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财团以圣母院的名义“金援”马克龙,这才是真爱

海外网巴黎4月17日消息称,重建巴黎圣母院的募资活动开启后,现已筹得7.5亿欧元。

 

其中,

 

法国财团合计约6.31亿欧元——

 

路威酩轩集团(LVMH)董事长贝尔纳·阿尔诺:2亿欧元。

欧莱雅集团及其继承人贝当古·迈耶斯:2亿欧元(其中1亿欧元来自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

开云集团董事长弗朗索瓦-亨利·皮诺的家族投资公司:1亿欧元。

道达尔集团:1亿欧元。

德高广告集团:2000万欧元。

布依格家族控股公司:1000万欧元。

法国凯捷科技服务公司:100万欧元。

 

法国地方政府、议会合计约8568万欧元——

 

巴黎市政府:5000万欧元。

巴黎大区:1000万欧元。

巴黎大区下辖七省:2000万欧元。

奥弗涅-罗讷-阿尔卑斯大区:200万欧元。

奥克西塔尼大区:150万欧元。

莫尔比昂省政府:100万欧元。

滨海阿尔卑斯省:至少100万欧元。

戛纳、索恩河畔沙隆等市政府也分别捐资1万欧元。

兰斯市:18万欧元(即每位居民捐1欧元)。

 

法国商业银行合计约4500万欧元——

 

法国巴黎银行:2000万欧元。

法国兴业银行:1000万欧元。

法国人民–储蓄银行集团:1000万欧元。

巴黎大区农业信贷银行:100万欧元。

法国农业信贷银行集团:400万欧元。

 

其他来源捐款合计约2700万欧元——

 

法国遗产保护基金会筹款:超过700万欧元。

法国FIMALAC投资集团董事长马克·拉德雷·德·拉夏里埃尔:1000万欧元。

美国KKR投资公司联合创始人亨利·克拉维斯及其妻子玛丽-约西·克拉维斯:1000万美元(约880万欧元)。

匈牙利塞格德市政府:1万欧元。

 

此外——

 

法国万喜集团

国民互助信贷银行

法国工商银行

米其林公司

苹果集团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

巴西慈善家莉莉·萨夫拉

 

也已宣布捐款意向。

法国航空公司与法荷航集团将为参加重建工作者提供免费交通支持。

巴黎圣日尔曼足球俱乐部等正在与合作伙伴开展募资活动。

法国职业足球联盟也承诺,将发动球员捐款。

昨天,我们曾提出,马克龙真正的“执政基础”在这次巴黎圣母院的灾后重建中会呈现积极表现,“幕后大佬”的剪影由开云集团画出第一笔。

可是,法国财团的实力和积极程度还是超过了我们的估计。

与财团捐款相比较,法国地方政府的捐款,太少了!

种种迹象表明,马克龙及其代表的跨国资本集团已经开始发力,践行“为爱痴狂”。

并且,在意识形态领域,开始着手遏制“黄马甲”运动的势头。

4月16日,马克龙在电视讲话中开始呼吁法国的团结。他说:

“事实证明,我们有能力动员和团结起来并取得胜利。”

“圣母院的火灾提醒我们,法国的历史永远不会停止,我们永远都会面临需要克服的挑战。”

马克龙一语双关地把其执政地位与法国历史统一起来,显示了政治家的小聪明,却没有看出解决“黄马甲”问题的大智慧。

如果说,四个多月前最初的“黄马甲”运动还承认本届政府代表法国国家这一对话前提的话,那么当前的运动已经转向将法国国家利益与马克龙“区别对待”的立场了。

本周末,“黄马甲”运动将在圣母院火灾后表明对马克龙政府的态度。

到时可以看出,整个运动究竟暂时收敛,偃旗息鼓;还是不为马克龙感召所动,继续公开反对本届政府。

如昨日所言,大多数人穷得要造反,极少数人富已敌国。

法国的社会矛盾是结构性的,难以在现有框架内调和。

对此,今天捐款榜单的第一名,路威酩轩集团的情况很说明问题。

今年年初,路威酩轩集团公布2018年财报。作为全球高质奢侈品的寡头,该集团2018年全年营收达到468亿欧元。

2018年全年持续经营业务利润达到100亿欧元,归属集团的净利润为64亿欧元。

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贝尔纳·阿尔诺表示:“无论营收,还是业绩,LVMH集团都迎来又一个创纪录的年份,特别是持续经营业务利润突破100亿欧元。”

《尔雅》有言,“敌,匹也”,取力量相当之意,这正是富可敌国之“敌”的本意。马克龙入主爱丽舍宫,执政至今的底气恰恰在于法国财团与国力相匹敌的财力。

至此,资本追求和政权结合已经不是秘密,但是这种结合产生了一个难以克服的矛盾。

资本可以跨国,而政权大多只能占据单一国家。

于是,资本不仅在本国成为“超越政权”的存在,而且试图在世界上建立某种适宜其“管理方式”的政权联合体。

路威酩轩集团属于这样“有追求”的资本,而法国人民仍然只能在法国总统治理的国家之内生活,在1.5%的GDP中取得自己的份额。

这种矛盾如果不以国家间的冲突形式表现,就只能以国家内部的冲突形式表现。

“黄马甲”运动就是这种矛盾的表现形式。

现实很清楚,仅凭法国老百姓的财力,是无力重修巴黎圣母院的,但是重建的资金对大资本联合体纵然不是九牛一毛,也并不是很费力。

无力的人民与强力的财团在“黄马甲”运动中将马克龙逼上了政治生涯的冲突最前沿。

法国,是资产阶级大革命的祖国,当年革命者的继承人,已经成长为马克龙的“老板”;而参与革命的劳工、市民、农民的接班人,继续着1948年和巴黎公社的失败。

巴黎圣母院的大火烧掉的那个高耸的屋顶,在法国大革命后曾经被人们因为象征王权至高无上而拆除。

如今,它将在大资本集团的集资中重建,作为文明的遗迹,它必须得到修复和更好地维护;作为高于人民的权力象征,它的地位也会得到历史公正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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