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种族宗教问题随笔之一：群体造假代价是群体丧失社会信任

当地时间1月15日，加拿大多伦多警方戳穿11岁穆斯林少女政治碰瓷造假大案，一时引起广泛关注。

1月12日，就读于波琳·约翰逊公立小学（Pauline Johnson）六年级的多伦多11岁穆斯林少女喀乌拉·诺曼（Khawlah Noman）报警，自称上学途中在华人聚居区遭遇一个20来岁黑发、戴眼镜亚裔男士袭击，对方持剪刀两度靠近，企图剪她头巾。此言一出，顿时轰动加拿大，从总理特鲁多到社交媒体群众，未等警方公布调查结果，就纷纷谴责这种明目张胆的“种族宗教仇恨”攻击，各大媒体纷纷采访，华人被视为目标嫌疑群体而在社交媒体上遭遇臭骂。结果，警方经过调查，于1月15日宣布整个事件纯属虚构：“11岁穆斯林少女被攻击一事，从未发生！”

面对警方和全国、甚至整个北美大批主流媒体，年仅11岁的小学六年级女生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撒下轰动整个加拿大的弥天大谎，还能在记者会上装出一副害怕样子，靠在母亲身上，其“演技”之熟练、老辣，令人感慨；更令人感慨的是，少数族裔、特别是少数族裔中的妇女、少年伪造类似“种族宗教仇恨”案件（hate-crime）以欺骗公众，早已有之；随着西方国家民权运动日益走上追求特权、优惠而不是平等竞争机会的歧途，这类事情还有日益增多之势，有些假案还曾掀起轩然大波，甚至引爆大规模社会动乱。因此，作为读者，遇到类似事件报道，我们不能不多个心眼，不宜先入为主轻信而上当受骗。

早在1980年代，美国就发生过轰动全美的“白人歧视欺压黑人”假案，今天美国知名民权组织“国家行动网络”首领、大牌民权活动家、奥巴马密友阿尔·沙普顿（Al Sharpton）就是凭藉黑人不良少女谎言煽动抗议示威，制造了这起震惊全美的大案，在民权活动界一举成名，当事白人警察则含冤负屈自杀身亡。

那是1987年11月28日，美国纽约州16岁黑人少女塔瓦娜（Tawana Brawley）失踪4天后被发现，自称被6名白人绑架轮奸后丢弃，而且其中一人是警察，施暴者在她胸部写下了“3K党”字样，在她腹部写下了“黑鬼”（Nigger）字样。此案一经报道，顿时震惊全美内外，再经过阿尔·沙普顿（Al Sharpton）等黑人民权活动家一番推波助澜，急剧升温成为种族歧视和种族暴力大案。

“我们要揭露这些排斥黑人的废话中的真相！”

“我们不会就此罢休！不会成为这个腐败制度下的替罪羊！”

“纽约州现在已经成为种族暴力的首都！”

“我们要向全世界揭露纽约州多么黑暗残酷！”

……在示威游行和记者招待会上这些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沙普顿声望暴涨。与此同时，年轻警察哈里·克雷斯特（Harry Crist）和达奇斯县副检察官斯蒂芬·帕格内斯（Steven Pagones）被塔瓦娜指认为施暴者，哈里数日后自杀身亡，斯蒂芬沦为千夫所指而遭到严厉惩处，纽约州总检察官艾布拉姆斯（Abrams）等司法高官也被沙普顿等人制造淫秽谣言泼了一身污水。

纽约州为此案专门委任了检察官，在沙普顿等“死磕派”律师、黑人民权活动家的代理下，塔瓦娜及其家人对司法部门的调查采取了不合作与对抗的态度，公开声称不信任政府指派的检察官，要求自己指派检察官。法院开庭审理此案时，沙普顿等黑人民权活动家组织的示威者阻扰警察进入法庭；遭到警察还击后，他们又召开记者会诬告“白人警察无故殴打无辜黑人”；沙普顿等人毫无依据公开声称纽约州总检察官对着塔瓦娜照片手淫；……面对诸如此类重重阻挠和诬陷，顶着媒体铺天盖地辱骂负责调查此案的检察官及其下属们“感觉就像在与全世界对抗”。

经过克服阻挠深入全面调查，仅证词就整理了180多个证人的6000余页证词，纽约州检察官最终发现此案纯属骗局，塔瓦娜在撒谎，她和同伙共同制造了被绑架轮奸的假象。6个月后，这个黑人不良少女的前男友公开承认，整个骗局均由塔瓦娜一手策划制造，目的是避免因私奔出走4天而挨母亲的男友打。案件真相大白之后，哈里和斯蒂芬得到平反昭雪，但哈里逝去的生命、他们及其家人遭受的精神重创已经无法挽回。

令人齿冷的是，案情真相大白之后，这起冤案的祸首竟然没有一人表现出半点愧疚羞耻之心，制造了这番弥天大谎的塔瓦娜被戳穿之后接受采访时依然振振有词，声称自己没有责任。沙普顿多年后为此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依然声称，他们在塔瓦娜案中发现了被掩盖的真相，他参与进去是为了查出真相；他当初的同事们则尖锐地指出，他们（指沙普顿等几个为此案推波助澜的黑人民权活动家）都是骗子，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真正关注的是借此案跃居纽约、乃至全国黑人的老大。

