开各门学科，专业榜指语文、数学、自然、社会、体育、艺术、外语等学科榜。专业榜还可细分项目，如语文榜可分听说读写四项。智榜分知识与实际操作两项，知识以统考和竞赛分录入，实操以全员操作和竞赛操作分录入。学榜所有人分年级入榜，可全公开，也可只公开前三分之一名单。

“铁人榜”，是体育榜、生理心理榜，简称“体榜”。可以选铁人三项，最好多几项。国家定基础项+地方定区域项+学校定特色项+个人定特长项。体榜以实操为主，一期搞一次体育知识竞赛折分入榜。体榜所有人不分年级入榜，全公开。

考虑操作难度，三榜一般以统测为主，也可发起挑战赛，挑战某人获胜便取代其排名，被取代者下降一个名次。

学生为入榜而选择特别培训，可以考虑收取适当费用。

一学期总结表彰一次，特长生、三好学生、优秀毕业生一般由榜单而生。

2.4赏惩一体必须

既然人是善恶统一体，社会机制就得赏惩一体、惩恶扬善，教育机制也得赏惩一体、赏识主导。只有赏识的教育有点软，只有惩戒的教育有点暴。赏识为主、惩戒辅助的教育才完整。遗憾的是，普九以来，我们的学校教育居然片面强调了赏识教育，而轻视甚至忽视了惩戒教育。

好在这些年惩戒教育又开始回归，并制定了教育惩戒条例。但操作上，因为体罚红线魔咒存在，条例实际上很难落实，基层操作模式也乏善可呈。

实际上，对学生的适度体罚是必要的，我们可以出台“教育体罚”的特殊规范。

2.5公私互补有益

既然这个世界整体是公私共存、公私互补，那教育的公私共存互补也应是正常现象。既然我们中国整体是公主私辅，那教育的公主私辅也该好好存在、好好经营、好好发展。

遗憾的是，中国私立教育（民办教育）在一度风光、一度巨大贡献后，当下似乎面临困惑困境了。

原因很多，主因无外乎内外两个：外因是中国私立教育没有真正市场化，内因是中国私立教育内外同质化严重。

教育的公共性、公益性是人类文明的重要标志与手段，普及教育、义务教育是迄今公共性、公益性实现的主要手段。所以公立教育成了公共公益的基础支撑、主体支撑，资本主义国家也不例外，甚至其普及义务教育水平更高。

但教育也是差异的、个性的，不可能千人完全一模子。每个人都应享受到差异化培养发展，享受到属于自己的特殊教育机会、发展机会。公立教育不可能完全提供这种特殊机会，私立教育可以实现有效补充。私立与公益天生对立，盈利是私立教育的主体目的，市场化是私立教育的根本机制。但我国目前民办学校公私混杂、甚至非公非私的尴尬处境，陷入发展困境是必然的。

既然我国私立教育走的是辅助公办教育之路，同质辅助没有意义。几十年来的民办教育之所以内在与公办同质为应试教育，但依然风生水起过，主要原因是硬件的完备甚至高大上诱惑，再加点公办教育难及的封闭式管理所致。可当这些红利用完，公办教育整体赶上时，民办教育的同质弱化不可避免，而高昂的费用肯定会吓阻一大批生源，何况一些地方还针对民办学校搞生源地域化封闭呢？

所以，民办教育要脱困并提质大发展而实现2.0版，下面几点不可不察：

第一，正名改性。改民办教育、民办学校为私立教育、私立学校，改民办教育的公益性事业为盈利性企业。任何公有机构包括国家机关、事业单位、公有企业等都不得参与举办私立教育机构，即使公益性的也不可独立举办，只可协办公立学校。不再存在民办教育这一中间说法，不许存在民办教育这一灰色地带。学校称呼上一律冠以“公立xxx学校”、“私立xxx学校”。

第二，合格准入。私立教育机构分完整学校机构和培训机构，举办完整基础教育、完整高等教育的私立教育机构只能以学校形式出现，培训机构只能进行专项培训。私立教育机构只有合格才准入，比如私立学校硬件上必须达到现代学校全面合格要求，教学楼、宿舍、食堂、图书馆、科技楼、体育馆、游泳馆、标准田径场等等必须一应俱全。现存私立学校没达标的，责令限期整合提升。

第三，市场化经营。私立教育机构完全实施企业化、公司化、市场化经营，除了政府依法督导外，其他任何机构、个人不得非法干预。政府的主要责任不是控制收费，而是依法督查是否物有所值。

第四，公私良补。公立教育主抓合格教育，全面保底。合格（保底）+个性（不封顶），硬件合格+软件合格，在普及化、义务化基础上追求差异化、高质化。

私立教育主抓特高教育（特色化高质教育），主要求特。硬件高+软件特，高大上+特色（扬长、补差），在市场化、特色化基础上追求高质化。

参考资料：

*百度https://tieba.baidu.com/p/7515418177资料来源《世界各国<地区>25岁以上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联合国人类发展报告，http//hdr.undp.org/en/2020-report

**中国教育新闻网http://m.jyb.cn/rmtzcg/xwy/wzxw/202506/t20250612_2111356734_wap.html

（2025年7月3日-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