又过了10余年诉讼，为此案煽风点火的另外两个黑人民权活动家才被吊销律师执照，最大罪魁祸首沙普顿却神奇地逃脱了惩处，维持、甚至进一步提高了自己在黑人民权活动界的“江湖地位”，还成为奥巴马总统的密友，前两年又凭借奥巴马执政的便利条件在掀起了席卷全美的“黑命贵”（Black Lives Matter）运动，多名警察在此运动中被杀害，该运动也被许多美国白人、华人指控为恐怖组织。

2016年末美国大选开票至2017年1月20日特朗普正式就职前后，美国等西方国家迎来少数族群伪造“种族宗教仇恨”案件的新高潮。典型案例如下：

2016年11月10日，路易斯安那州大学拉斐特分校一名18岁穆斯林女生报案，自称遭到两个男性特朗普支持者袭击和抢劫，袭击者抢走了她的钱包和穆斯林头巾，其中一人戴着白色的印有“特朗普”标记的帽子。还声称两名“嫌疑人”在校园里袭击和抢劫她是有针对性的，因为当时她评论了特朗普的胜利，且其个人信仰问题引起两名“嫌疑人”不满。但经警方调查，这个女生报的是假案，所述“仇恨犯罪”行为纯属子虚乌有。

（搜狐网报道链接：http://www.sohu.com/a/118720410_420343；）

生活在美国纽约拿骚县（Nassau County）新海德公园（New
Hyde Park）的18岁埃及裔穆斯林女子Yasmin
Seweid，自称于2016年12月1日晚23:00在地铁上遭到3个特朗普支持者骚扰攻击，这3名特朗普支持者辱骂她是“恐怖份子”，说她不属于美国，让她滚回她自己的国家，抢夺她的包，还试图扯掉她的头巾。12月2日起，该女子就没有出现在学校；12月3日，该女子更新自己的脸谱网，自称深感受伤心碎，大骂周围人坐视她被“白人种族主义分子”、“恶心的猪”（these disgusting pigs）侵袭而无一人伸出援手。随后，此人音讯消失，她父亲向警方报案，声称女儿失踪。此事引起强烈反响，美国内外不乏人在网上大骂特朗普为“希特勒”、“纳粹”者。然而，警方经过调查，发现此事纯属Yasmin捏造，她因伪证等罪行而拘留，最高可判刑一年。

（《纽约邮报》网站链接：

https://nypost.com/2016/12/09/muslim-teen-harassed-by-trump-supporters-goes-missing/；

https://nypost.com/2016/12/14/teen-made-up-story-about-anti-muslim-attack-on-subway/；）

……

不仅西方国家如此，在以巴冲突中，许多煽情照片也属于巴勒斯坦人蓄意政治碰瓷，包括一批流传甚广的照片。

如2015年8月，一组以色列士兵“锁颈”巴勒斯坦少年的照片在网上广泛流传，观看者数以百万计。然而，很快就被揭出，被“锁颈”的男孩穆哈迈德·塔米米当时伙同其他一批巴勒斯坦人正向以军士兵投掷石块，以军现场指挥官下令抓捕，至少无可厚非。而且，照片拍摄者正是当事男孩父亲巴萨姆，照片上咬以色列士兵胳膊的女孩阿赫德是小男孩的姐姐。塔米米一家被揭出是该地区出名的“反以示威专业户”，几乎每周都要参与抗议活动，藉此名利双收。女儿阿赫德此前两年对以军士兵挥拳示威的照片被传上网后，一度引发高度关注，因此受邀赴土耳其，并得到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表彰；这回又轮到了儿子出名。

尽管这家男主人巴萨姆自称拍摄照片是为了记录“以色列方面的暴行”，但倘若全副武装的以色列军队果真如同伊斯兰国、侵华日军之流残暴，这对姐弟、父子父女还能活命？这家人敢于每周参加抗议活动，不断拍摄照片，本身就表明他们相信以色列军队不会向他们开枪，自己人身安全没有问题。巴勒斯坦人敢在以色列军人面前这么做，可他们敢在哈马斯之类巴勒斯坦武装面前这么做吗？也正因为很多人早已窥破个中天机，这家女儿在当地早就以“演技出众”闻名，甚至有媒体套用“好莱坞”名词称她为“巴莱坞（Pallywood）童星”，[①]这组照片被众多媒体视为“碰瓷”，实在不足为奇。

（环球网报道链接：

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5-09/7393289.html；）

……

正因为诸如此类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人看破了这些把戏，越来越多人越来越不相信巴勒斯坦人对以色列“暴行”的“控诉”，越来越多人对西方某些少数族群指控的“种族宗教仇恨”事件报之以“呵呵”。

造假成风，甚至造假成性；愿意造假，那就继续造假吧，但其必然的代价是整个群体丧失公众信任。而在整个读者群体信息来源大大拓宽、辨别能力显著上升的环境下，媒体如果不能秉承实事求是原则，正视现实，与时俱进，走出先入为主观念误区，付出的代价将是自身的公信力和可持续发展的生命力。

（初稿2018.1.16，修订2018.1.17，仅代表作者个人意见）